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之前聽說的,紅葉跟襄王妃一起合夥做生意,眼前這個,無疑就是襄王妃了。
夢。
更新好快。
乍一遇見身份如此貴重,又如此肅冷的人,木曹氏愣住了,不知下面該如何辦才好了。
倒是小青,那天見過木香一面,隻見她腳步輕輕的走到木香身前,對她福了福身,“民‘女’小青,見過襄王妃,之前在街上時,多有冒犯,還請襄王妃見諒!
”
木香笑容更冷了,“見諒?
本夫人不敢承你的情,看來你膽子還是很大,沒把本夫人的話放在心上,現在這是唱的哪一出,要登堂入室了,要鸠占鵲巢了嗎?
”
巧兒也在店裡幫忙,知道主子不願意說,可能她忍不了,尤其是現在有了襄王妃做後盾,她膽子也大了,沖上去,用抖的聲音,對木香告狀道:“不是快要,她已經占了,我家小姐都從家裡搬出來了,她還有了身孕呢!
”
“巧兒,别說了,”紅葉覺得丢人極了,不願當着外人,尤其是當着衛曾的面提起。
木曹氏在巧兒說話的時候,也回過神來,一把将小青拽了過來,神‘色’古怪的對木香道:“你雖是襄王妃,可也不能管别人家的事,這是我跟紅葉之間的事,用不着王妃‘操’心,我家的事,更輪不着你管!
”
木香朝她‘逼’近一步,她現在心裡滿腔滿肺都是怒火,若是怒火可噴出來,木曹氏早被燒成了灰燼。
“你們家經營一家米鋪是嗎?
就是東街那一家吧?
”
“你想幹啥?
”
木香微微笑了,“不幹啥,本夫人就是好奇,你們家若是沒了那間米鋪,以後吃什麼,喝什麼,哦對了,聽說還有幾處田産……”
木曹氏見她一臉的‘陰’笑,真有些怕了,“我們家也是姓木,當今的賢妃娘娘是我們家親戚,即便你是襄王府的人,那又怎樣,你還能跟皇妃娘娘比嗎?
”
“我什麼時候說要跟她比了,話是你說的,本夫人可沒說,而且我提的是生意,正正當當的競争,我就要搶你家米鋪的生意,木家是嗎?
不好意思,我跟木家生來就有仇,你不提他們還好,你提了他們,我隻會變本加厲,我隻能說一句,你倒黴了!
”
這段話,木香是笑着對她說的。
有夠蠢的,居然也不去打聽打聽,她跟木家什麼關系,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這算不算地獄無‘門’,非要闖進來?
木曹氏徹底傻眼了,原本是進來找茬的,現在可倒好,怎麼無緣無故的和,得罪了這一位呢!
木香看了眼躲在木曹氏後面的小青,笑眯眯的對她道:“這位姑娘,早先我就警告過你,别跟木景華在一塊,你若敢跟他在一塊,我保準你到最後什麼也得不到,可你呢,非不信,既然你不信,那我也隻好做給你看。
”
小青面‘露’懼意,往後面退了幾步,“我也是迫于無奈,我……我懷了他的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爹,再說了,他不過是娶個小妾,你們至于大動幹戈,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
‘女’子無才便是德,善妒的‘女’人,可是犯了七出之條,按着我老家的風俗,該被打斷‘腿’,浸豬籠的,我也沒有要她做什麼,她待在家裡,還是大夫人,我就是個小妾,這樣還不行嗎?
”
紅葉咬着‘唇’,猛的丢下賬本,沖了出來,“是我沒有容人之量,是我太小氣,對不住你,但這就是我的‘性’子,現在也已經不是單單因為你了,而是我對木景華已經失望透了,他心裡根本沒有我,這樣的男人,我為什麼要委屈求全,跟他過下去?
