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倒是沒看出來他心裡想的啥,反倒安慰他,“夫人就是請你吃飯而已,剛才說的,都是逗你玩的”
“那還好,吓死貧僧了,”小和尚拍着胸脯,歎了口氣。
他還沒緩過氣來呢,就聽大飛冷不防又加了一句,“現在是不會,等留下了,就會了”
話音一落,手也松了,把小和尚丢在地上,摔的他龇牙咧嘴。
木香交待了喜鵲幾句,讓她等小和尚吃完飯,帶他去書房。
喜鵲點頭,等她轉過眼看向小和尚時,發現對方也正看她,還用一種恐懼,如同看見母老虎的眼神。
因為這時小和尚想起太師傅說的話了。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果不其然,看看他今天遇到的幾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兇,還是廟裡的菩薩慈祥可親。
陳媽快步跑回廚房,先是用菜油,炒了個白菜豆腐,然後又用菜油,學着木香的方法,油炸了鍋巴,跟一些山芋幹子。
主食還是米飯,她也不曉得哪些東西,和尚能吃。
隻做這些,也差不多了。
大飛一直看着小和尚,不讓他跑路,直到陳媽把香噴噴的飯菜端出來,小和尚一直隐忍的饑餓感,終于爆發了。
看着滿桌子的菜,饞的直流口水。
陳媽也是個信伸佛的人,見他不動筷子,主動把筷子遞到他手上,“小師傅,快吃吧,就當你是來化緣,這些都是素菜,沒有半點葷腥,您隻管放心吃”
大飛伸手拿了塊鍋巴,“吃啊,快吃,我們襄王府的夥食,可是再好不過,外面絕對吃不到”
小和尚一想也是,出家人吃百家飯,化百家緣,“那小僧就不客氣了”
他端起碗,火速扒着飯,一口飯還沒咽下去,又急不可耐的把嘴巴填滿了。
陳媽看不下去,拿了雙幹淨的筷子給他夾菜,“小師傅,您别光顧着吃飯,也吃些菜,這是白菜豆腐,我也不曉得具體能燒啥菜,就這些,你将就着吃吧;”
小和尚顧不得說話,隻能搖頭,好不容易吃了一碗飯,乘着陳媽又給他盛飯空當,給他們解釋道:“我跟師傅來了京城幾日,每天要的飯菜,我都拿給師傅吃了,若是能要到銀子,便給師傅買藥,可我師傅斷的是腿,還受了内傷,吃了好幾副藥,也不見好。
..小..說..
說到傷心事,小和尚吃飯的勁頭也沒了,跟霜打茄子似的,沒了精神頭。
“哎喲,那你們師徒倆,可遭了大罪,不過沒關系,我家主子心善,愛幫助人,你乍一瞧,不感覺她挺兇的,其實好着呢,等下你吃完了,好好跟夫人說一說,你師傅病成那樣,光吃藥可不行,得看大夫,要是腿斷了,那也得接骨,總那麼熬着,那腿肯定得廢了”
“施主說的是,小僧也這麼想,可是……上哪找郎中去,總是找人家施舍,我師傅肯定不願意,”小和尚慢吞吞的扒着飯。
大飛等不了了,急着催促他,“你趕緊吃啊,别磨蹭,主子還等着你給她彙報呢”
彙報這個詞,是他跟木香學來的。
另一邊,赫連晟回府之後,自然是先去看了小娘子。
别的事,木香沒跟他提,隻說了今日木琨到了府上,以及收留一個小和尚的事。
兩人坐在書房裡商議,房門關着,赫連晟也就不用顧及什麼。
大大方方的抱着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輕撫她的腰身,最後,溫熱的手掌落在她小腹上。
“為夫這幾日每晚都要操勞到半夜,你說,這裡是不是有我的種了?
”
木香正靠在他懷裡,看賬本,猛的聽到這麼肉麻的一句話,驚出一身冷汗。
“有沒有個正經的了,這才幾日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
“呵呵,我不是着急有沒有孩子,而是在想,這裡有沒有留下我的印記,”他抵近她,額頭抵着額頭,呼吸交融;。
木香忽然明白是他說的意思,當即惱羞成怒,丢了賬本,就要掐他的臉,“壞人,嘴巴越來越壞了,很奇怪,說,最近有沒有去不該去的地方?
”
成親之後,她都忙着自己的事,極少關注他家相公的行蹤。
這是出于給他的信任,知道她家相公是個啥樣的人,所以就懶得再看着。
但是今天,她忽然意識到,會不會管的太松了?
都說成了親的男人,會放松對自我的修養與自醒,生活行為上,會變的放縱開來。
京城中,那麼多的妓院青樓,又有那麼多愛慕他,仰慕他,眼巴巴想要嫁進襄王府的女子,難保他沒有動搖。
這一切雖然隻是他的猜測,但木香忽然覺得,她應該在京城裡放個話了。
與其讓自家相公,被那些女子心心惦記着,倒不如她主動出擊,斷了那些人的念頭。
知道她是母老虎又如何,知道襄王是個妻管嚴又如何,隻要他本人願意被管着,誰敢提一個異議,這叫一勞永逸
赫連晟眨眨眼睛,一臉的困惑表情,“娘子何出現此言,為夫的精力都用在娘子身上了,即便有心,也無力,娘子有此懷疑,是否因為為夫夜裡不夠努力,才會胡思亂想?
嗯?
”
他的視線凝在木香臉上,目光深的像是要把她看進眼底深處似的。
濃的化不開,深的拔不出,就這樣一直印刻到了靈魂深處。
木香歎息,跟他說認真的,這家夥東扯一下,西扯一下,半句不離房事。
“夫人,小和尚來了”大飛在門外,砰砰敲門。
赫連晟微一皺眉,“學了這麼久,他還是不會敲門”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