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走到木香身邊,攬着她的身子,輕輕一笑,風華畢現,“太子搞清楚狀況了沒有,這裡是太子府門前嗎?
如果你硬要劃分範圍的話,這裡應該是襄王府門前吧”
他如此一說,唐昊簡直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轉頭看去,還真是,他們站的地方緊靠着襄王府的院牆。
舒良娣在見到赫連晟走出來時,便一直悄悄的注意着他。
比起尊榮貴氣的太子,這位襄王殿下,絲毫不遜色呢
她今兒穿的很美,也很露骨。
站在這群貴人中間,她多想得到幾位皇子的注意,縱然她是太子的侍妾,這并不妨礙她展現美的一面。
當瞧見太子吃癟,無語以對時,她覺得時機到了,低着頭,姿勢妩媚的站了出來,聲音雖小,卻又能叫身邊的人都能聽見。
“襄王殿下,這條白獒性情溫和,從不輕易攻擊人,剛才追着人出來,也是跟他們鬧着玩的,并無惡意,可……可襄王妃沖上來,二話不說,便将白獒踢死了,太可怕,太粗魯了,”她擡手掩着鼻端,微低着頭,讓原本就十分雄偉的山峰,更加挺立,欲蓬勃而飛出。
木香驚呆了,這個妞,當着太子的面,當着她的面,勾引她家夫君啊
我草當她死了嗎?
木香邁出兩步,站到那女子面前。
她個子高,所以看舒良娣的時候,是半垂着眼,眼睛輕蔑的瞄着她。
赫連晟十分樂意看見她家小娘子吃醋的,尤其是剛剛,在走過去之前,小娘子掐了他一把,真是調皮又可愛。
很期待今晚的洞房,就是門外的這些人太讨厭了,還是這個唐墨。
站的那麼近,還是一身的酒味。
赫連晟斜睨了唐墨一眼,那意思再顯然不過。
唐墨悻悻的摸着鼻子,往後面退了幾步,乘着無人注意,幹脆回府去了;。
有赫連晟在,他完全就是多餘的。
木香低頭瞅了眼舒良娣的衣服,“這位姑娘,你是不是出門少穿了一件衣服?
還是壓根就不喜歡穿衣服,或者說,你就是故意穿成這樣,好讓别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的喜好……”她頓了頓,加重了音調,“低俗暴露”
見這女人嘴巴一撇,又似要哭的樣子,木香伸出食指,在她臉上樣了樣,“你别急着哭,聽我把話說完,至于你說的粗魯,說的可怕,那是你還沒見識過更粗魯,更可怕的”
木香突然伸手,揪住舒良娣的發髻,使勁奮力的揉搓,不管舒良娣怎麼掙紮,也甩不開她的手。
唐昊愣了,這什麼情況?
搞什麼鬼
覺得揉的差不多了,木香不回身,朝着身後陳媽喊道:“陳媽,過來給這位怕冷的美人,來一盆水,洗個冷水澡”
“哦,哦,水水,水在哪?
”陳媽看的正起勁呢,乍一聽見主子的話,趕緊的四處找。
也活該舒良娣倒黴,襄王府大門外,正擱着一盆水,是石頭放的,準備待會撒在地上,這是為了防止掃地的時候起灰。
陳媽奔過去,二話不說,也不用木香動手,端着水,對着舒良娣從頭淋到腳。
扔掉盆,陳媽氣不一處來,“你不過就是個侍妾,也敢對我家夫人指指點點,你真當自己是太子妃呢?
我家夫人是踢了太子府的狗,可你咋不說,這狗差點就咬到我家夫人了,你跑出來,不問我家夫人受傷沒有,反倒心疼狗”
陳媽轉身朝向赫連晟,“殿下,夫人跟幾位小主子都受驚了,奴婢得回去熬些銀耳蓮子湯,給夫人壓壓驚”
木香在心裡給陳媽點了無數個贊,她回來的真及時,說的也很給力。
瞧瞧唐昊鐵青的臉色,以及驚恐尖叫,站在那蹦來蹦去的舒良娣,真是太過瘾了。
唐昊煩躁的揮手,沖着一旁看熱鬧的下人吼道:“你們還站着幹嘛,還不趕緊把良娣扶回去;”
“是,殿下”
舒良娣凍的直哆嗦,連話都說不出來,臉白的跟紙一樣。
本來穿的就少,已經很冷了,再被潑這一盆冷水,可以說,隻差結成冰棍了。
再配上那一頭被揉亂的頭發,濕乎乎的粘在頭上,什麼風騷,什麼妖娆也沒了。
“我不過是向她證明,什麼才是真正的粗魯,本夫人的厲害,她還沒見識完,改天再帶她見識,太子殿下不會因此生氣吧,女人之是打鬧,殿下也要出手嗎?
”木香無辜的拍了下手,嫌棄那女人頭的發油。
唐昊死死壓着滿心的怒火,不怒反笑,“很好,本太子也算見識了襄王妃的厲害,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咱們走着瞧,哼”
他的确犯不着為了一個侍妾,一條狗,跟赫連晟争執不下。
但這賬,他記下了。
赫連晟始終是個王爺,他是太子,終有一日,等他登上皇位,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唐昊一走,太子府門前立刻空曠了。
何安跟栓子已經帶着木朗跟彩雲回去了,木香去瞧過他倆,說了會話,彩雲便趕着她去清風院。
太晚了,也該他們倆單獨相處了。
陳媽送來兩碗清粥小菜,看着他們吃下,又按着京城的習俗,包了些生餃子,送上一壺酒,一杆稱,挂在新房門上。
沐浴的水,自有人挑着送來。
啞婆摘了剛開的薔薇hua瓣,送來給夫人沐浴用。
做好了這些,康伯便打發衆人去休息,順手還将清風院的門合上,不讓人去打擾。
真正的二人世界,真正的洞房時刻。
等了許久,赫連晟反倒不急了,在木香沐浴過後,拿了件衣服給她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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