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從來都不是個貪聲逐色的人。
不然,她也不可能跟蔣商談了這麼多年還柏拉圖。
當然,她也不是那種條條框框約束感特别重的人。
不然,她也不可能跟秦琛熟男熟女一拍即合。
秦琛給她潑了盆涼水,蘇沫百媚千嬌的臉上欲念頓收,噌地起身,光腳踩在地上回了卧室。
随着房門‘砰’的一聲關上,秦琛低垂的眸子挑了挑。
次日。
蘇沫起了個大早,跟秦琛招呼都沒打,人就離開了酒店。
她先是去金店給紀玲選了兩樣首飾,随後又去商場給她選了兩件裙子。
都是大方得體款,符合紀玲的身份地位。
她打車前往紀玲那兒時,已經臨近中午。
她按響門鈴,紀玲親自來開的門,看到她的那刻,眼眶瞬時通紅。
蘇沫不是那種黏黏糊糊的人,但她最受不了溫情。
眼看紀玲的眼淚說掉就掉,她忙放下手裡的東西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師母,我回來了。
”
紀玲用手拍她後背,像是在打她,又舍不得真的把人打疼,“你啊,我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紀玲沒說全。
但即便她不說,蘇沫心裡也有數。
她是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當初她一氣之下離開,從離職,到處理感情,前前後後不過一天時間,令所有熟知她的人都驚愕不已。
她是真的雷厲風行,也是真的絕情。
兩人擁抱過後,紀玲拉着她的手往裡走,有保姆走出來幫忙拎放在門口的東西。
保姆也是認識蘇沫的,熱熱絡絡打過招呼,笑着說紀玲得知她回來今天起了個大早。
蘇沫嬌笑,把小輩兒的撒嬌姿态表現得淋漓盡緻。
這頓飯吃的氛圍不錯。
在餐桌上,紀玲問起蘇沫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蘇沫夾了一筷子鹵味放碗裡,“我在長樂開了家小店。
”
紀玲聞言皺眉,“你以後要呆在長樂?
”
蘇沫給碗裡的鴨貨‘剔骨抽筋’,沒擡頭,“嗯,目前是這個計劃。
”
紀玲,“那你的手藝豈不是荒廢了?
”
蘇沫說,“不會,功課沒一日落下。
”
紀玲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
蘇沫知道她想說什麼,擡眸笑吟吟地說,“師母,其他再說。
”
一句‘再說’,噎得紀玲無話可說。
紀玲不想破壞這好不容易才見面的氣氛,給她夾菜,話鋒一轉說,“你還沒見過你大師兄對不對?
”
蘇沫承應,“是沒見過。
”
她這位大師兄神龍見首不見尾,老實說,如果不是她入師門多年,甚至都懷疑她這位大師兄是為了撐門面杜撰出來的。
紀玲,“有時間安排你們見一面。
”
蘇沫,“好呀。
”
飯後,蘇沫陪紀玲坐了會兒,借故還有别的事,道别離開。
紀玲親自送她出門,旁敲側擊地問她感情的事,“你跟蔣商現在還有聯系嗎?
”
蘇沫說,“沒了。
”
紀玲道,“不聯系也好,免得别人在背後說閑話。
”
蘇沫淺笑嫣然,“嗯。
”
紀玲又說,“師母這裡多的是青年才俊,等你什麼時候調整好自己的狀态,師母介紹你認識。
”
蘇沫莞爾,“好。
”
跟紀玲分别,蘇沫彎腰上出租。
出租車啟動的那一刹那,她輕籲了口氣。
怎麼辦。
有點累。
不是身累,是心累。
是那種重歸故裡,需要應付人情世故的累。
回到酒店,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
她掃碼付賬下車,高跟鞋剛踩實地面,就看到酒店門口站着兩個高大身影。
一個是秦琛,一個是……蔣商。
兩人不知道說什麼,蔣商臉色看起來極為難看。
蘇沫邁步走近,恰好聽到秦琛氣死人不償命那句,“其實你也不用難受,雖然她沒成為你老婆,但成為了你嫂子,說到底,我們還是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