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了一個目标,木香很高興,“成,這些都是小事,你們先做着,有問題咱們再談!
”先前看見張屠夫攤位上的豬小腸,木香就有了心思,可一時間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幹,也挺傷腦筋的。
陳氏的條件最達标,家在鎮上,買豬小腸也方便,而且她家還是個婆婆,孩子有人看。
木香更是看的出,她挺真誠,不像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事情談好,木香跟林長栓便急着回家。
不管陳德怎麼挽留,也不肯在他家吃飯。
陳氏握着木香給的一兩銀子,看着林長栓趕着馬車走遠,臉上滿是期待的表情。
終于有了她能幹的事,每天還有一百文以上的收入,這對于他們家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多好的買賣,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啊!
陳德看着媳婦一臉的笑意,還是不太明白。
陳氏也不跟他解釋,急着去廚房找她婆婆去了。
這活她一個人幹不來,得拉上她婆婆,反正也不是啥難幹的活,妞兒她奶奶幹正好。
從陳德家出來,林長栓可不敢耽擱了,揮着鞭子,便往回趕。
到家的時候,都已經過了飯點,工人們也叫過午飯,都坐在院裡休息。
瞧見木香他們回來,便都過去幫着把木料卸下來。
大梅給他們留了飯,就在鍋裡溫着。
木香也沒打算把做腸衣的事跟他們講,畢竟是還沒成功的事,也沒啥好講的。
一連幾天,天公作美,都是晴空萬裡。
托老天爺的福,蓋房子的速度很快。
半個月之後,木香家的新屋子就蓋好了。
看着院裡多出來的幾間屋,木香的成就感,瞬間膨脹。
吳青就站在她旁邊,他沒穿神秘的黑衣,而是跟王喜相似的短打衣的裝扮,手上還沾着泥,褲角挽到小腿,一看就是幹活的人。
要說吳青為啥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木香家,那還得從赫連晟離開的三天之後說起。
那晚,吳青奉命留在玉河村,主子不在,他暫時也不用回去複命,于是幹脆就住在竹林裡,雖然沒被子沒床的,但對于一個成天風裡來,雨裡去的護衛來說,已經是極好的待遇了。
為了跟主子保持聯絡,他每天都要放一隻信鴿,報告一下木香家的情況,這是赫連晟臨走時吩咐的。
這晚,信鴿剛放走,他就聽見有人往竹林這邊來了,他急忙收起氣息。
悄無聲息的躲了起來。
那腳步聲在走到竹林邊緣時,停了下來,“别藏了,天天都躲在裡頭,你也不嫌無聊!
”
吳青汗顔,跟在将軍身邊這麼久,自認隐藏術無人可破,卻沒想到被人輕輕松松就點出來了。
既然被人找出來了,他也沒有躲的必要。
吳青從竹林裡走出來,“木姑娘,你不用在意,我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你隻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
木香抱着雙臂,額前的留海,被夜風吹的飛舞,她慢慢的笑了,那笑容在黑夜中看來,很點陰森的味道,“你都出現了,我怎麼可能當你不存在,況且我這個人,心腸很軟,見不得别人受苦,看你整天住在竹林子裡,連澡都沒法洗,這樣吧,你住到我家去,别亂想,我是說,你住到新房子裡去,反正房子也快蓋好了,不至于漏風,我再給你兩床被子,總比你在竹林裡待着強吧!
”她是心腸很軟,就像那次在鎮上看見趕車人被無賴誣陷,她挺身而出,對于弱者,她是同情的。
但是對于敢惹毛她的人,她也不是吃素的。
吳青看她的臉色變幻不定,有些不确定,“我住這兒挺好,主子的命令,我不敢違背,姑娘還是當我不存在的好,就這樣吧,姑娘早些回去,外面危險!
”說着,他就要退進竹林裡。
木香臉拉了下來,語氣也沒那麼客氣了,“誰說你可以再住進去?
我告訴你,今兒你還非得住到我家去不可,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你是我遠房親戚,來幫忙幹活的,你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是個男人,就該拿出個男人的樣子來,總是躲在犄角旮旯裡頭,丢不丢人!
”
吳青總算聽明白了,敢情她是來找免費幫工的?
可這不太好吧!
木香才不管他好不好,最好家裡活太多,木朗又小,彩雲也幫不上啥忙,她一個人撐着,都快累死了。
吳青天天躲在林子裡,不用白不用。
她不耐煩的催促吳青,“你快點進來,今天早點睡,明天早點起來,還有好多活呢!
”
吳青臉一陣白一陣青,拳頭攥了松,松了攥。
可是轉個彎想想,好像也沒啥。
主子讓他看着木家,也沒說是明着看,還是暗着看。
他幫木香幹活,應該可以,不過明天還是得飛鴿傳書,跟主子報備一下。
想通了關鍵問題,吳青也輕松了,追上木香的腳步,追問她,“你是咋知道我在竹林裡,如果我沒記錯,我從沒當着你的出現過,難不成你有内力?
”有内力的人,能感知氣息,周圍如果埋伏了高手,肯定是能感覺到的。
木香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看見個白癡,嘴裡卻說着不相幹的話,“誰叫你身上味道重,我家黑寶鼻子很靈的!
”
吳青愣了片刻,才恍然明白過來。
難怪前兩天,總有隻黑色的小狗跑進竹林子裡,起先他還以為那狗就是無意中闖進來,他也不想打草驚蛇,便任由那黑狗來去。
沒想到,這土狗還挺精。
不過他身上味道真有那麼重嗎?
好像也不是啊!
自此,吳青便在木香家留下來,對外就說是木香姥姥家的親戚。
木家的根脈不在玉河村,是後來在木香姥爺那一輩的時候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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