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活該舒良娣倒黴,襄王府大‘門’外,正擱着一盆水,是石頭放的,準備待會撒在地上,這是為了防止掃地的時候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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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奔過去,二話不說,也不用木香動手,端着水,對着舒良娣從頭淋到腳。
扔掉盆,陳媽氣不一處來,“你不過就是個‘侍’妾,也敢對我家夫人指指點點,你真當自己是太子妃呢?
我家夫人是踢了太子府的狗,可你咋不說,這狗差點就咬到我家夫人了,你跑出來,不問我家夫人受傷沒有,反倒心疼狗!
”
陳媽轉身朝向赫連晟,“殿下,夫人跟幾位小主子都受驚了,奴婢得回去熬些銀耳蓮子湯,給夫人壓壓驚!
”
木香在心裡給陳媽點了無數個贊,她回來的真及時,說的也很給力。
瞧瞧唐昊鐵青的臉‘色’,以及驚恐尖叫,站在那蹦來蹦去的舒良娣,真是太過瘾了。
唐昊煩躁的揮手,沖着一旁看熱鬧的下人吼道:“你們還站着幹嘛,還不趕緊把良娣扶回去!
”
“是,殿下!
”
舒良娣凍的直哆嗦,連話都說不出來,臉白的跟紙一樣。
本來穿的就少,已經很冷了,再被潑這一盆冷水,可以說,隻差結成冰棍了。
再配上那一頭被‘揉’‘亂’的頭發,濕乎乎的粘在頭上,什麼風‘騷’,什麼妖娆也沒了。
“我不過是向她證明,什麼才是真正的粗魯,本夫人的厲害,她還沒見識完,改天再帶她見識,太子殿下不會因此生氣吧,‘女’人之是打鬧,殿下也要出手嗎?
”木香無辜的拍了下手,嫌棄那‘女’人頭的發油。
唐昊死死壓着滿心的怒火,不怒反笑,“很好,本太子也算見識了襄王妃的厲害,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咱們走着瞧,哼!
”
他的确犯不着為了一個‘侍’妾,一條狗,跟赫連晟争執不下。
但這賬,他記下了。
赫連晟始終是個王爺,他是太子,終有一日,等他登上皇位,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唐昊一走,太子府‘門’前立刻空曠了。
何安跟栓子已經帶着木朗跟彩雲回去了,木香去瞧過他倆,說了會話,彩雲便趕着她去清風院。
太晚了,也該他們倆單獨相處了。
陳媽送來兩碗清粥小菜,看着他們吃下,又按着京城的習俗,包了些生餃子,送上一壺酒,一杆稱,挂在新房‘門’上。
沐浴的水,自有人挑着送來。
啞婆摘了剛開的薔薇‘花’瓣,送來給夫人沐浴用。
做好了這些,康伯便打發衆人去休息,順手還将清風院的‘門’合上,不讓人去打擾。
真正的二人世界,真正的‘洞’房時刻。
等了許久,赫連晟反倒不急了,在木香沐浴過後,拿了件衣服給她披着。
擺上兩隻酒杯,對月酌飲。
先前發生的事,都左右不了兩人的心思。
木香的一顆心,也如同揣着小鹿般,狂跳個不停。
“過來!
”赫連晟朝她招手,展顔一笑,這笑竟比滿室的燭光還耀眼。
木香頭發沒幹,披散着及腰的長發,坐到他身邊。
可能是赫連晟嫌她坐的太遠,大手一撈,将她抱在‘腿’上坐着。
伸手倒了杯酒,遞到她‘唇’邊,“張嘴!
”
“我自己拿着就好,”木香伸手要去奪酒杯。
赫連晟手挪開,避開她的手,“娘子不聽話,知道如何懲罰嗎?
