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是個瘋子。
說着這麼颠的話,眼神裡卻全是笑意。
許融聽着,瞳孔猛地收縮。
見她有所波動,溫斯嘴角笑意加深,“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千方百計逼瘋蘇沫?
”
許融咬牙,“為什麼?
”
溫斯笑出聲,“因為,逼瘋她,秦琛也會瘋,沒了他們倆,你說這個圈子裡,誰還會多管閑事?
”
許融,“……”
溫斯今天是鐵了心要讓許融心如死灰,把他們的計劃事無巨細地說給她聽。
比如,他們安排李安刺激蘇沫。
再比如,他們故意安排人栽贓藍氏,就是為了讓藍茜自顧不暇。
……
總之,讓蘇沫身邊的人,不是成為他們的棋子,就是成為他們下棋中的一環。
聽到溫斯的話,許融唇角挑動,“你憑什麼認為蘇沫一定會瘋,她不是那種輕易就會……”
許融正想說蘇沫内心堅韌,就聽到溫斯嗤笑打斷她的話,“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史醫生給蘇沫開了氟哌啶醇的藥……”
許融,“!
!
”
氟哌啶醇,服用會降低大腦中多巴胺的功能活動,長期服用,會造成大腦功能減退,導緻認知障礙和情感淡漠等精神分裂症的症狀出現。
更何況,蘇沫本來就有遺傳。
許融被驚得說不出話,恰好史翰從廚房走了出來。
看到史翰,許融幾步上前,一把扯住他衣服說,“你給沫沫開了什麼藥?
”
許融話落,史翰整個人怔在原地。
他不敢看許融的眼睛,怕看到她的責怪,也怕自己逃不過良心的譴責。
見他不作聲,許融一顆心急速往下墜。
她知道,溫斯沒說謊。
許融聲音帶着恨意,“史翰,你身為一個醫生,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
面對許融的質問,史翰終于開口回應,“許融,我想保護我的家裡人。
”
許融冷冷一笑,“你想保護你的家裡人,所以你就傷害别人的家裡人?
”
史翰,“你不知道,我哥跟我嫂子……”
史翰正想跟許融說他哥跟嫂子被設局意外身亡的事,話到嘴前,就停了下來。
算了,還是讓她恨他吧。
不管怎麼說,他确實是做了傷害蘇沫的事。
這件事,他無從狡辯。
就在史翰準備好任由許融打罵時,站在兩人身後的溫斯轉頭給一個保镖使了記眼色。
保镖會意上前,走到許融跟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許醫生,請。
”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保镖,許融又看了看史翰,深吸一口氣說,“史翰,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
史翰咬緊牙關,“對不起。
”
許融,“對不起,對不起能彌補什麼?
”
說完,許融抓着他衣服的手松開,轉身離開。
保镖把她安排在一間次卧,然後站在牆角24h輪崗監視她。
許融起初是站在窗戶前看風景,後來累了,直接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反正逃不脫,不如好好保存體力,萬一有逃跑的機會……
另一間卧室,史翰揪着溫斯的衣領把人抵在牆壁上,愠怒質問,“你為什麼要告訴她那些?
”
溫斯戲笑,絲毫沒有落于下風的覺悟。
或者,他壓根也不覺得自己是落在了下風。
“你以為我不告訴她,她就不會知道?
”
“時間早晚的事。
”
“隻要她出去,她就會知道,還是說,你想讓她死在這兒。
”
說着,溫斯眼底劃過一抹玩味的笑,“不過讓她死在這兒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隻要她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史醫生德行有虧,到時候這件事一了結,你還是能回去好好做你萬人敬仰的史醫生……”
溫斯一字一句,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史翰雷區蹦跶。
史翰臉色難看,想發火,溫斯忽然身子一直,一把扯住他手臂,将兩人互換了位置,居高臨下看他,嘴角勾笑說,“史醫生,你真以為我能被你壓……住?
”
史翰,“卑鄙小人。
”
溫斯挑眉,“小嗎?
不是吧?
”
史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