而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會讓我的‘女’兒,留在那個家裡,以後日日要看你們的臉‘色’,我有能力,也有本事,給她們安穩的日子,明日我跟他和離之後,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我還會請全京城最好的護院,看好家‘門’,你們休想再攪‘亂’我的生活。
”
木香給了紅葉最響亮的掌聲,說的太‘精’彩了,就應該這樣。
忍氣吞聲這種事,是無能膽小的‘女’人才會幹的事,更别提什麼為了孩子。
那樣的家庭長出來的孩子,心理能健康嗎?
木曹氏一對上紅葉,心裡的火氣又上來了,“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們家哪虧你了,别跟老娘講什麼大道理,你現在之所以急着要和離,不就是為了這個小白臉嗎?
别以為老娘不知道,成天抛頭‘露’面,跟人嬉嬉哈哈,能正經到哪去!
”
衛曾氣的不行,“這位大娘,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是……”
“别說别說,你是誰,我管不着,但老娘看的真真的,紅葉,你就是早有異心了,你要想和離,要想堵住我的嘴,非得吐點血出來不可,别想什麼都帶走,老娘不幹!
”
說了半天,木曹氏終于說了正點上,原來是為了銀子,否則她恐怕連踏進這個‘門’檻都不肯呢!
木香望了紅葉一眼,用眼神支持她,紅葉深吸了口氣,走到木曹氏面前,“我沒有做過的事,不會認的,你有什麼條件,有什麼話,都等那後天再說,現在馬上從我這裡走去,别讓我再看見你們!
”
“喲呵,脾氣越來越大了,有什麼了不起,後天到了祠堂,你别想稱心如意,”木曹氏嘴上罵的過瘾,卻不敢再留下。
那一位襄王妃,一直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盯的她後背涼,總覺得瘆的慌。
何安追上她的腳步,把着大‘門’,罵道:“你們算什麼東西,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家夫人是誰,今天算你走運,要是再敢來鬧,當心你們的腦袋!
”
何安當着她們二人的面,用力将大‘門’在關上。
木曹氏總算冷靜了一回,越琢磨越覺着不對勁,急忙跑去其他相熟的店裡,跟幾個經常在一起看戲的‘婦’人打聽。
以前沒在意,現在在意了,這一打聽,可把她吓的後怕不已,“完了完了完了,我怎麼能得罪她,這下可如何是好!
”
小青一臉鄙夷的盯着她懊悔得快撞牆的表情,嘴上去說着乖巧話,“母親,你别怕,那個襄王妃是要權不假,可是咱們也有咱們的證據,這兩日你派人盯住她家的大‘門’,隻要抓住了,那個男人出入她家的證據,還怕她不認罪嗎?
”
“也是哦,我為什麼要怕呢,我才是有理的一方,她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老娘幹啥要怕她?
”木曹氏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一步步的掉進别人的陷阱,就連來這裡,也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小青告訴她,街的熱鬧,領着她來湊熱鬧的。
小青笑的溫柔,“就是,咱不怕,她有靠山,您不是也有嗎?
我瞧着,襄王妃敢就是虛張聲勢,木氏那麼大的産業,當今的賢妃娘娘又是要木家的大小姐,有她在宮裡坐陣,您還怕什麼呢?
”
“小青啊,聽你這樣一說,我這心裡敞亮多了,”木曹氏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以前,紅葉在的時候,總是讓她低調,不可随便搬出賢妃來,還說什麼,越是宮裡頭有人,他們越是要當心,别被人抓到把柄,當做替罪羊賣了。
這怎麼可能呢,賢妃那是多少高貴的身份,誰敢跟他們作對。
木曹氏按着小青的提議,回家之後,就找了家裡新買的奴
才,讓他去監視紅葉。
這一邊,在木曹氏走後,紅葉對着木香福身一拜,“謝謝王妃妹妹替我解圍,讓你見笑了!