”
在木香呆呆的注視下,他将杯中酒含進嘴裡,接着攬緊她的纖腰,‘唇’壓上她的‘唇’,‘唇’舌強硬的抵開她的紅‘唇’,将溫熱的酒液渡給了她。
可是酒渡完了,某人卻不舍得離開,依舊輾轉‘吻’着,靈巧的舌,滑過她口中每一絲空隙。
本是辛辣的酒,可到了她嘴裡,就成了甜濃的蜜糖,跟他的氣息摻雜在一起,幻化成最‘誘’人的情膩。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赫連晟才放開她,望着木香酡紅的小臉,高大的身軀不由的一怔。
木香覺得心又麻又癢,嬌嗔又氣憤的捶了他一下,“喝酒而已,你放我下來,我坐到另一邊去,這樣坐着好别扭!
”
褪去遮掩的冷漠外衣,此刻的木香,俨然是一副小‘女’兒的嬌态。
赫連晟輕笑,并不放開她,轉而又倒了一杯酒,“娘子覺得别扭嗎?
要不……再換一個方式?
”他愛極了,她此刻嬌羞的小模樣,依偎在他懷裡,像隻乖巧小貓咪。
不必想,木香也能猜到,他說的另一個方式,絕對是要做那些叫人臉紅心跳加快的事兒。
“不……不用了,就在這裡喝酒‘挺’好,”木香奮力的掙開他的手,伸手奪過他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随後,扔掉酒杯,猛的抱住他。
‘胸’前挂着靜空送給她的鎮魂血‘玉’,隔着衣服,貼在兩人的心口之間。
喜袍褪盡,木香卻一點也不覺着冷,還不是被某人目光看的,隻會熱,又哪裡會冷呢!
赫連晟抱起佳人,一步一步,邁向紅羅帳内。
帳簾落下,掩去滿室的濃情柔光。
不多時,清風院裡時而傳出,如海‘浪’的低嘯聲,時而又如情人間的呢喃聲,讓天上的月兒星辰也害羞的躲了起來。
一直到天空微明時分,清風院裡的熱鬧,才歸于平靜……(此處省略四千五百字……)
**
這一夜,可不止清風院裡不平靜,就連住在下人房的兩個人,也不平靜呢!
何安在忙完了府裡的雜活,回到房間之後,已經很晚,也很累了,閉着眼睛,‘摸’到自己的‘床’,仰面一倒,卻感覺不對。
翻身一看,我草!
他‘床’上怎麼多了個人。
小五睡眼惺忪的抱着被子坐起來,似乎還沒睡醒,瞧見何安坐在‘床’邊,還不滿的撅嘴滴咕。
“你怎麼才回來,我睡一覺都醒了,洗腳了沒?
不洗腳,可别上炕,腳那麼臭,熏死人了!
”
何安傻呆呆的站在‘床’邊,當确定‘床’上的人是小五之後,又氣又惱,“你沒事睡我炕上幹嘛,你自己的炕不是在那嗎?
吓死小爺了,趕緊下去,回你的炕去,我要睡覺,我不跟你睡一塊!
”
小五這會也清醒了,抱着被子,死死賴在炕上,就是不起來,“我不要,我就是要睡你的炕,我哪也不去,你快點上來,下面好冷的!
”他傻呢,好不容易捂熱了被窩,這會讓他下去,死也不幹。
“不下也得下,你又不是個娘們,跟你睡一個被窩,太奇怪了,我不幹,”何安才不管他願不願意,撲上去拉他、拖他、拽他。
小五卻像屁股長釘了,扒着‘床’柱子,不管何安再怎麼拉拖拽,就是不下來。
“都很晚了,别鬧了,将就着睡一晚嘛,你看,這被窩我捂的好熱乎,不信你過來‘摸’‘摸’!
”
小五騰出一隻手,想拉何安的手。
他一動,何安才瞅見,這人睡覺怎麼不穿衣服,上身光着,渾身上下,隻穿個短‘褲’。
要命咧!
何安一掌揮開他的手,爆怒,“你睡覺脫那麼光幹嘛,哎喲,真受不了你,趕緊把衣服穿上,你要死賴着我的被窩,那讓給你好了,我去你那邊睡!
