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厭,你快放開,我不想洗了嘛”
連她自己都沒發覺,此刻她的聲音那麼嬌,那麼媚,聽在赫連晟耳朵,簡直要讓他生不如死啊;
赫連将軍感覺到身上某個地方,又不安份了。
“别動,再敢亂動,今晚我們便洞房,如何?
”
“不如何,你想都别想,你以為娶媳婦,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呢”就他這樣的,從哪個角度看,木香都不覺得,他像傳說中戰神,整個就是一個無賴加那方面十分旺盛的浪蕩子嘛
赫連晟若是知道此刻自己在這小女人心裡,變成浪蕩子了。
他非得郁悶到吐血不可。
他的無賴,他的浪蕩,也隻有她才看得見,除了她,再沒有别人。
在兩人争執的時候,盆裡的水漸漸涼了。
赫連晟拿過擦腳步,握住她的腳,就要給她擦腳。
“不要,我可以自己來,”木香吓壞了,想奪過他手裡的布。
赫連晟手移開,躲開她的手,緩慢而又認真的說道:“我當然知道娶妻不易,你瞧,我現在不正做着以娶妻的準備嗎?
還有,你說的協議我也簽了,娘子,還有要求嗎?
隻要是你說的,為夫都會照辦”
木香被他無奈又略帶調侃的語氣逗笑,故作思考狀,“嗯,這得讓我好好想想,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吧”
能讓襄王殿下伺候着洗腳擦腳,普天之下,誰有這個本事哦
在赫連晟出去倒水時,木香縮在被窩裡傻樂,心裡也很甜蜜。
如赫連晟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真心情願的做這些事,誰又能逼得了他。
如果不是真的在乎,真的想俘獲她的芳心,他也根本不用做這些事。
入了深夜,兩人躺在炕上,赫連晟照樣将她攬在懷裡,繼續他甜蜜而痛苦的折磨。
将懷裡人兒,親了個夠,抱了個夠。
木香隻覺得嘴巴都被她吻腫了,到最後被折騰的實在太累了,沉沉的進入夢鄉。
香軟的身子,帶着沁人心脾的淡淡甜香氣息;。
赫連晟最喜歡她身上的香氣,總覺得怎麼聞也聞不夠。
三更時分,木家院牆外,亮起了火把。
如果有内力的人,便可以聽見院外的人,頻率均勻的呼吸聲,氣息沉穩卻又微弱,連他們的坐騎也是訓練有素,站着不動不動。
吳青原本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身子猛的從炕上跳起來。
他是合衣睡的,所以根本不用穿衣服。
等他出了屋門,趕到院子時,赫連晟已經整裝好了。
“将軍”吳青單膝跪地。
“嗯,起來吧,你不用出來送了,留在這,”站在雪夜中的男子,身上裹着玄色披風,似乎站了有一會,肩上落下一層雪hua。
他整個人如同融入了這夜色之中,陰暗幽冷。
吳青握拳的手緊了緊,“是,屬下遵命,隻要屬下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讓她有事”
其實他很想跟随主子,一同奔赴邊關,可他也深知,他身後這一家子,是主子的命根子。
以前主子打仗完全不顧及自己,不管多危險的境地,主子都敢闖敢戰,無畏者無敵。
可是這一次,主子有了牽挂有了弱點,是好事,也是險事。
赫連晟最後在看了一眼木香睡着的屋子,玄色披風在夜風中鼓動着,映襯着他如山般健碩的身姿。
拉開門,火光映出他的面容。
整齊劃一的着裝,統一的軍容,木家門外至少站了幾十個。
見到赫連晟出現,衆人統一下,馬單膝跪地,步調一緻,沒有絲毫偏差,這些便是赫連晟軍營中的親信軍團:天狼營。
雖以營為單位,但他們的真實勢力抵得上,五萬大軍。
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拉出去,足以抵得上百個地方差役。
如此可想而知赫連晟的人馬有多強悍;。
他們并未開口說話,隻因看了赫連晟的一個手勢,無論是人,或是馬,皆閉口不語。
但他們眼裡的恭敬尊上,卻是不容質疑的。
他們看赫連晟的眼神,如同看着神祗一般。
赫連晟手一擡,幾十人嘩起身。
中間的人退開一條路,一人上前,抱拳道:“請将軍上馬”
一名随從舉着火把,牽着一匹通體白色的馬過來。
那馬四蹄修長,臂部肌肉結實,脖子較長,眼睛圓潤飽滿有光澤,耳朵小而尖立,毛色更是油亮光滑,一看就是稀有的極品良駒。
這馬極具靈性,也是赫連晟的專用坐騎。
但同時,它性子也極為剛烈,除了他,再無人敢駕馭。
它的名字叫閃電,從名字就可以想像的出,它奔跑起來,速度有多快。
閃電見到赫連晟後,甩動着馬頭,親昵的蹭着他。
赫連晟躍上馬背,寬袖一揮,“走”
幾十人的隊伍,在夜深人靜的夜裡,居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如果不是木家門前留下的淩亂腳印,任誰也想不到,南晉人人稱奇,赫赫有名的天狼營,竟然出現在一個小山村裡。
要是随便說出去,人家隻以為你見鬼了呢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木香便醒了。
昨晚赫連晟起床穿衣的時候,她是醒着的,但是她沒有睜開眼睛,隻靜靜的聽着他在黑暗中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聽着他靠過來,在她額上不舍的親了親。
聽着他拉開裡屋的門,再拉開堂屋的門,最後,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院子裡。
雖然看不到,可是她知道,那個男人,正站在黑暗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所在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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