”
“這有什麼可見笑的,遇上渣男,不是你的錯,你有本事,千萬不要忍氣吞聲,你今日忍了,以後他隻會變本加厲,後天祠堂是嗎?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
“不用不用,他們一家人對你都不友善,再說,你去了也沒用,如今木坤回來了,祠堂裡的事,肯定都由他做主,你跟他又是死對頭,千萬去不得!
”
衛曾走上前,一臉關切,“那我陪你,他那樣的人,不配跟你在一起!
”
“這更不行,你可千萬别出現,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決,”紅葉堅定的拒絕他。
木香贊同這一點,“你的确不可以去,不光如此,這兩日你盡量别跟紅葉接觸,别讓他們逮到把柄,紅葉姐,你放心好了,雖然我不能去祠堂幫你,但是在别的事上,還是可以出一點力的,木坤雖然‘陰’險狡詐,但他也有他的弱點,他那個麻煩,包在我身上,你隻管專心的對付木景華一家,看好你的兩個娃,其他的事,就先别管了。
”
“謝謝,遇見你,真是我一輩子的幸事,”紅葉被她這一番熱血沸騰的話,感動的眼圈都紅了。
衛曾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紅葉,以前他從沒見紅葉柔弱的一面,如今見到了,他心裡卻止不住的酸。
木香見他神情怪怪的,等到紅葉離開之後,抓了他過來問話,“你又是怎麼回事,我可告訴你,紅葉的情況你也清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可要想好了,别犯了糊塗!
”
說實話,衛曾是有些怕她的,“我不會,我就是想照顧她。
”
“照顧她?
你别忘了,她可是有孩子的,即便以後能成功和離,那也是是被棄之的‘女’人,外面的流言蜚語會把你埋掉的,你确定可以受得了,可以接受她的兩個娃,可以跟她白到老,不離不棄,更不會移情别戀,再娶小妾嗎?
”
衛曾被她一連竄的問題,問的有些懵住了,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現自己張不開嘴。
他不知道,他沒有想那麼遠,沒有考慮那多。
不是他後悔了,也不是他遲疑了,他隻是需要好好想一想。
木香歎惜,“你回去想好了再回答,在沒有想好之前,就待在工廠裡,沒事不要往外邊跑,在裡面不缺吃不缺喝的,把自個兒的想法搞清楚了再說。
”
“是,我知道了,”衛曾也等同于她的屬下,主子了命令,他也隻有遵從的份。
雖然他還是很心紅葉,想去她現在的家裡看看。
今日盤點的總賬目,‘成’人的衣裳,光是現場賣出去的,就已經多達五十件,因為‘花’‘色’多,型号也有可選‘性’,樣式也很新穎,價格還不貴,誰見了不想買呢!
小娃的衣服,也賣出去多達三四十件,光是這些,還不包括預定的,總算這一天,沒有白忙活。
最後盤賬的時候,木香瞧見牛子衿幹活很賣力,眼睛能看得見活,不像有的夥計,隻管做好别人吩咐的事,其他的,自覺不屬于他的活,看都不看一眼,那樣的人,一輩子隻配當個夥計,永遠也成不了事。
天黑時,赫連晟過來接她,因為離的不遠,所以就手挽着,散步回府。
赫連晟見她走的很慢,索‘性’彎腰将她抱起,何安跟喜鵲跟在二人身後,瞧見主子之間的濃情密意,相視一笑。
主子和睦,他們也跟着高興。
一路上,時不時有驚訝,不敢置信的眼神看過來。
一個男人寵愛娘子寵到這個地步,‘女’人見了羨慕,男人見了不屑。
“今日累了吧?
