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嗓音低低沉沉,一本正經,卻又不那麼正經。
蘇沫被他摟着,本能輕顫。
過了幾秒,蘇沫擔心被雙琪發現異常,清了清嗓子,搪塞說,“這樣,你先别急,我給他發信息問問。
”
聽到蘇沫會幫忙,雙琪可憐兮兮悶聲回應,“謝謝蘇沫姐。
”
蘇沫,“沒事,我先幫你問。
”
說完,蘇沫挂了電話。
電話切斷,蘇沫從秦琛懷裡掙開,随手一個抛物線把手機扔在床上,然後懶懶地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看他。
“秦琛,你到底想做什麼?
”
秦琛垂眸,不動聲色,“什麼?
”
蘇沫譏笑,“你當我是雙琪那樣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
又是在浴室裡的時候接蔣商電話,又是帶她去蔣家,現在明知道她在接雙琪電話還出聲……
她又不是傻子,隻要腦子稍微一轉,就知道他設的什麼局。
兩人都是聰明人,窗戶紙捅破,直接開誠布公。
更何況,秦琛的動機,從來也沒藏着掖着。
在蘇沫輕蔑笑意的注視下,秦琛邁步走到她跟前。
兩人一個擡頭,一個低頭,就這麼對視了會兒,秦琛喉結滾動說,“是想讓别人都知道。
”
蘇沫噎住,“……”
秦琛,“我對你有好感,從來沒藏着掖着,倒是你,借着我對你有好感,利用我,睡了我,又不讓我見光,蘇沫,你不會以為你讓我睡,我們倆就算兩清了吧?
”
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做是一回事,明目張膽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一方本就理虧。
蘇沫被揭了老底兒,細眉豎着,“我利用你?
我們屬于公平交易!
!
你要是覺得不公平,最開始就别答應,現在裝什麼受害者?
”
秦琛道,“我沒說我是受害者。
”
蘇沫薄怒,“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
秦琛神色坦蕩說,“是你問我想做什麼,我在回答你的問題。
”
蘇沫郁結。
蘇沫心裡有氣,在胸腔亂串,氣得不輕。
她之前跟蔣商在一起的時候,聽過他們圈子裡不少這種P友發展到最後糾纏不清的事。
但大多都是日久生情,女人纏着男人。
像秦琛這種男人糾纏不休的,屬實是頭一份。
蘇沫氣得牙癢癢,紅唇翕動,剛想罵人,就被俯身低頭的秦琛吻住了唇。
蘇沫,“!
!
”
相比蘇沫的一腔怒氣,秦琛這個吻格外溫柔。
循序漸進,直到把她吻軟了,才漸入佳境。
蘇沫被秦琛大手托起時,咬着牙罵他不值錢、上趕着倒貼。
秦琛埋頭去吻她胸口那顆朱砂痣,嗓音又啞又欲道,“嗯,是,我不值錢,我上趕着倒貼……”
蘇沫眼尾泛紅,再惡毒的話說不出口了,隻能任由他無所欲為。
事後,蘇沫被抱着洗澡,從浴室出後,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秦琛叼着煙去捏她抽了筋的小腿。
蘇沫趴在被子裡悶哼,“狗東西,回去就踹了你。
”
蘇沫本來是約了阮卉晚上逛街的,被秦琛這麼一折騰,哪裡還有逛街的力氣,藕似的胳膊在床頭動了動,摸過手機,給阮卉發信息:明天婚禮上見。
阮卉:嗯?
蘇沫:今天不想出門。
阮卉:你白日宣yin?
蘇沫:滾。
阮卉:沫,你變了,你之前多正經一個人啊,現在整日沉迷男色不可自拔。
蘇沫把手機扔到一旁不想說話。
晚上蘇沫和秦琛吃的外賣,人累腿軟,實在沒有外出覓食的想法。
吃飯時,蘇沫咬着筷子尖說,“你如果真不喜歡雙琪,就好好跟她說清楚,小姑娘單純,你這樣吊着她,隻會讓她越陷越深。
”
秦琛端起面前的湯一口氣喝了半碗,肅冷着聲音說,“不如你直接告訴她我們倆睡了,效果更能立竿見影。
”
蘇沫,“!
!
”
晚上睡覺的時候,蘇沫迷迷糊糊中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跟秦琛,看似是她嚣張又驕縱,實際上,她被他精準拿捏,而且還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