”
“不要,你過來睡,小安子,”小五坐在炕上,看何安走向他睡的‘床’榻,隻脫了外衣跟鞋子,便躺下了。
小五坐在炕上生悶氣,越想越覺着不甘心,抱着被子,蹭蹭的奔到何安睡的那張‘床’上。
不等何安做出反應,一屁股坐了上去,還拱了拱,把何安往裡面擠。
“你又幹嘛,我都說了不跟你睡,你有‘毛’病啊,趕快下去,要不你睡這兒,我睡那,反正我不跟你睡一塊,”何安再度爆怒。
如果小五不是非得強調跟他睡一起,倒也沒什麼。
可是現在……他怎麼覺着,怎麼怪!
小五欠起身,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行,你走哪,我跟哪,哎呀,不就是睡一個被窩嘛,我又不會把你吃,你那麼計較幹嘛,趕快躺下,時辰都不早了,你再大聲叫嚷,把柱子他們驚醒,他們該跑來問了。
”
小五一邊勸他,一邊把油燈吹滅了,然後硬是把何安拖睡下了。
何安一想也是,都這麼晚了,隻得将就,不過明兒,他一定得跟柱子換個屋睡,再不跟小五睡一個屋了。
他懷着滿心糾結入睡,小五卻懷着滿心愉悅入睡。
睡到半夜,何安覺得身上癢癢的,後來是嘴上癢癢的,再後來……他以為是在做夢,這一天下來,也夠累的,眼睛一閉上,就不想再睜開。
直到天‘蒙’‘蒙’的時候,陳媽敲‘門’喊他們起來。
今天是殿下跟夫人要去老宅拜祭宗祠的日子,他們得先準備起來,吃過早飯就得走了,怕來不及。
陳媽敲了‘門’,何安便醒了。
‘揉’‘揉’眼,翻個身,抱着個枕頭,想賴會‘床’。
隻是,這枕頭,怎麼這麼大,還這麼硬啊!
何安睜開眼睛,突然闖入視線的,是一張放大的臉,不是小五還能是誰呢!
再低頭往下一看,他雙手抱着小五,‘腿’壓在小五腰上。
這不是重點,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抱在一起睡,也沒什麼。
可是為‘毛’他的衣服是敞開的?
小五也沒穿上衣,兩個男人光着身子抱在一起。
何安一個‘激’靈,蹭的從炕上跳起來,可身子一歪,竟從‘床’榻上掉到了地上。
又不對了,他記得昨晚明明睡要裡面的,怎麼跑到外側睡了?
一連竄的疑問還沒來得及想,就見着小五動了動。
何安趕緊抱上衣服,提着鞋子,輕手輕腳的拉開‘門’,趕緊跑路!
**
天大亮時,清風院‘門’外,也扒着不少人,一個個都伸着頭,想透過‘門’縫,往裡面瞅。
“你别擠了,先讓我看看,可是什麼也看不到啊,院裡沒人呢,”彩雲推開何安,很努力的,想讓眼睛再貼近‘門’。
何安被她推開,隻能另換地方,“不可能看不見,昨兒的‘門’沒修好,湊合着擋着的,漏了好大一個縫呢!
”
陳媽跟啞婆也止不住好奇,在兩扇‘門’上,到處找,哪裡有‘洞’。
“你們說,咱家殿下,得有多厲害,按着殿下以前的習慣,這會練功都回來了,今兒……不到中午,怕是起不來,”陳媽唏噓長歎。
“呃呃,”啞婆戳了她一下比劃着手,做出兩個小人的模樣。
陳媽呵呵笑道:“就盼夫人能早日給咱們府上添個小王爺,不然咱倆都沒用武之地了,有了小王爺,咱倆的活肯定就多喽!
”
啞婆使勁點頭,笑的合不上嘴。
吳青跟木朗遠遠的站着,嘴角‘抽’‘抽’的看着‘門’前扒着的幾人。
再看看跟他一同站着,一同看着那幾人木朗,“你怎麼不去扒‘門’縫看?
”
木朗扭頭看他,萌萌的回了三個字,“看什麼?
”
吳青啞了,呵呵幹笑兩聲,“不看什麼,他們是閑的沒事幹!