明天一早别過來了,讓何安過來看着就好了,你不必事事親臨,這麼多的店,你也忙不過來,”赫連晟心疼極了,雖然他不介意木香有自己的事業,可好他不希望,他的小娘子太累了,如今又懷着身孕,他更願意她整日待在家裡養胎。
木香将頭依在他的‘胸’口,身子被他寬大的披風包裹着,寒意絲毫透不進來,很溫暖,也很安心,“我得把基礎打好,等到這邊步入正規,也就不需要我每天都往這裡跑了,今兒我跟衛曾提了幾點建議,往後讓他按着我的思路,改良‘女’裝,京城裡的生意穩固了之後,我們再大批量的生産,賣到南晉各個地方去,你想啊,能買到不貴的成衣,還可以試穿,樣式又多,哪個‘女’子不喜歡呢,而且……”
赫連晟忽然停住了腳步,“以後不準跟衛曾走的太近,那個牛子衿也不可以!
”
“嗯?
他們倆個怎麼了?
是有哪些事情,做的讓你不滿意嗎?
”
“沒怎麼,就是不準跟他們走的太近,尤其是那個牛子衿,聽清了沒?
”赫連晟緊緊鎖住她的眼,語氣霸道又蠻橫。
木香一個勁的瞧他,心想,這個人今兒怎麼就變的這樣怪,不僅不溫柔,還有點兇呢!
何安跟在後頭,聽的清清楚楚,連他這個局外人,都了然于‘胸’,偏偏被主子抱在懷裡的那個,還搞不明白,真是該她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她笨的時候,她又比誰都聰明。
木香瞅了他半天,見他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心裡可沒底了,弱弱的問了句,“相公這是生氣了嗎?
”
赫連晟歎了口氣,又繼續往前走,“你知道我為何事生氣?
嗯?
”
都說聲音好聽的男人,說話不能帶尾音,這效果如同去聽深夜電台,男主感情低沉的嗓音,簡直叫人‘欲’罷不能。
木香細細的想了想,試探着說道:“衛曾是紅葉姐姐介紹來的,牛子衿此人的來曆你也知道,他們兩個跟我都沒什麼直接關系,相公,你……難道你……”
木香的腦中像被一道閃電劈中,陡然笑了,伸手就去‘揉’他的臉,“相公這是吃醋了?
”
赫連晟目光慵懶的瞅她一眼,不答反問:“你說呢?
”
雖是這麼問,可這意思卻很明顯了。
人家赫連公子,分明就是吃醋了。
衛曾還好一點,那個牛子衿尤其讨厭,看木香的眼神,簡直就是粘在她身上一樣。
木香走到哪,他的目光就跟蹤到哪,時而偷偷‘摸’‘摸’,時而大膽的看。
如果不是知道她現象在缺人,他這樣的人,如何能留下!
木香貼着他‘胸’口,勾關他的脖子,身子往上竄了竄,瞧着已經走到自家巷口,趁着沒人注意,貼上他的下巴,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赫連晟身子僵了下,喉嚨滾動,眼底的火苗蹭蹭的往上竄。
這幾日,顧及着她的身子,大夫也說了,三個月以前,不宜行房事。
所以,他就得忍着,每晚抱着小娘子,睜着眼睛睡覺,任憑心癢難耐,身癢難耐,還是不敢動彈。
他已經緊繃了許久,哪經得住,美人在懷,美人撩撥。
何安拉着同樣跟着駐足的喜鵲,飛也似的,逃回家去了。
喜鵲還不明白呢,進了大‘門’,甩開他的手,納悶道:“怎麼了,主子還在外面呢,你拖我幹嘛?
”
何安恨死她的智商,“你沒長眼睛嗎?
主子要獨處,你又杵那幹嘛?
礙眼哪!
”
喜鵲瞧了外面,還是一臉的納悶,愣愣的道:“現在……還沒到晚上……”
何安以手蓋臉,這丫頭的智商,比胖墩還捉急。
胖墩?
他怎麼突然想起胖墩來了?
難道是昨晚睡的太好,太香,‘精’神飽滿的緣故?
喜鵲見他一臉被雷劈的表情,不解道:“你又怎麼了?
”
“沒怎麼,我好的很,對了,你趕緊去廚房,讓陳媽跟啞婆,把晚飯準備好,下午不是熬了魚湯嗎?
