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卉信息發出,石沉大海。
等到她回到家,人洗完澡都要睡了,陸滄才給她回了條信息:阮卉,女孩子要自尊自愛。
阮卉看到信息,不由地挑眉,在屏幕上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陸滄:睡吧。
阮卉:?
?
陸滄那頭沒了動靜。
看着兩人的聊天對話框,阮卉輕笑出聲。
她正準備放下手機,一條微信從屏幕上跳出來:姐,今年過年你回來嗎?
阮卉:不回。
對方:媽說她很想你。
阮卉:很想我?
還是很想我的錢?
對方:姐,你别這樣。
阮卉:阮昱,你想進入黑名單?
對方:姐,今年過年你就回來住兩天吧。
阮卉:别煩我。
發完信息,阮卉把手機随手扔在了床上。
出神發呆了會兒,她再次摸過手機,點開蘇沫的微信,給她發了條信息:借我十萬。
蘇沫那邊秒回:轉你銀行卡?
阮卉:不借,逗你玩兒。
蘇沫:有病?
阮卉:阮昱剛剛聯系我了。
蘇沫:讓他去死。
看到蘇沫的信息,阮卉那顆浮躁的心終于消停,長籲了一口氣:沫沫,你真的超級好。
蘇沫:你也是,超級無敵好。
錢忠文被抓,是在兩天後。
葉冉的供詞,加上他太太給蘇沫的證據,再加上他派出想殺葉冉滅口的那幾個保镖。
闆上釘釘。
人證物證俱全。
錢忠文被抓的第一時間,蘇沫就聯系了他的太太。
電話接通,蘇沫沒虛僞客套,直接切入主題,“李女士,現在錢忠文的股份都轉移到你手裡了嗎?
”
對方回答,“是。
”
蘇沫,“我全部買入。
”
對方驚訝,“你?
”
蘇沫輕笑,“這麼短的時間内,我找不到更好的買家。
”
對方微愣,過了數秒,深吸一口氣說,“蘇小姐,謝謝你。
”
蘇沫,“合作者精神,你不用覺得感動。
”
跟對方挂斷電話,蘇沫聯系了熟悉的律師,然後做股份轉讓。
李媚全力配合。
錢忠文的公司,就這麼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易了主。
等到在監獄中的錢忠文知道這種情況,差點發瘋,直接心髒病突發被法外就醫。
晚上,阮卉得知了這個情況,跟蘇沫通電話。
電話裡,阮卉滿是擔憂,“你接手錢忠文的公司确定不會有問題嗎?
他做了那麼多違法犯罪的事。
”
蘇沫說,“錢忠文是個老奸巨猾的,他違法犯罪用的是他名下的一個空殼公司。
”
阮卉,“那他這個?
”
蘇沫道,“是他給自己留的東山再起的後路,清清白白,而且跟他本人沒有任何關系。
”
聽完蘇沫的話,阮卉松了一口氣。
緊接着,阮卉又嘲弄出聲,“錢忠文大概到死都沒想到,他辛辛苦苦小半輩子,最後居然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
蘇沫說,“他想到了。
”
阮卉,“嗯?
”
蘇沫,“隻不過他賺錢紅了眼,想搏一搏。
”
人嘛,很多時候就是不信命。
又自命不凡。
隻要不是刀子從脖子落下,總不相信自己會死。
跟阮卉挂斷電話後,蘇沫走到院子裡溜達。
這會兒天色漸晚,秋風徐徐,空氣裡帶了些冷意。
她裡面穿了件吊帶紅唇,外面披了件桑蠶絲的披肩。
不算多好看。
起碼相比她平日裡的搭配,這個搭配不算出衆。
她悠閑走了幾圈,在秦琛開車回來時,停下腳步偏頭看着他說,“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是不是該回紫荊莊園了?
”
秦琛站在車跟前,眉峰一瞬間蹙起。
瞧出他的警惕,蘇沫莞爾一笑,“你在想什麼,隻是單純搬回去,不是分手。
”
蘇沫話落,秦琛緊繃的下颌松了松,邁步上前,把她擁進懷裡,嗓音低低沉沉說,“不準。
”
蘇沫把臉埋進秦琛胸口輕笑出聲,“我這段時間對你這麼好,你怎麼還是怕?
”
秦琛不吭聲。
蘇沫,“秦老闆,你總給我一種錯覺,仿佛你很愛我,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的那種愛,是隐忍愛了很多年,一朝得到,恨不得把我揉碎融進你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