”
“哦,”木朗點點頭。
兩人又默不作聲,盯着前面幾人。
康伯匆匆走過來,見他們都圍着清風院的大‘門’,奇怪道:“你們都在這兒站着幹啥呢,要不就敲‘門’,要不就去幹活,何安,你沒看見院裡又掉了好些落葉,還不趕快去掃,要是讓我發現有一片葉子沒掃幹淨,你自個兒吃了,還有陳媽,你們倆個不去燒早飯,扒着‘門’縫,還瞧出早飯來?
”
也不怪康伯生氣,一大早的,前院‘門’人,前廳也沒人,廚房更是連個人影都沒有,偏院焚燒的那處荒地也沒收拾,‘雞’鴨也沒喂。
太不像話了!
何安縮着腦袋,灰溜溜的跑走了。
陳媽笑笑,拖着啞婆,“我們這就去,就是不曉得夫人跟主子早上要吃什麼?
是下面還是煮稀飯哪?
還是直接燒晌午飯呢?
再不然我炖個‘雞’湯?
那天挖的竹筍可真好吃,待會我跟啞婆再去挖一些。
”
府中的竹園,每年都出好多竹筍,誰也沒想過拿那東西做菜。
竹筍這東西,能吃的時節很短,就那十幾天,過了時節再吃,筍子都老了,口感也不好了。
康伯直擺手,“你們先去準備着,等夫人起來了,再問!
”
“嗳,那我們先走了,”陳媽拉着啞婆小跑着溜走了。
吳青轉頭看着木朗,“咱們去跑步如何?
我帶你沿着城内跑一圈,敢不敢幹!
”
“敢哪,走吧!
”木朗上去牽着吳青的手,邊走邊說,“我跑不動了,你背我!
”
吳青囧,“我沒說背你,你若跑不動,我可以拿根繩子牽着你,拉着你走!
”
“繩子牽着的是驢子,我不要當驢子,就要你背我,”木朗才不笨呢。
“嗳,你們等等我,”彩雲見他們都走了,幹笑着繞過康伯,火速追上前面那二人。
如今大姐跟姐夫正是親親熱熱的好時候,他們倆個,自然是有多遠,閃多遠,才不去當礙眼的呢!
他們都走了,剩下的仆人,自然一哄而散。
康伯看了看緊閉的兩扇‘門’,好笑着甩甩頭。
主子跟夫人要起‘床’,還早着呢!
今天的行程,怕是要耽擱了。
的确如他們所料,木香被某人折騰的,整個身子都像不是自己的了,四肢像是被拆開,又重裝的,簡直比練功還累。
腰也酸疼的要死,稍微動一下,便像是要撕裂一般,鑽心的疼。
木香縮在被子裡的手,狠狠的掐了某人大‘腿’一把。
可惜,某人身上的肌‘肉’太緊實,沒有下手的地方。
挪啊挪的,竟又挪到了一早就不聽話的家夥,真是夠了,她累的要死,某人卻像不知疲憊似的。
木香猛的睜開眼,兇巴巴的瞪他,“折騰一晚上了,還那麼‘精’神!
”
罵完,便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往‘床’榻裡面縮,以免某個不知滿足的家夥,再要再折騰她一次。
其實赫連晟老早就醒了,雖然折騰一晚,可還是‘精’神十足,他一直在觀察着小娘子的睡顔。
木香背過身去的時候,扯動了被子,‘露’出布滿紅‘色’小草莓的後背,赫連晟眸光陡然間,變的深沉。
輕柔的将她的身子又拉了回來,圈抱在懷裡,兩人身體緊密相貼。
赫連晟輕柔的‘吻’上她的脖頸,順着曲線優美的肩,蔓延到白皙的背上。
一遍一遍似膜拜,在昨夜的草莓上親‘吻’着。
“疼嗎?
”
被子裡的手,漸漸往下滑,輕緩的‘揉’着她的大‘腿’,“昨晚為夫太粗魯了,等會上些‘藥’吧?
