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喝完果汁就睡了。
秦琛看着她睡下後才離開。
走出蘇沫卧室,秦琛掏出手機撥通了穆川的電話。
穆川這會兒正窩在褚行家裡吃面。
清湯寡水的面條,如果不是餓極了,他絕對是半點吃不進嘴裡。
電話接通,穆川秃噜面條的聲音率先響起。
秦琛聞聲愣了下,是真沒聽過穆川發出這個死動靜。
“健在?
”
穆川咬斷面條,“苟且偷生。
”
秦琛,“在吃面條?
”
穆川冷笑接話,“憶苦思甜。
”
他今晚本來都安排好了夜場活動。
十八個小姐姐跳舞。
婀娜多姿。
結束後,選個最中意的當‘女友’。
然後,紅酒牛排後半場。
誰知道,舞沒看成,後半場也沒過成,現在他跟破落戶似的,坐在巴掌大的餐廳,吃着一碗水煮面。
是真的水煮面。
裡面除了面條,除了醬油和鹽,連一片綠菜葉子都沒有。
穆川話落,秦琛‘嗯’了一聲,“吃完早點睡。
”
穆川磨牙根問,“我跟你認識時間不算短,跟褚行認識時間也不算短,我記得這小子收入也不菲,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錢都去哪兒了?
”
秦琛問,“怎麼?
你要替他花?
”
穆川咬牙,“他家裡沒保姆就算了,居然連點像樣的吃的都沒有。
”
秦琛,“他向來節約。
”
穆川,“錢呢?
”
秦琛淡聲道,“你問問他?
”
聽着秦琛平靜的語氣,穆川後牙槽都要咬碎了,“你今晚吃的什麼?
”
秦琛沉聲說,“我還沒吃,剛喂完沫沫。
”
穆川很會抓重點,“喂?
”
秦琛詳細為他解答,“嗯,她在看綜藝,沒時間吃,我一口口喂。
”
穆川惡狠狠地說,“怎麼不賤死你?
”
秦琛道,“你想不想知道她今晚吃了什麼?
”
穆川不說話。
秦琛自顧自地說,“松鼠魚,西藍花炒蝦仁,魚香杏鮑菇,哦,還喝了杯橙汁。
”
穆川,“……”
秦琛,“早點睡。
”
穆川陰恻恻地笑,“你猜我能不能睡得着。
”
秦琛,“年紀大了确實覺少,是我考慮不周。
”
穆川怒極反笑,“我特麼……”
穆川罵人的話還沒說完,貼着耳朵的手機屏已經黑屏。
穆川倒吸氣,“……”
幾分鐘後,穆川收起手機,起身敲響褚行的主卧門,單手撐着房門,以一種極緻風流的姿态撩撥了下自己額頭前的劉海,“家裡确定沒有其他可吃的東西?
”
褚行這會兒正坐在床頭看書,戴了副金絲邊框眼鏡,“沒有。
”
穆川說,“點個外賣?
”
褚行一本正經說,“穆哥,吃和命,你選一個。
”
穆川,“晚安。
”
褚行,“早點休息。
”
彼時,沒追上穆川的打手回去給錢忠文複命。
錢忠文站在書房辦公桌前抽煙,“沒追上?
”
帶頭的打手說,“老闆,那個穆川太狡猾,我們……”
不等對方說完,錢忠文制止他的話,擡起一隻手朝他招了招。
對方見狀抿唇,邁步上前。
在對方走到錢忠文面前的刹那,錢忠文摸起手跟前的煙灰缸朝着對方的腦袋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
腦袋直接開了瓢。
一米八幾的男人應聲倒地,直接昏迷。
看到男人倒地,錢忠文淡定地把手裡的煙灰缸往地上一扔,然後轉身從書桌上抽了一張濕巾擦手。
“去查,帶走穆川的人是誰。
”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在場的幾個打手戰戰兢兢,“是,老闆。
”
錢忠文把擦拭過手的濕巾也扔了,擡頭看着他們不辨真假說,“我就小凱這麼一個兒子,他死了,我自然是痛心疾首。
”
幾個打手不敢吭聲。
錢忠文又問,“你們說是不是?
”
不管是不是,他們都得硬着頭皮說‘是’,不然,倒在地上的男人,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是。
”
錢忠文,“嗯,出去吧。
”
等到打手們都出去了,錢忠文拿起扔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我兒子死了,這批貨,我要占七成利。
對方秒回:六成。
錢忠文冷笑,回複:下次你舍了樊六,讓他死,我給你八成,怎麼樣?
對方:别說瘋話。
錢忠文:能比你還瘋?
連自己的老公都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