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卉說完,客廳空氣裡陷入凝固。
陸滄還伸在空氣中的手攥緊,一堆話全在嗓子眼,但百口莫辯……
他要說什麼?
說他喜歡她?
說他給她的那些藥,其實不是避孕藥,而是葉酸片?
陸滄胸口泛堵,說不出口的話全變成了氣壓在心上。
半晌,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說,“是,你說得對,這樣挺好。
”
說罷,陸滄走上前,俯身把阮卉一把抱起。
阮卉愕然看他。
陸滄咬着牙說,“不是說各取所需嗎?
我現在有需要。
”
阮卉聞言薄怒,“我現在沒需要,你放手。
”
面對阮卉的反駁,陸滄不吭一聲,腳下步子穩健,徑直進了卧室。
阮卉還想再說什麼,已經被陸滄壓在了床上。
她翻身起床,想要掙紮,被陸滄大手扣住腳踝拉回來。
阮卉在這裡沒睡裙,身上穿的是陸滄的襯衣。
這麼一來一回地掙紮,襯衣衣擺蹭到了腰際。
陸滄把眼前的風景看在眼裡,眸色一暗,俯身而下。
阮卉,“陸滄,你……”
阮卉後面的話沒說出口,被熱烈地吻堵了回去。
阮卉從掙紮到漸漸沉浸其中。
陸滄落吻在她後頸,剛開了葷,食髓知味,聲音啞得不像話,“别浪費了剛剛的藥……”
阮卉,“無恥。
”
陸滄,“是你先招惹我的。
”
阮卉理虧,耳朵紅得仿若能滴血。
……
次日清早,蘇沫這邊剛起床洗漱,就接到了雙琪的電話。
雙琪在電話那頭聲音刻意壓低,謹慎中又帶着幾分強忍的笑意,“師父,你幾點來店裡。
”
聽着雙琪這樣的動靜,蘇沫一臉懵,拿了個發夾把頭發紮起,人往鏡子前靠,一條腿向後翹着塗抹口紅。
口紅是正紅色。
再加上蘇沫皮膚白皙。
顔色顯得格外嬌豔。
“怎麼了?
”
蘇沫問得慢悠悠,順便拿起一旁的棉簽把唇上的口紅暈開。
雙琪說,“有人找你。
”
說完,雙琪噗嗤笑出聲。
誰大清早找她還這麼招樂?
蘇沫帶着疑惑開口,“誰?
”
雙琪道,“不認識,不過……”
雙琪後面憋笑的話還沒說出口,手機被奪,蘇沫這邊聽到了一陣咆哮般的男人聲音,“蘇沫,是我,你别假裝不知道我是誰!
!
”
蘇沫聞聲挑挑眉,比剛剛說話的調調還慢悠悠,“哦,戚會啊。
”
聽到蘇沫說話聲音這麼‘悠哉’,戚會隔着手機都要氣瘋了,“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來店裡,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
戚會語氣裡滿是戾氣,任誰聽了都得吓一跳。
可偏偏蘇沫骨頭硬,從不怕别人跟她來硬的,放下手裡的棉簽,好好觀賞了下鏡子裡的自己,輕笑一聲說,“怎麼個不客氣法?
”
戚會,“我會讓人把你的店全砸了。
”
蘇沫,“哦,那我先在這裡提前謝謝你。
”
戚會沒想到蘇沫會是這個反應。
啞聲片刻,罵聲道,“你有病?
”
蘇沫譏笑,轉了個身,細腰往洗手池上靠,“是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我店裡擺的都是什麼東西,睜大你的眼睛瞧一瞧,除了價值千萬的古董,就是我自己參加比賽得過獎估價已經到百萬的成品,你跟我說你想砸?
”
戚會,“……”
蘇沫,“砸呗,我反正是不在乎,正好我最近挺缺錢,你大緻看幾眼,估一個價格,我給你打個八折,你兌現給我。
”
戚會,“……”
蘇沫這兩句話說的着實像個無賴。
戚會在手機那頭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四下看了一圈,瞧出這裡的東西确實價值不菲,攥緊拳頭開口,“我要報警。
”
蘇沫戲谑,“報什麼警?
你砸我的店,還報警?
”
戚會,“!
!
”
蘇沫,“這個世道還有沒有點正義可言?
”
戚會,“我報警是因為昨天你派人綁架我,還揍我!
!
”
蘇沫頓了頓,“哦,這件事啊。
”
聽出蘇沫語氣裡的停頓,戚會以為自己拿捏了她,頓時腰杆都直了許多,周身氣場隻寫着三個大字:怕了吧?
誰知道,不等他這股子得意的氣焰維持一分鐘,蘇沫第二句話緊接着而至,“有誰能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