我讓陳媽再送些溫水過來,泡個溫水澡,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
赫連晟現在覺着抱歉,可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一樣的粗魯。
誰教她的小娘子,昨夜那般的美,美的驚心動魄,令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刹那間,被抛到九霄雲外。
“現在心疼有什麼用,晚啦,還好意思說,你快些起來,讓陳媽多燒些熱水,全身都是汗,難受的很,我得趕快洗洗才成,”木香雖不想表現出嬌羞的一面,可那股子嬌羞勁,很自然的流‘露’出。
至于為何要催他起‘床’,還不是擔心這家夥沒吃飽,還會再來一次。
她這副柔弱的小身闆,可再禁不起折騰了。
赫連晟驚喜于她的變化,比起之前冷漠,看誰都不順眼的小模樣,現在的她,可愛多了。
“那你再睡一會!
”赫連晟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這才戀戀不舍的,從淩‘亂’的大‘床’上起身。
“你……”剛才說話的時候,她已翻過身,臉朝着外面,自然看得到他起‘床’的動作,這人被子一掀,竟然一絲不挂。
赫連晟絲毫不覺着難為情,反倒坦然自若的當着她的面穿衣。
“娘子,對為夫的身材不滿意嗎?
”他笑着調侃。
剛起‘床’,聲音低沉的似琴音,好聽又感‘性’。
木香紅着臉,縮進被子裡,不理他。
可被子裡也全是他的氣息,想躲也躲不開,逃不開。
房間裡,因為一晚上的溫存,盡是溺愛過後的氣息。
赫連晟拉開破損的房‘門’,看着外面升起的朝陽,心情大好,從裡到外都好不能再好了。
下次再回邊關,一定要給邊關有家有室的士兵輪休放假,讓他們與親人家眷團聚才成。
清風院的‘門’打開,院外卻一個人都沒有,一直走到前院,才看見正掃院子的何安。
“何安,送幾桶熱水到清風院,夫人要沐浴,另外讓陳媽熬些清粥,送到院裡,給夫人用膳,”說完了話,赫連晟讓發現何安全盯着他,傻傻的看,“你愣着幹嘛,還不快去!
”
“是,小的這就去,”何安扔下掃把,風也似的轉身跑了,臨跑到拐彎處,還不忘回頭偷偷‘摸’‘摸’的看一眼主子。
赫連晟挑眉,這小子莫名奇妙的盯着他,看什麼?
才過一夜,便不認得了?
何安一路小跑着沖進後院的廚房,路上撞到拿着簸箕的啞婆,差點把她撞壞翻倒。
陳媽看他風風火火的跑進來,直嚷道:“你小心着點,‘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喲!
”
何安奔到陳媽身邊,喘着大氣,道:“殿……殿下讓您燒水,夫人要沐浴,多燒些,待會讓他們挑着送去!
”
“不就是燒水嘛,說就說,有啥可急的,”陳媽沒太在意,繼續幹着手裡的活。
何安咽了口唾沫,拽着陳媽,神秘兮兮的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是急,我是看見……看見咱家殿下,脖子上,這裡,喏,就是這裡。
”何安給她比劃着。
“脖子上?
殿下脖子咋了?
”陳媽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可話問出口了,她恍然大悟,一巴掌打在何安背上,“臭小子,瞎吵吵個啥,那是夫人跟主子之間的事,你可别出去胡說八道,若是讓殿下知道,看他怎麼罰你!
”
“我又沒出去說,這不是就跟您老說了嘛,”何安委屈的縮着肩膀,‘揉’着被打疼的地方,陳媽下手可真重,骨頭都打疼了。
陳媽呵呵的笑,“咱家夫人厲害啊,敢把殿下脖子都抓破了,自從殿下繼承家主之位以來,還沒哪個人敢抓傷殿下,夫人的膽量,不可小視喲,瞧她昨晚把太子府的舒良娣折騰的,聽說昨兒夜裡,舒良娣高燒不退,燒了一夜,早上才退的燒。
”
何安呲之以鼻,“她話該,敢放狗出來咬木朗跟彩雲,夫人給他倆看的可重了,你們以後都小心着點産,可千萬别惹這兩位祖宗,哦對了,還有趙家跟徐家的小子,叫什麼來着?
