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是美的。
而且美得驚心動魄。
恃美而嚣這個詞就像是為她量身打造。
秦琛就這麼靜靜地看着蘇沫像個勾人心魄的妖精一樣站在自己面前。
他眸色幽深,卻沒動。
他心裡有數,蘇沫這是在報複。
報複他昨晚‘欲’而不達。
果不其然,蘇沫在盯着他看了會兒後,挑釁地輕挑了下眼尾,就轉身進了浴室,還順手‘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看着緊閉的浴室門,秦琛喉結滾動。
半晌,他拿起手裡的啤酒猛地喝了一口。
啤酒是冰的,正好消他心裡的燥火。
浴室裡,蘇沫報複成功,郁結散去,神清氣爽。
吃過晚飯,兩人依舊一個睡卧室,一個睡客廳沙發。
仿佛是暗暗較勁。
高手過招,一時間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在吊着誰。
晚上,蘇沫睡得正熟,聽到客廳裡秦琛似乎是在打電話。
不過他聲音壓得低,她聽不太清。
再加上她本身對他的電話内容也沒多大興趣,翻了個身,又繼續沉沉睡去。
秦琛确實在打電話,來電的是之前幫他送車的人。
“琛哥,這次我幫你換了輛車,比歐陸檔次高,保證你喜歡。
”
秦琛嗓音冷淡,“不用了。
”
對方聞言發懵,“啊?
”
秦琛簡言潔語,“我現在很窮,買不起車。
”
對方驚愕,“琛哥,你破産了?
”
秦琛,“嗯。
”
說罷,不等對方接話,直接挂了電話。
切斷電話,秦琛把手機扔在一旁,單手置于腦袋後枕着,眼眸深邃,看落地窗外的夜景。
霓虹璀璨,星光點點。
另一邊,跟秦琛挂斷電話的男人忙轉手撥了另一通電話。
待對方接起,他難掩吃驚道,“穆哥,琛哥破産了,你知道嗎?
”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早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戲谑開口,“他不是破産了,他是騷慘了吧?
”
次日。
蘇沫七點準時起床,走到套房客廳時,沒看到秦琛的身影。
她懶懶散散環顧一圈,不覺得這麼大個人會走丢,所以也就沒太放在心上,喝了杯水,迎着晨曦練了會兒瑜伽。
這會兒陽光正好,不刺眼,卻溫暖。
她簡單鍛煉了半個小時,在練出薄薄一層汗後,覺得身上黏膩,自我嫌棄數秒,轉身進了浴室。
她今天沒什麼計劃,主打就是一個養精蓄銳做護膚,為明天的戰場做準備。
沖完澡,她聽到客廳裡似乎有了動靜,她挑了挑眉,剛準備伸手拿扔在一旁的浴巾,浴室門忽然被從外猝不及防推開。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氣氛瞬間凝固。
蘇沫拿浴巾的手頓住,纖薄的背挺得筆直。
秦琛這會兒西裝革履穿戴整齊,蘇沫用餘光已經看到了。
跟此刻赤身luoti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想到這兩天被他‘吊着’的事,蘇沫提了口氣,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落了下風,耳朵一紅,伸手扯過浴巾作勢就要護住自己。
誰知,她指尖剛碰觸到浴巾,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腳下步子忽然邁開,闊步上前,先她一步拿走了浴巾。
蘇沫心裡一緊,本能轉頭。
她杏目圓瞪,發火的話還沒說出口,下一秒,紅唇被吻住,浴巾落地,男人的大手一寸寸摟緊她細腰。
欲念和暧昧就像是一個開關,一觸即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再加上這兩天兩人你都吊足了對方的胃口,所以今早的這場情事格外激烈……帶感。
秦琛全程都沒脫下衣物,隻是解開了腰間皮帶。
蘇沫被抵在瓷磚壁上,溫涼和滾燙宛如冰火兩重天。
她喜歡光腳,這會兒白嫩的腳尖踮着,整個人都打顫兒。
偏偏秦琛今早有惡趣味,大手掐在她腰窩,将人往前推半寸,垂眸看糾纏在一起的風景。
蘇沫沒回頭,可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灼熱目光。
情欲這種事,男人是視覺動物,女人是感覺動物。
對于男人而言,看到的越刺激,感受越激烈。
可對于女人而言,朦朦胧胧的,幻想的,遠比眼見為實要銷魂得多。
眼看兩人都要同時攀頂,秦琛踹在兜裡的手機忽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秦琛動作一頓,伸手去掏手機。
蘇沫正全身酥酥麻麻,倒吸一口氣涼氣,轉頭去看他。
嬌嗔,薄怒,媚眼如絲。
迎着她哀哀怨怨的目光,秦琛眸色沉了沉,指腹劃過屏幕按下接聽,啞聲開口,“蔣商,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