兜兜轉轉,阮卉終究是沒能擺脫陸滄。
兩人一個退,一個猛攻。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阮卉和陸滄目前就屬于這種情況。
不管阮卉說什麼,陸滄始終都是一個态度——你得對我負責。
眼看氣氛陷入僵局,阮卉深吸一口氣說,“好好好,昨晚就算是我的錯,我補償你一筆錢,這樣總行吧?
”
陸滄神情變得難看,“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
”
阮卉,“多少錢随你提。
”
陸滄,“我不要錢,我隻要你對我負責。
”
阮卉,“……”
得,這件事算是過不去了。
阮卉做夢都沒想到,她跟陸滄會以這樣的方式糾纏不休。
求和不成,阮卉轉頭看向蘇沫,投以求助的目光。
蘇沫回看她,臉上的笑比她還尴尬,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見狀,阮卉擡手煩躁揉太陽穴。
“阮卉。
”
瞧出阮卉臉上的煩躁,站在一旁的陸滄開口。
阮卉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就煩,皺眉看向他。
陸滄委屈巴巴地說,“你反正也經常相親,你就把我當相親對象……”
阮卉一口氣堵在胸口。
她從來沒跟任何一個人說過,她那些相親對象,十個裡面八個是假的,剩下那兩個,是家裡逼得緊,不得不見。
當然,這裡的家裡人,也不是指她親媽這邊,而是她姑媽,她去世爸爸的唯一妹妹。
她姑媽對她不錯,隻是早些年條件差,再加上阮卉的母親帶她改嫁到了外地,兩人一直都沒有聯系。
再有聯系,還是前幾年,她這位姑媽發達了,想定制一套漆器,正好找的大師傅就是阮卉。
也算是有緣分。
姑侄兩這一來二去才有了聯系。
不過有關于她的那些糟心事,她從沒跟她姑媽說過。
不是見外,隻是覺得沒必要。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就算她說了,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再多一個人跟着一起糟心罷了。
陸滄話落,見阮卉不說話,自己拍闆,“那我們就這麼定了,先從男女朋友做起。
”
阮卉沉默,無聲勝有聲。
蘇沫和秦琛從陸滄小區出來時,阮卉人被扣下了。
據陸滄說,他現在有戀愛恐懼症,主要症狀就是患得患失,生怕阮卉會甩了他。
阮卉一言不發,看着他冷笑,随後轉身回了卧室。
阮卉前腳回卧室,陸滄後腳給蘇沫跟秦琛使眼色,讓他們倆離開。
兩人也是有眼力見的人,沒多呆,立即離開。
坐進車裡,蘇沫靠在座椅裡唇角含笑。
秦琛俯身給她系安全帶,“笑什麼?
”
蘇沫眉眼彎彎,“我忽然覺得阮卉跟四師兄在一起也不錯。
”
秦琛,“阮卉喜歡陸滄。
”
蘇沫說,“看出來了。
”
秦琛,“陸滄是個樂天派,兩人在一起,能治愈阮卉的童年。
”
聽到秦琛的話,蘇沫眼睛眨了眨。
秦琛擡頭,“怎麼?
”
蘇沫抿抿唇,稍顯别扭,“你怎麼知道?
”
秦琛沉聲笑,“一個女人表現得放蕩不羁,隻有三種可能,第一,家庭條件太好,打小被嬌寵壞了,教育又沒跟上,第二,本身不夠聰明,貪戀這種被異性追捧的感覺,錯以為這也是一種榮譽,第三,裝的,曾經受過傷。
”
秦琛分析得頭頭是道,說完,故意停頓了下,收回身子靠進座椅裡繼續說,“前兩個肯定不成立,第三個,阮卉成年即成名,沒聽說受過什麼傷害,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小時候受到過傷害。
”
秦琛話落,蘇沫紅唇勾笑。
蘇沫似笑非笑的看秦琛,正想說點什麼,兜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她低頭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後,眼眸裡情緒湧動。
【沫沫,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我其實比你要早知道五哥的身份,但五哥送了我一輛車堵我的嘴,我現在開的那輛保時捷就是五哥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