”
陳媽想了下,“一個叫趙天霸,一個叫徐睿,趙天霸的名字是趙王後來給改的,先前的名字好慫,隻不過現在他們一家也沒能耐到哪去,前些日子不曉得咋了,趙家的生意都虧本,關了好幾家,日子大不如前了!
”
這事何安知道,他樂呵呵的道:“這事說起來不怪咱家夫人,要怪就怪趙王家的趙念雲,不知好歹,敢綁架木朗小少爺,你說說,這下還得了,夫人下手也狠哪,趙念雲慘喽!
”
“綁架?
哎喲,那麼點大小娃,她如何能下得了手,趙家姑娘何時變的那麼狠心了!
”
何巡不屑道:“還不是為了咱們将軍,嫉妒夫人呗!
”
陳媽聽他說的這些事,隻覺得心有餘悸,“幸好咱家殿下沒有娶那樣的‘女’子,雖說是大家閨秀,人長的也漂亮,可再漂亮又管什麼用,若是人不好,說什麼都是白搭!
”
這一點,何安倒是不否認。
雖說木香的脾氣不怎麼好,狠起來的時候,也是‘挺’吓人的。
可相比較那些隻會惺惺作态的‘女’子,還是好太多了。
“行了,您趕緊燒水吧,殿下還讓您熬些粥,待會給夫人送去!
”
“好,我曉得了,你先去前院忙吧,廚房的事,我跟啞婆馬上就‘弄’好,”陳媽沖他進擺手。
今兒陽光好,晴空萬裡,又沒有粉塵污染,空氣格外清新。
木香一直睡到快到晌午時分,才爬起來。
也因此,沒能趕上去老宅的時間。
主要原因還是赫連晟不舍得喊她起來,累了一夜,直到天亮時分才睡着,看她睡那麼香,怎麼舍得叫醒。
赫連晟不在府中,剛剛接到密報,禦林軍營中出了狀況。
京城之中有守衛皇城的禦林軍,總數大約有五萬。
在南晉,這一部分人,由唐皇一手掌權,他們隻認唐皇的‘玉’玺。
不過禦林軍其中的不少将領,都是赫連晟‘門’下,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士兵,曾在赫連晟軍隊中服役!
赫連晟現任骁騎大将軍,挂職于禦林軍,唐皇是看中他在軍中的威望。
當然,為了平衡朝中勢力,同讓太子擔任禦林軍總統領一職。
對于朝中之事,木香還不想理會,她目前的事業還沒捋清呢,哪有功夫管朝中的事。
現如今,有了她家襄王殿下做後盾,往後生意的路子可就好做多了。
雖說,她并不想靠關系上位,可有關系,總比沒關系強吧!
唐昊此人不可靠,以她的猜測,唐昊是萬不能登上皇位的,無論是赫連晟,還是唐墨,都很認同這一點。
至于唐皇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昨日喜宴,朝中成年的皇子都來了,除了太子跟唐墨之外,其餘幾位皇子相貌平平,很不起眼,隻聽說,後宮之中還有一位不怎麼‘露’面,身子極度不好的四皇子。
因為身子不好,長年在城外休養,不怎麼理朝中之事,也時常稱病,不來早朝,不與官員來往,不與進城内。
如果唐昊終究要被廢掉,新太子便要在他們中間選出來。
要廢唐昊,不是短時間内能完成的事。
木香琢磨着,她家夫君肯定早已有了打算,所以才早早的斷了與唐墨的生意往來。
将銀子套現,以籌備軍隊。
養軍隊是很費錢,這一點,木香深有體會。
哎呀,這樣一想,她也該培養自己的勢力才是,否則關鍵時刻,能調動的人手都沒有。
吃過陳媽送來的清粥,覺着身子好些了,木香便出了清風院。
跑上遇着柱子,令他把破損的廂房加緊時間修好。
到了前廳,遇上清點完賀禮的康伯,他手裡拿着小冊子,想必就是賀禮單子了。
見着木香,康伯忙将冊子遞給她過目,“夫人,昨兒的賀禮單子,老奴上午對完了,這裡是報上來的數,跟實際數目對比,您瞧瞧。
”
木香接過來,隻幾眼便看完了‘性’。
但是看完之後,有幾件讓她啼笑皆非的事。
指着冊上的名字,她問道:“康伯,趙王送來的賀禮,真的是兩雙鞋,跟一把傘嗎?
