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琛話落,卧室裡氣氛頓時陷入了凝固。
兩人就這麼對視,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
足足一分鐘左右,秦琛伸手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毛巾和卸妝棉起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蘇沫抿唇,一顆心擰巴成了麻花。
狗男人。
她剛給他點好臉色,他就給她添堵。
次日。
事實證明,哪怕你喝多了酒,隻要你心裡裝了事,你就一定睡不踏實。
蘇沫輾轉反側到淩晨四點才睡着。
還是全靠一部恐怖片哄睡着的。
電影拍得很驚悚,算是她近期看過最有質感的一部。
尤其是在女鬼出來的時候,特别帶感……
然後,她就睡着了……
夢裡,她與鬼同行,成了捉鬼師。
蘇沫再次睜眼,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中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電話那頭傳來傅進興沖沖的聲音,“沫沫,你今天有時間嗎?
”
蘇沫現在人比心憔悴,“說。
”
傅進,“你如果今天有時間的話,我安排你今天跟那幾位大佬見一面。
”
蘇沫聞言,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提唇剛想拒絕,想到什麼,話鋒一轉問,“今天什麼時候?
”
傅進道,“晚上吧,白天大家都忙,你也忙。
”
蘇沫,“晚上幾點?
”
傅進說,“八點?
”
蘇沫一口答應,“可以。
”
跟傅進挂斷電話,蘇沫合上手機,把手機在手裡轉了個圈。
她倒是想看看,傅進晚上會給她介紹哪些牛鬼蛇神。
在床上躺了會兒,蘇沫起床去洗漱。
房門剛打開,她就看到了在廚房做早餐的秦琛。
有了昨天起起伏伏的小情緒,蘇沫目不斜視走進洗手間。
等她出來,邁走到廚房門口,雙手環胸倚着門框說,“我今天去蓉城,白天不去店裡,晚上也不回來。
”
秦琛背對着她,沉聲問,“有事?
”
蘇沫,“公事。
”
秦琛又問,“什麼時候回來?
”
蘇沫嘲弄,“回來做什麼?
看你給我甩臉色?
”
蘇沫話音落,秦琛背對着她的背影一僵。
緊接着,他伸手熄火,轉身闊步走到房門口。
蘇沫擡頭看他,身高雖然差不少,但氣勢能有兩米。
兩人對視,秦琛一言不發,喉結滾動了下,低頭吻上她的唇。
蘇沫不高興掙紮,秦琛将人摟緊,一吻結束,看着她無奈開口,“不準我愛上你,不準我生氣,不準我有一點忤逆你,蘇沫,你當初對蔣商也這樣?
”
提到蔣商,蘇沫像是被觸碰到逆鱗,細眉馬上豎了起來。
見狀,秦琛下颌繃緊。
誰知道,下一秒,蘇沫咬牙切齒說,“你提他,比你說我有案底還讓我惡心。
”
聽到蘇沫的話,秦琛臉色瞬間恢複正常。
看出他神情的微變化,蘇沫讪笑,“秦琛,你真是沒出息,被我吃得死死的。
”
秦琛低垂眼眸看她,沒反駁。
吃早餐的時候,蘇沫心情稍稍好了些。
主要功勞,在于早餐太好吃。
飯後,看着秦琛忙碌的身影,她拿起手機懶散地在某具有搜索功能的app上打下一串問題:如何讓一個男人短時間内膩煩你?
下面回複千奇百怪,點贊最多的,要數前三條。
第一:分享欲,事無巨細跟他分享。
第二:粘着他,越粘越好,最好能粘到無理取鬧。
關于第二條,對方還給列舉出了例子:比如在他打遊戲的時候去跟他親親抱抱,保證秒煩。
第三:對他好,越好煩得越快。
看完這三條,蘇沫輕笑出聲。
這些難道不是戀愛中情侶的正常操作?
真有男人嫌煩?
啧,如果真有這樣的男人,那可真夠賤皮子。
難道他希望找一個對他毫無分享欲,不粘着他,對他不好的女人?
看完,蘇沫覺得有趣,截圖轉手發給了阮卉。
阮卉那頭秒回:真的是這樣!
!
蘇沫:?
阮卉:男人是一種希望永遠保持新鮮感的生物,就好比你跟蔣商當初,你忙得要死,他也忙得要死,偶爾一起吃頓燭光晚餐,濃情蜜意,你當初跟蔣商如果像你現在跟秦琛這樣,你們倆早橋歸橋路歸路。
蘇沫輕挑眼尾,從這一串字裡行間琢磨出點意思。
别說,歪理有時候确實也有一定道理。
如果她當初跟蔣商真像她跟秦琛這樣,如今兩人已經睡了七個年頭。
沒有婚姻束縛,沒有一紙結婚證法律約束。
啧,是煩。
蘇沫正被阮卉思想帶偏,秦琛邁步從廚房走了出來,三步并兩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将人打橫抱起。
蘇沫挑眉,“?
?
”
秦琛神情自然說,“不是要走嗎?
先把你喂飽,怕你出去打野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