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心情也不好了,本來高高興興的出來采買東西,怎麼一路上,淨遇着叫她煩心的人。
她心情不好,臉色也十分的冷,比起康甯虛有其表的冷,她的冷,更具三威懾力。
“這位公主殿下,您管的也太寬了吧,請問,您是赫連晟的什麼人?
您是他娘,還是他媳婦?
如果不是,請問,您站在什麼時候立場說這番話?
”
一番看似輕飄飄的話,卻正中唐甯的軟肋。
“你……你竟然頂撞我,既然知道我是公主,還敢頂撞,來人,給我掌嘴,”唐甯急了。
公主就是公主,自小被捧慣了,怎受得了氣。
唐甯帶着的侍衛,都是宮裡的禁軍,動起手來,那是絕不含糊的。
有兩個帶刀侍衛,從後面站出來,走上前就要抓住木香。
上官芸兒适時開口了,“公主何須同她計較,她不過是從小地方來的,不懂宮裡的規矩,芸兒替她給您陪個不是,看在芸兒的面子上,公主便饒了她吧”
木香對上官芸兒真是佩服到五體投地了,她這樣聰明的女子,真是太适合嫁給太子,有了上官芸兒這般精明的女子替他穩固後院,太子的帝位,還會遠嗎?
唐甯原本也不是真的要打她,再怎麼說,她是赫連晟定下的王妃。
今兒下午,赫連晟又去了宮裡,請旨辦喜宴,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能親自動手收拾這個女子。
對,不是親自動手。
“算了吧,本公主看在你初到京城,頂撞之罪便作罷了,”唐甯十分大度的說道。
上官芸兒悄悄給木香使眼色,“公主都開恩了,你還不快跪謝?
”
跪?
哼作夢
從始至終,木香站在那,就沒有動過,哪怕是那兩個侍衛走到跟前,伸手要抓她了,她也沒動過;。
紅葉背着衆人,對她豎起大母指。
木香回以她寬心一笑,這上紅葉,還真跟她合拍。
可是對面這兩個人,要有多少讨厭就有多讨厭。
“公主殿下,太子妃,民女不知道錯在哪裡?
民女說了實話,難道說了實話就頂撞了嗎?
呵,這未免也太可笑了,我跟我家夫君的事,不知廉恥也好,敗壞門風也罷,跟你們好像都沒什麼關系,難道兩位是嫉妒,覺得民女配不上襄王,那麼請問,你們覺得誰配,你們兩位嗎?
”
“胡說八道,”上官芸兒臉紅了臉,低着頭,扭開身子。
唐甯更是氣差點把指甲掰斷,“大膽,本宮不過是覺得你若做了襄王妃,會跌了皇家的臉面,過些日子便是父皇大壽,到時各國都要派使節前來道賀,如果讓人知道襄王妃竟然是個鄉野村姑,我南晉的名聲豈不盡毀”
唐甯這段話,很明顯是現場湊出來的。
沒辦法,律她不湊也得湊,總不能叫人以為,她真的是嫉妒一個村姑都能嫁給赫連晟,而她堂堂的一國公主,卻嫁不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木香看她氣的臉色鐵青,反倒笑了,“公主操心操的可真夠多的,我是個小村姑不錯,可你又怎麼知道,我僅僅就是個村姑呢,再說了,我也不覺得我的出身很丢臉,你隻是投胎投的比我好罷了,除了一個身份,你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
木香說的一點情面都不留,也不需要留情面。
人家都來打臉了,她又何須後退。
某人不是說過嗎?
隻要做了襄王妃,她便可以在京城橫着走。
如今驗證真理的時刻到了,她倒要看看,襄王妃這個頭銜,是否真的管用。
如果不管用,現在退貨還得的及嗎?
唐甯一揮袖掃落桌上的茶盞,突然指着木香,怒聲道:“給我把她拿下,意圖刺殺本公主,行刺之罪,誰也救不了她”
她揮茶盞的時候,手指不知碰到了哪裡,竟流下血來。
木香錯愕,還有比這更狗血的誣陷嗎?
分明就是随便找個借口,不管怎樣,也要治她的罪;。
上官芸兒沒動,紅葉着急了,“公主,您息怒,木香不是有意的,再說,您是自己弄傷的手,咋能怪她呢”
紅葉不怕死持頂撞,她也是性情中人。
就沖這一點,木香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紅老闆,你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這裳品閣做起來不容易,可别為了無妄之災,毀了自己的生意,”唐甯冷笑着警告她,“你們還不動手,把她抓起來,帶進宮去”
隻要進了宮,關在她的宮裡,赫連晟想救人,就得來求她。
侍衛們還是沒動,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他們看見了疾步邁進步裡的男人,一襲玄色蟒袍,下擺随着步伐,飄然而起。
獨一無二的氣勢,還沒近前,強大的氣場已經震的他們幾人,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誰敢抓她?
”
唐甯聽到聲音,猛的回頭,見着來人,先是一喜,接着又往後退了一步,顯然是被眼前男人眼裡的殺意震懾到了。
除了唐甯之外,上官芸兒看見赫連晟時,也有些心虛。
紅葉就不同了,眼看木香的救星來了,還真的是襄王殿下,她真替木香感覺到高興。
赫連晟穿過衆人,冰冷如刺的視線,一一略過唐甯跟上官芸兒,最後落在木香臉上時,已轉變成如看待最珍貴之物的眼神。
伸手攬着木香的腰身,再轉回頭瞪着唐甯,“公主很閑是嗎?
連本王的家事也要管,太子妃也一樣很閑嗎?
你們倆特地來這裡,肯定有事要說,本王正有興趣聽聽,二位跟本王的的夫人,都說了些什麼?
以至于公主要襄王妃的治罪”
唐甯的臉色五彩缤紛,好看的很,“本宮……本宮是路過裳品閣,恰巧遇到她,并不是專程來的,襄王何必誣陷本宮呢?
也是她不知禮數,頂撞于本宮,本宮不過是想教訓教訓她,讓她知曉宮裡的禮數,免得宮宴的時候,丢了你的面子”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