”
“是……确真無疑,”康伯也‘挺’生氣的。
新婚的喜宴,送新人鞋跟傘,這不是咒着新人撞邪,跟早日散夥嗎?
這趙王什麼時候變的沒眼力見,明知不能得罪襄王,還敢如此。
“還有哪家也送了特别的禮物,回頭咱們一并回大禮。
”
“有,木家大公子,送了一個大物件,老奴不認得是什麼東西,可就是覺着哪裡不對勁,那東西還是會動的,裡面有三根小根,慢慢的挪着,從送來到現在,就一直沒停過。
”
“哦?
還有這樣的東西,你讓人搬來,給我瞧瞧!
”
按着她的猜測,十有*是一口落地鐘,古代的确有這玩意,是從西方引進來的,隻不過在數量稀少,一旦損壞也無人修理。
“老奴這就叫他們搬來,”康伯走出‘門’去,不一會就有兩個下人擡着足有一人高的大口擺鐘進來了。
“夫人,您瞧瞧,老奴也不知這是個什麼東西,木大少的家人講,這是漂洋過海運來的東西,有錢也買不到呢,想不到木大少還‘挺’大方的,這樣的貴重物件不送給皇上,倒送給咱殿下了。
”
木香圍着那口鐘轉了兩圈,忽然站住,“去叫人拿紙筆來,我把這東西的用法寫下來,貼在牆上,日後你們都能照着它看時辰,不用在估‘摸’着到什麼時辰,這玩意可比沙漏好用多了。
”
木清揚敢送,她就敢用。
再說了,她還沒回禮呢,看她回禮的時候,如何叫他們倆有口難言,打碎牙往肚裡咽。
康伯雖然還不太明白夫人說的什麼意思,但還是依着她的吩咐,拿了紙筆,“夫人,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
“自然是有用的了,回頭我還得好好謝謝木大少跟趙王呢,等下你按着我的吩咐,給他們送去回禮,”木香執筆,将十二個時辰與時鐘上的時辰對照表寫了下來。
沒具體寫分秒,隻寫了二十四個時辰。
寫完了,拿起來吹幹,遞給康伯,小五送了筆墨進來,也沒走,便一起聽了。
“康伯,往後府裡看時辰,就按着這上面的來,如何對應的,我都寫下來了,咱們的一個時辰,是這上面的兩大格,拆開了看,比如咱們的子時,就是這上面的深夜十一點到淩晨一點,這中間的還有個十二點,以此類推,一個時辰,便是這鐘上兩個小時,短針走一大格。
”
“這個……”康伯探着頭,對着那張紙跟鐘擺看了又看,最後歎息着搖頭,“夫人,老奴還是覺着,看它不如看天,估‘摸’着啥時辰了,也‘挺’準的,不麻煩呢!
”
“夫人,我倒覺得‘挺’有意思,我能不能抄一份你這個表,拿回去看,”小五畢竟是年輕人,接受能力快。
木香點頭,“行啊,那這個任務你‘交’給你了,你負責教會府裡所有人看鐘,康伯,你去找木家的打聽打聽,看看在哪還能買到鐘,咱們多備些,這東西大有作用呢!
”
古代人不會看鐘,沙漏的時間也不準确。
像農家人,大都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熄。
基本就将一天的時間,劃分成兩大半,有時耽擱了,連晌午飯都忘記燒,直接燒了晚飯吃。
若是有太陽倒太還好,能看着太陽,估‘摸’着時間,沒有太陽的話,隻能憑着感覺。
康伯想起一事來,“夫人,京城有間雜貨鋪子,也擺了個這樣的鐘,比這小點,他們也不會用,就是壞了,不走了,他們當擺件,留着看,您要不要?
”
“自然是要了,你找人去将它買回來,在外面别說太多,對了,還有一事,咱們府上有沒有好的木匠,要手藝活好的那種。
”
“有,陳媽家兒子,學了好幾年的木匠活,就是沒錢開木匠作坊,也沒錢置辦,另外咱府上的雜役林虎,也會些木匠活,我剛叫他去修清風院的‘門’了,夫人,您要打家具嗎?