大夫說,懷孕的‘女’子喝魚湯最好,一定得是現煮的,别讓夫人聞見腥味。
”
他怎能叫人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呢,要是讓人知道,他在想那個胖丫頭,豈不是丢死人了。
赫連晟懷抱着小娘子,縱然站在冷風中,也無法熄滅他内心熊熊燃燒的小火苗。
木香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要不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同‘床’那麼久,若是連他的眼神都看不出,那不是遲鈍,是愚蠢。
赫連晟不動,“晚上……可以嗎?
”
話,問出來,他就後悔了。
現在兒子最重要,至于其他的,他可以忍的。
木香狡猾一笑,直起腰,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赫連晟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眼底閃爍着‘激’動的小火苗,“說好了,不許反悔!
”
木香略帶羞澀的點點頭。
她深谙男人不能憋太久的道理,一旦開了葷,食‘欲’也會爆漲,你不讓他吃,他成天惦記,倒不如用其他方式滿足了他,他夜裡才能睡的安穩。
太子府的大‘門’緊閉,隻有兩個‘門’童守在外面。
瞧見赫連晟,也都很恭敬的行禮。
木香忽然好奇道:“咦,你家太子呢?
這麼晚了,還沒回府嗎?
”
“太子進宮去了,昨夜就沒回來,今兒派人捎了話,也在宮中歇息,”這‘門’童絕對是新來的,不曉得家事不外揚的道理。
這不,他一說完,旁邊的小厮就使勁拽了下他的衣袖。
木香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家太子這兩日都沒回家啊,那這滿府的‘女’人,夜裡可要寂寞喽!
你們這些下人,也得把她們看好了,可别人讓你家主子莫名其妙的戴了綠帽子!
”
如果真出了那樣的事,她一定會訂做一百頂綠帽子,挂到太子府‘門’頭上。
兩個‘門’童一臉的黑線,可又不敢反駁,隻能默默的不作聲。
赫連晟繼續抱着木香進府,看‘門’的人,将他倆接進府,當着那二人的面,用力将大‘門’合上。
今兒赫連老爺子,帶着木朗去釣魚,旁的魚沒釣到,倒是釣了一條大黑魚。
傍晚的時候,陳媽把魚收拾幹淨了,就擱在小砂鍋裡炖着,到這會已經炖的很入味了,湯鍋裡隻剩牛‘奶’一樣的湯汁。
“大姐!
”木朗見她回來,還像往常一樣,張開手臂,就要朝她撲過來。
可惜沒撲成,半路上就被赫連晟截了,“臭小子,用說的就行了,别用撲的!
”
赫連晟禁止一切雄‘性’生物靠近木香,就連彩雲粘多了,他也要吃幹醋。
木朗沖他嬉嬉笑,“我就是想問問大姐,她是不是要送我們去學堂了?
先前不是說,要回‘玉’河村去上學嗎?
現在怎麼又變了?
”
從真實的内心來說,木朗不喜歡京城,在這裡待着,他總覺得不自在,沒有在村裡時,上夥伴們玩耍,來的自在。
木香走過去,将他從赫連晟手裡解救下來,“現在回不去,咱們就在這裡上學好嗎?
二姐跟你一塊去,要不再帶上何安,讓他陪着可好?
”
彩雲剛巧走過來,一口就拒絕了,“不好,你現在這樣忙,讓何安跟着你就好了,不過是去上個學,木朗有我看着,不會出事,要真有什麼事,我回來一定告訴你,到時再找你幫我們出頭。
”
木香道:“那好,明日我送你們去學堂!
”
說起來,這青松學院,還是唐鑫幫忙聯系的,他在不在就不清楚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唐鑫别有所圖。
赫連晟走過來,拉着她進主廳,留給他們小姐弟二人一句話,“明日我親自送你們!
”
呵呵!
彩雲傻呆呆的看着弟弟,她沒聽錯吧?
她家傲嬌的姐夫,要送他倆去學堂?
天哪!
