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擡頭正視他,這個人,不是千真萬确不是唐吳,如果是唐昊的話,這會早暴怒了;。
但眼前的這個披着人皮的男子,定力也沒好到哪裡去,信不信他再激幾回,他非得跳腳?
她用眼神問唐焱,大家都是聰明人,唐焱又豈能不知道她這個眼神的意思。
他笑着點點頭,既不參與,也不點破。
木清揚隻關心他的賣身契,眼見圍着木香的人,又多了一個,他郁悶死了。
同時,也想到一個點子。
他何不乘着人都在這裡,去這女人住的清風院偷呢
契約這種東西,她不大可能會放在身上,既然不在身上,那肯定是放在住的地方了。
想通了這一點,木清揚激動壞了,他趕緊将所有的激動壓下去,故意輕咳了一聲,“呃,你們先聊,我去如廁”
木香看了眼吳青,吳青沖她點點頭,悄無聲息的對暗處的人,打了個手勢。
木清揚想在襄王府偷東西,不是膽大,而是腦子壞掉了。
如果他知道唐焱派了好幾波人,都是個中高手,卻都是有去無回,不曉得他還敢不敢想到偷這個點子。
唐焱也看見了木清揚閃進後院的身影,還是一聲吭,連他在襄王府都找不到想要的東西,木清揚?
笑話
唐昊見這兩人一副不太想理他的樣,自尊心可受不了了,“本王說錯了嗎?
它的确很肥,人跟狗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區别,起初都得付出忠心,但等到忠心用盡,或者主人不需要它了,就得落個兔死狗烹的下場,本王說的對嗎?
”
唐焱笑了一下,“殿下說的也不全對,這世上如果沒忠心,皇權如何管理臣子,沒有忠心,你我也不可能安然的坐在這兒了。
”
木香重重的點頭,“嗯,他說的不錯,如果沒有忠心,你倆死八百一千回了,還有,拜托太子殿下,别拿我家黑寶跟朝中的那些大臣相比,我怕我家黑寶會不高興,因為你侮辱了它;”
唐昊本是借用黑寶一下,也沒真要拿它比,可這女人卻說比不得,他恨恨的盯着這個女人,咬牙切齒的道:“本王這是比喻,比喻懂嗎?
”
唐焱暗自偷笑,終于不再隻他一個人被氣的跳腳了。
木香眨眨眼睛,甩給他兩個字,“不懂”
“你”唐昊拍桌而起。
這個女子,他真的無法跟她溝通,本想調頭就走,可是想到今日來此的目地,他忍了又忍,額的青筋突突的抖動着。
唐焱故作好心的勸道:“太子殿下莫要生氣,王妃不是那個意思,呃……她隻是比較在乎家裡寵物。
”
有了台階,唐昊也不介意,爬台階下樓,“襄王妃身為女子,就該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怎能失了女德女行,本王不同你計較,本王聽說,那日父皇召你單獨觐見,本王隻問你,父皇都跟你說了什麼?
”
他不是真正的唐昊,待在太子府,也是如履薄冰,又怎敢不提着心過日子。
當然,他問這話,也是有用意的。
并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他隻是做了唐昊應該做的事。
唐焱看着他,一時之間,倒是無話可說了。
木香看着他們二人,似乎都在等着她的答案。
她此時無論回答是與不是,在他們眼裡,都另有一番定論。
回答是,他們不會相信。
若回答不是,他們肯定以為她是在欲蓋彌彰。
此時,堂屋裡擺着那隻五彩斑斓的鴨子,正睜着大眼,盯着院裡發生的一切。
過了足足有五分鐘,木香覺得吊胃口吊的差不多了,忽然擡頭,在那兩人期盼的眼神中,又隻說了兩個字,“你猜”
“噗”
“咳咳”
有人噴了嘴裡的茶,有人吐了一口老血;。
唐昊又暴怒了,“你敢耍我,木香,你别得寸進尺”
唐焱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今兒一天,不是短壽的事,而是再待下去,他隻怕要命喪當場了。
他站起身,“本王先告辭,你們慢慢聊。
”決定回去吃些補藥再過來,以防自己話還沒問到,就先血盡而亡了。
“咦,四皇子要走了嗎?
小心看路,出了門記得讓下人把你扶好了,今天有偏北風,别把您吹走了,”木香對着他的背影高喊。
唐焱腳下一滑,還真的險些栽倒。
幸好身後的下人扶的很及時,否則,畫面可就好看了。
唐焱不看走掉的人,隻專注的看着木香,要是當初,他把這個女人弄到手,是不是現在處在上風的人就是他了,再不是那個可惡的二皇子。
木香看着唐焱走遠,還沒回頭呢,就覺着有人用怪異的眼神盯着她,這讓她很不舒服,她挑起眉,不悅的甩給唐昊一個白眼,“太子殿下還有事嗎?
”
唐昊也不跟她繞彎子,直言道:“本王問你,皇上到底交給你什麼了”
木香忽然抓住了他的語病,“咦,怎麼是皇上,而不是父皇?
你這翻臉翻的可夠快的,就是可惜了,隔着一個面具,看不清”
最後幾個字,她說的極慢,好似從嘴裡蹦出來的一樣。
唐昊面色一變,眼中劃過一抹狠厲,突然朝着木香出手。
在這一刻,他隻有一個念頭,殺了她
吳青動作也不慢,就在他身形剛一動彈時,吳青的身影已經閃到木香跟前,接住唐昊的掌風。
吳青内力不弱,兩人掌風相纏,這個假唐昊,又怎是他的對手。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這讓事後想起此事的某人,後悔的想去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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