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說罷,挂斷電話。
蘇沫聽到了他的電話内容。
不等他說話,直接說,“我要跟你一起去。
”
秦琛低頭看她,盯着她看了會兒,妥協道,“你去可以,但是你不能露面。
”
蘇沫一口答應,“沒問題。
”
秦琛和蘇沫開車趕到穆川别墅時,他正在悠閑地坐在院子裡釣魚。
假山流水,小橋魚池。
這份惬意,沒個上億的家底兒烘托不出這種氛圍。
看到兩人,穆川人往椅子裡靠了靠,不急不緩翹起二郎腿,“呦,稀客啊。
”
秦琛人往前走,多餘的話沒說,直接擡腳往穆川身上踹。
見狀,穆川道了句‘卧槽’,倏地起身。
好在身手敏捷,才得以躲過一劫。
“老秦,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恩人?
”
秦琛聲音冷飕飕,“要不我以身相許?
”
穆川眼底嫌棄毫不掩飾,“那倒也不必。
”
秦琛心裡念着正經事,懶得跟他貧,直接切入主題,“李濤呢?
”
穆川手裡還拎着魚缸呢,彎腰放下,拍了拍手說,“地下室關着。
”
秦琛道,“把人帶過來。
”
穆川,“準備捅破這層窗戶紙?
”
秦琛沉聲說,“現在不捅破,等着過年?
”
秦琛話落,帶着蘇沫輕車熟路往别墅走。
穆川這邊的别墅跟秦琛不同,不是中式合院,分的是主樓和配樓。
進主樓,秦琛把蘇沫安頓在一間客房,轉頭讓穆川的保镖去把人帶過來。
穆川‘啧’了一聲,“是我的保镖還是你的保镖?
”
秦琛,“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聽誰的話。
”
穆川聞言,橫自己的保镖一眼,“聽誰的?
”
保镖,“聽您的。
”
穆川得意挑眉,不過還是不忘正事朝保镖使了記眼色。
保镖會意,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客卧門關上,秦琛和穆川走到沙發前坐下。
穆川雙腿自然微敞,伸手去拿茶幾上放着的香煙,敲出一根扔給秦琛,又咬了一根在嘴前點燃,朝客卧方向擡了擡下颌,嗤笑說,“就這麼喜歡?
”
秦琛,“跟你說,你能聽得懂?
”
穆川,“是聽不懂,你多悶騷啊。
”
秦琛不吭聲。
穆川戲谑,挑戰他的底線,“你說如果蘇沫知道你暗戀她十二年……”
穆川話還沒說完,秦琛一記冷眼掃了過來。
穆川一噎,兄弟多年,知道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是碰觸到了他的逆鱗,擡手摸了摸鼻尖,輕咳兩聲,“我随口說說而已。
”
穆川跟秦琛認識這麼久,鮮少在他身上感受到低氣壓。
别看秦琛總頂着一張萬年不變的寒冰臉。
但是對待朋友,他還是開得起玩笑的。
穆川話音落,正愁尴尬氣氛沒辦法破解,下一秒保镖拎着五花大綁的李濤走了進來化解了這個局面。
李濤身上全是傷。
不像是被打的,倒像是擦傷之類的。
看到秦琛,李濤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杆,絲毫不意外,“五哥。
”
秦琛剔看他,眼底森冷一片,“有什麼想說的嗎?
”
李濤扯動嘴角,“還需要我說什麼嗎?
你應該早調查清楚了吧。
”
秦琛彈煙灰,“我确實調查到不少東西。
”
李濤一臉無畏無懼,似乎是早有所準備,“我都認。
”
秦琛挑眉,“你都認?
”
李濤,“是。
”
秦琛冷笑,“給自己新婚的兒子裝修婚房故意用甲醛超标的裝修材料,害自己的孫子得了急性白血病,你認?
”
聽到秦琛的話,李濤身子驟僵,随後晃了幾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什,什麼?
不,不可能。
”
秦琛殺人誅心,“拿調查資料給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