”
“你先把他倆找來,再從外面找兩人可靠的木匠,兩個可能不夠,再找四個吧,找來了咱們再細說!
”
她也是看見‘門’壞了,才忽然想起,之前說的帶轉盤的桌子可以開工做了。
它的銷售對象不是平民百姓,所以價錢上,不必客氣,隻往貴了要。
還得限量做,一月固定出貨量,不能泛濫了。
所以這工人的數量,暫時還不用太多。
至于轉盤需要的滾珠軸承,就得依靠赫連晟軍中的能人。
外面的工匠,即便做出來了,也沒有軍中的工匠做的細緻。
康伯見夫人不肯細說,便也不敢多問,“老奴下午就叫陳媽把她家兒子找來,再去木工作坊找幾個人,那工具要買嗎?
”
“當然要買,木匠需要什麼,都給他們備齊了,都得備最好的,木材也要存一些,你讓人在府裡騰出幾間屋子,給他們當作坊用,”木香‘交’待道。
康伯聽她這意思,是又要有大動作了,“夫人,那您的制衣廠還做嗎?
”
這事動作可就大了,也得需要很多的本錢,但是她不想動用赫連晟的銀子,若是動了,即使賺了銀子,也沒什麼意思。
“制衣廠是肯定要蓋的,不過得先等等,等到本夫人淘到第一筆金,再蓋也不遲,”她還得回‘玉’河村一趟,香腸作坊那邊的活,到了天暖和時,就不能做了,皮蛋卻可以。
木朗跟彩雲從外面跑進來,瘋了一早上,這才剛回來,吳青跟着也進來了。
嚴忠跟嚴一,都跟着赫連晟去了軍營。
吳青現在專職負責,襄王府的安全,所以哪也去不了。
木朗一眼就看見那口大鐘了,一臉新奇的扒在玻璃讓上看,“這是個啥東西,啥老是不停的擺,它怎麼停下來呢?
”
彩雲也扒在那瞧,“是不是後面有東西推着,不然它哪來的勁。
”
她轉到鐘擺後面,卻啥也沒看到。
木香把他倆擒過來,“這個東西叫鐘,我剛給康伯寫了時辰的對照表,限你倆一天之内,把這個學會。
”
“時辰對照表?
是這個嗎?
一點,兩點……”木朗看的認真。
木香又給他倆講解了一遍,彩雲學的最快,木朗雖然學的慢些,但懵懵懂懂的,大緻也懂了。
趙王送的鞋子跟傘也拿來了,雖說鞋子做工都很漂亮,可這些東西的寓意卻一點都不好。
鞋子是送邪的意思,至于傘嘛,則是祝福新人,早日散夥的意思。
趙王的心思真不是一般的多,不過也有可能,這些東西是趙念雲選的,聽說趙家人正給她選夫婿,想把她早日嫁出去。
但是斷掉一條‘腿’的‘女’娃,人家要麼就是看上趙家的勢力,要麼就是看上趙家的錢,有幾個是真心想娶趙念雲的呢!
“夫人,那這回禮該如何是好呢?
”康伯看着擺在那的鞋跟傘,雖說并不清楚這鐘擺的含義,可這兩樣東西,他還是知道的。
木香微微一笑,“這還不好辦嗎?
你差人準備十頂綠帽子,送到木大少府上,記得要叮囑送貨的人,一定得親手送到木大少手裡,看着他親眼拆開,最好是在他店裡,當着很多人的面,明白了嗎?
”
一想到木清揚着許多人的面,看見十頂綠帽子時的臉‘色’,她便覺着痛快。
至于趙王,“趙王爺家,送十面鏡子去,他自會明白!
”
康伯驚喜了,“這個辦法好,還是夫人有辦法,老奴這就去叫人準備,下午就回禮,那還有其他家的回禮,便按着正經的路子走,送喜餅跟幾壇喜酒嗎?
”
按着京城的風俗,别人來的禮,都是要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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