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婢女還在替窦寒煙整理頭發,但是聽見木香肆意瘋刺的話,她怒不可遏,打掉婢女的手,“這一局算我輸了,下一局”
窦皇後很是失望,多好的一個開頭,結局怎麼會是這樣呢?
木鳳亭憤恨的道:“沒想到,她還有兩把刷子,照這個形勢下去,你那侄女怕是要輸了呢”
“不服氣?
那你自己上,鑒定古畫,你懂嗎?
”窦皇後目光陰沉的掃她一眼。
“有何不懂,臣妾看過的古畫不下千副,光是皇上賞給臣妾的古畫,都有上百副,哪個名家的畫作,不曾見過,倒是窦寒煙,沒見過多大的世面,别給窦家丢臉才好”
“哼,即便是丢臉,也跟你沒有幹系,你今日說的話夠多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又想禁足了嗎?
”窦皇後額上青筋突突的抖動,這個木鳳亭,她早晚要除去,放眼整個後宮,敢跟她做對的,也隻有木鳳亭一人而已。
木鳳亭毫不在意的看着自己的指甲,“皇後若是心中不平,隻管禁好了,反正皇上會翻本宮的牌子,到時臣妾隻怕皇上問起來,皇後不好圓說”
“你”窦皇後死死掐着椅背。
她恨,她怒,她怨,卻又無法阻止皇上寵愛木鳳亭,尤其是最近幾日,有時甚至招兩個嫔妃一起侍奉,當真是風流無邊,荒銀無度。
“娘娘莫要生氣了,那邊的比賽又開始了,襄王妃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早比早結束,臣妾也好回宮伺候皇上,”木鳳亭姿态慵懶的往軟榻上一靠。
她之所以敢跟皇後對着幹,以前還有所顧忌,而現在,皇後已是空有實權,唐皇已将協理六宮的重任,交到她的手中,慢慢的,她就會架空皇後的權利。
窦皇後忽然就不說話了,她氣什麼呢,這不正是她要的結果嗎?
唐皇自以為身強體壯,夜夜寵幸妃嫔,身子骨表面看上去,似乎很健壯,但底子已經壞了,異常虛弱;。
整日整日,都用大把壯陽藥撐着,否則哪裡能雨露均沾,把嫔妃們都喂飽。
他自己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但在心理作用下,以及**的滿足之下,哪還顧得了那麼多,多潇灑一日也總好過癱軟無力的度過每個夜晚。
..小..說..
前方的長桌上,已經擺下兩副畫,具體的畫家是誰,木香并不認識,應該是前朝的某人,因為落款處,有南晉皇室的标志。
畫上畫的是一副hua鳥圖,色澤鮮豔,落筆娴熟,筆峰灑脫,一看就是大家風采,連木香這個不懂畫的人,也看的驚歎生畏。
窦寒煙連不及整理頭發,隻能拔了發簪,随便梳理了下,長發垂在身後,看着很飄逸,但是配上她今兒的衣服,卻難看的很,而且她脖子很短。
之前梳着高高的發髻,把脖子擡上去了,看着似乎很高挑,但發髻一放下來,衣領又那麼高,脖子就沒了,什麼第一美人,笑死人了。
木香看了會畫,随之注意她此刻的打扮,她一向嘴毒,絕對是有什麼說什麼,嘲笑她,報複她,如此大好的機會,怎能放過。
“咦,窦小姐,你的脖子哪兒去了?
”
周圍隐約有人忍着笑,忍的十分辛苦,也有人幹脆不忍,直接笑出了聲。
紅葉抱着小紅毛,感歎道:“你家主子,盡愛挑别人的軟肋戳,這一回,又是戳人家的痛處,窦郡主怕是要氣瘋了,瞧瞧,眼睛都紅了。
”
紅毛也聽不懂她說的什麼意思,大概是餓了,用鼻子嗅着桌上的食物,都是木香沒動過的。
“你餓了嗎?
這都是你主子不吃的,你拿去吃吧,”紅葉把盤子端到地上,給它吃。
嚴忠瞄了眼,“夫人别讓皇後等人看見了,以免又生事端”
紅葉滿不在乎的道:“她們現在忙着呢,哪管得着這邊;。
”
小家夥不理會盤子裡的食物,卻跳到桌子,去舔食杯子裡的酒。
紅葉笑道:“你這家夥,竟然還會飲酒,也不怕喝醉,走不了路”
小紅毛舔了兩口酒,甩了甩頭,又抖了抖尾巴。
喜鵲無意中掃了它一眼,驚呼道:“它變色了”
“怎麼回事,小聲點,别驚動了旁人,”嚴忠壓低了聲呵斥她。
而與此同時,紅葉也發現了不對勁,“它真的變色了,剛才的毛還是火紅色,這會變暗了,你瞧,成紫色了呢”
嚴忠趕緊走過去,把紅毛抱了下去,藏到了桌子後面。
唐焱因為跟他們離的最近,自然聽了個清清楚楚,一個會變色的小狐狸,還是在舔了桌上的酒之後變的色,如果不是狐狸有問題,便是這酒有問題。
但是……誰敢當衆給襄王妃的酒下毒呢?
如此明目張膽的招術,是個人,都不應該會用,太明顯了,也太冒險了。
萬一被驗到,那是要問罪的。
嚴忠悄悄的喚了喜鵲一并蹲下,“你用東西把它遮住,别叫人看見,我去驗一驗那酒。
”
唐焱能想到的,他又豈會想不到。
“是,我知道,”喜鵲深知事情嚴重,幸好夫人沒有喝這杯中的酒,一直保持着警惕,不讓任何人靠近,否則便大禍臨頭了。
“喏,用這個遮擋,”紅葉遞過來一塊絲帕,雖說不大,但用來包住小紅包,是足夠大了。
嚴忠乘着大家的視線都在那二位身上,偷偷的拿出一根銀針,在剛才小紅毛舔過的酒裡攪了下。
可是,當銀針拿出來之時,卻沒有發黑的迹象。
紅葉看見之後也納悶了,難不成這酒沒毒瘤,小紅毛之所以變了毛色,是它不能沾酒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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