那樣的場景,她不敢想像。
吃晚飯的時候,彩雲還在想着,如何拒絕他的提議,可總是沒找到機會,大姐胃口時好時壞,今兒似乎又不好了,姐夫一個勁的哄着她吃飯。
果然,懷孕的‘女’人最大。
木朗倒還是一臉的無所謂,見她扒着飯粒,好像沒什麼胃口似的,他還好奇呢!
“二姐,你怎麼不吃,趕緊吃吧,啞婆婆給咱倆做了新衣裳,上學穿的,還有新書包呢,她叫咱倆吃過飯,過去瞧瞧!
”
“哦,呵呵,知道了,”彩雲幹巴巴的笑着。
木香喝完一碗魚湯,說什麼也吃不下了,正要乘着赫連晟給她盛飯功夫溜走呢,瞅見二妹小臉上寫滿了心事,又坐了下來,“怎麼了?
有啥事,就跟我說呗,都是一家人,怕什麼呀!
”
赫連老爺子一早就吃過飯了,在院子裡散步,也一直注意着主廳裡的動靜,聽見木香的問話,涼涼的說道:“這丫頭是不想讓堂堂的襄王送他倆上學堂,怕叫人看見,往後在學堂裡,不能安心讀書喽!
”
“是這樣嗎?
”木香還是問彩雲。
這一點,她有想過,但沒那麼在意,所以剛才赫連晟說他要送時,她也沒反對,反而想着,有赫連晟去送,讓青松學院裡的小屁孩們,知道他倆有這個靠山,這是好事嘛!
怎麼成了負擔了呢?
彩雲看了眼赫連晟,随後點點頭,“要不……就讓爺爺送我們去吧,他在家閑着也是閑着,送我們去學堂,不是正好嗎?
”
“這……”
赫連明德走進來,粗聲粗氣的道:“這什麼這,說好了,明日我去送,青松學院那個老學究,老夫雖然跟他不對付,但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的,放心吧,他倆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娃,還能叫拐賣去了不成?
”
“随你們的便,隻是這青松學院不遠吧?
早上什麼時辰起‘床’?
晚上什麼時辰下學?
要不要派人去接你們?
”木香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說到底還是擔心他倆,雖說請個先生在家教他們也成,但是她覺得上學還是得去學堂,跟同齡的少年們在一起,這樣不僅可以學到知識,還能學會與人相處。
赫連晟道:“不遠,就在外城北邊,走路的話,兩刻就到了。
”
彩雲對她笑笑,“那就不用了,我跟木朗兩個人呢,我們可以自己走回來。
”
赫連明德一拍桌子,“以後都由我去接他倆,你不用管了,安心養你的胎,給我們赫連家生出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這才是最要緊的事!
”
木香直翻白眼,“要是生出個‘女’兒呢?
”說完,看了老爺子跟赫連晟一眼。
赫連晟沒什麼反應,連眼神都沒有變過,“‘女’兒一定跟你一樣淘氣、野蠻,我得想想怎麼管得住她才行。
”
老爺子卻是一臉的哀怨,“有你一個就夠糙心的,再來一個,啧啧,那可夠折磨人的了!
”
木香撅嘴,有點不高興了,“我還就生‘女’兒了,生一個‘混’世小魔‘女’,攪的三國不安,哼,再教她一身的本事,對了,那個相公啊,你盡快找些能人異士回來,我要把我‘女’兒培養成驚世奇才,以後隻有她欺負别人的份,絕沒有别人欺負她的份!
”
赫連家的兩位爺孫,難得一緻嘴角‘抽’搐,隐隐感覺不妙。
誰說隻有‘女’人才第六感,男人也有的。
赫連晟此刻就隐隐約約的有了預感,此胎恐怕真的是‘女’兒,按着他家夫人教育‘女’兒的策略,‘混’世小魔‘女’,指日可待。
“那個夫人哪,要是‘女’兒,咱把她教成淑‘女’不好嗎?
