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二年。
阮卉和陸滄在長樂縣開了一家漆器店。
憑着兩人的手藝和人脈,線上銷售一直名列前茅。
也算是運氣好,在兩人來到長樂縣一年後,這裡開始大力發展旅遊業。
誤打誤撞,他們這個小店實體線下也發展了起來。
還被多次評為當地的‘非遺’重點推廣小店。
兩人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另一個喜訊也随之而來。
阮卉懷孕了。
起初兩人誰都沒發現。
主要是太忙了,大姨媽推遲這種小事,真沒在意。
直到阮卉異常嗜睡,一天最起碼睡十四五個小時,而且吃東西總沒胃口,面對油膩的東西,别說吃到嘴裡,聞到都反胃。
兩人才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老婆,你會不會是……”
阮卉人跟沒骨頭似的躺在沙發裡,瞧着又是要睡過去的陣仗,“上次做措施了嗎?
”
陸滄擡手撓頭,“前兩次做了,最後一次在浴室沒做。
”
阮卉聞言翻白眼,氣不打一處來,又提不上力氣,“你不是說做了嗎?
”
對于上個月這件事,阮卉記憶猶新。
那天隻因為碰到了阮卉不知道哪一任‘前男友’,陸滄飛醋吃到不行。
人家是帶着現女友來的,兩人濃情蜜意,而且下月就要結婚了。
可陸滄哪裡管這些,把陰陽怪氣,皮笑肉不笑表現得淋漓盡緻,就差跟狗狗似的在她身上撒潑尿宣誓主權。
對方也看出來陸滄的心思,有意套近乎,不想鬧得太傷和氣。
“陸總當初沖冠一怒為紅顔,至今都是圈子裡的一段佳話。
”
這話是真心在誇。
誰知道陸滄冷笑着回了句,“這不是應該的嘛,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還算什麼男人。
”
陸滄話落,阮卉用手掐他後腰。
别看陸滄在家慫得很,在外卻是挺直腰杆做人,被掐得都倒吸涼氣了,依然堅定,保持着不變的笑意。
後來還是阮卉那位前男友看不下去了,尬笑了兩聲,摟着自己的未婚妻走了。
對方一走,阮卉從掐陸滄的腰改為了擰他耳朵。
“你有病吧,人家未婚妻還在旁邊呢。
”
見人走了,陸滄一秒慫,委屈巴巴,“我還不是怕他惦記你。
”
阮卉,“人家有女朋友,況且當初我們倆壓根也沒什麼,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沒相處幾天。
”
面對阮卉的解釋,陸滄不吭聲,恰好客戶來談生意,低着頭離開了。
阮卉以為事情到此就結束了。
誰知道當天晚上回到家,陸滄剛進門就把她抵在了門廳櫃上,不待她反應,唇手并進……
一共三次。
最後一次,陸滄沒用措施。
最後一次那會兒正在浴室清洗呢,陸滄臨時起疑,糾纏間,阮卉問他有措施嘛,他騙她說有,假模假樣地伸手從旁邊的置物架上摸索……
其實也不能說騙。
平時置物架上真有那個東西。
誰知道那天偏偏就沒了。
用完了,兩人最近都太忙,忘了補。
可這個時候的陸滄已經完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欲念熏心,再加上下午在店裡發生的事,陸滄撒了謊……
這會兒事情已成定局,兩人就算說再多都沒用。
見阮卉那邊默了聲,陸滄主動開口,“我去買試紙回來試試?
”
阮卉沒說話,又朝他翻了個白眼。
這算是默許了。
隻是懶得接話。
得到阮卉的默許,陸滄風風火火出門。
樓下就有24h藥店,陸滄說明來意,店員拿了幾盒試紙給他,問他要哪個。
陸滄從來沒買過這種東西,哪裡分得清要哪個,掃了幾眼,大手一揮,掃碼付賬,全要了。
付完錢回小區的路上,陸滄走路帶風。
走了幾步,停下腳步搓了搓臉,喜形于色。
結果當然也是沒讓他失望。
在阮卉拿着兩條杠的試紙從洗手間出來時,陸滄激動上前,抱着阮卉在地上轉了好幾圈,直到阮卉喊暈,才停下來……
待阮卉站穩,陸滄激動單膝跪地,本想浪漫一把,一激動,兩膝蓋都着了地。
不過着也着了,陸滄也沒太糾結,雙膝跪地拉着阮卉的手說,“老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說着說着,陸滄紅了眼。
這個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阮卉嘴角輕扯,沒覺得多浪漫甜蜜,相反,覺得陸滄這個做法有點像那種渣男在外面偷腥後回家求原配原諒的做法。
阮卉,“你起來說。
”
陸滄跪着不動,擡手抹一把眼角沁出的眼淚,“老婆,我們舉辦一場婚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