大家閨秀,琴棋書畫……”
“停停,你可打住吧,那是别人家‘女’兒幹的事,我的‘女’兒,豈是那些凡俗庸才,她要學的,絕不是琴棋書畫,也不是‘女’訓‘女’戒,而是醫術,用毒,内功劍法,布陣排兵,奇‘門’八卦……”木香越說越興奮,簡直說的停不下來。
卻不知,某個沒出世的寶丫頭,已經後悔投她的肚子了,難道除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學術之外,她就不能做個安安靜靜的美‘女’子嗎?
一屋子人,除了她興奮的眼睛光之外,其他幾人聽着老無語又無奈,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老娘啊,怎麼淨想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木香光想着還不夠,還得從現在開始就做,她站起來,招呼上赫連晟,像招呼小弟似的,沖他勾勾手,“快來,替你家閨‘女’讀書去,以後每天早晨,每天晚上各讀半個時辰,先讀武功心法,等讀完了,再讀兵法,事不宜遲,趕緊的行動起來。
”
赫連晟本意是想拒絕的,但一看她着急忙慌的樣,又不放心她,隻好拉着她,聽她的吩咐,跟她一起回了清風院。
彩雲忽然想到什麼,呵呵大笑,“爺爺,你說說,我姐肚子裡的娃兒一生出來,會不會一手拿劍,一手拿劍譜呢?
”
赫連明德稍稍愣了下,接着也是哈哈大笑,“我看不一樣,說不準是一手拿劍,一手拿拂塵呢,你瞧,這樣才是研究兵法的模樣。
”
老爺子學着道院裡的那些個老道士,拿了個‘雞’‘毛’撣,有模有樣的揮動着,引的彩雲跟木朗,笑的肚子都疼了。
等笑夠了,彩雲的表情忽然蔫了。
赫連明德現她的異樣,擱下拂塵,坐到她身邊去,“丫頭,怎麼了?
還在擔心什麼喲?
”
彩雲高高的撅着嘴,半響才道:“我聽說,學院裡不收‘女’弟子,我要不要換個男兒裝,以免被人認出來,這樣也少了好些麻煩。
”
赫連明德皺眉思索,“你這個辦法,也可以,換了男兒裝,确實不紮眼,往年表青松學院,也進過‘女’弟子,但是很少,今年似乎沒有,你要是受不了别人的非議,那就換個男兒裝,還有,你要記着,你大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是她的妹妹,可不能輸了她,如今咱們你跟木朗也是赫連家的人,出了這個‘門’,就得拿出你大姐的那個氣勢來,可千萬不能叫人看扁了,也不能叫人欺負了,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
“可是我怕給大姐添麻煩,她現在的麻煩夠多的了,又懷着小娃,我怕讓她‘操’心,”彩雲懂得怎麼學大姐,學她的氣勢,學她的霸道。
可那學院裡的小公子們,非富即貴,她真怕惹‘毛’了哪個大姐也不敢得罪的人。
“丫頭,有的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也會自己找上‘門’,躲是躲不掉的,懂了嗎?
”
彩雲看了他一眼,又慢慢低下頭去,她需要點時間,來消化這些事,來給自己鼓足勇氣。
啞婆給他們二人做的新衣裳,‘女’娃的還好,‘挺’漂亮的一個外罩小裙,木朗穿的可就……
“啞婆婆,為什麼一定要穿這個啊,可以不穿嗎?
”最不挑剔的木朗,也難得有覺得不舒服的時候。
因為他的小棉襖,領口處,還繡着一朵大紅‘花’。
啞婆婆堅決的搖頭,對他豎起一個大母指,也不知是誇他穿的好看,還是說穿這個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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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衡yayaguxiaome82聆聽心婷
乃們三個妞兒,粉絲值最高了,紫衡親,隻差幾百的粉絲值了,輕煙還沒有解元,一個都木有,好憂傷,乃們加把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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