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修文臉色暗然,因為他從木香的眼神,已經看不出一絲絲對他的愛慕。
這個結果,不是他一直盼望的嗎?
等了結他跟木香的事,就能光明正大進京做官,到時再娶個京城的千金閨秀,他的仕途就能平步青雲了。
可是在面對木香冷漠的眼神時,自己心底的失落又是怎麼回事?
趙修文琢磨不透自己的心思,在一旁等待的王喜卻急的不行,他一把搶過李大山手裡的竹竿,語氣不善的開口攆人,“李大叔,木香雖然是你的閨女,但你這麼多年來,對他們不聞不問,這份父女之情,早就沒了,你現在沒資格再教訓她,以後有事沒事的,别來她家竄門!
”
林長栓也跳出來,道:“李叔,我奉勸你一句,蘇秀跟她娘不是啥好人,哪裡比得上木香木朗彩雲他們,你這樣偏袒蘇秀他們,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
大梅也忍不住插嘴,“李叔,你咋就不好想想,陳美娥那樣的人,能教育好小娃嗎?
你看看你家元寶給她慣的,老人們都說,慣子不孝,你以後要是指望李元寶給你養老養終,怕是難哦!
”
李元寶是李大山的心頭寶,即使有萬般的不好,可在他這個親爹眼裡,卻比木朗那呆小子好上一百倍。
他憤怒之餘,話也難聽了,“我家元寶再不好,也比那個傻子好!
”他狠狠的甩下袖子,奪門而出。
趙修文見他都走了,本來還有話想跟木香說的,但大梅跟金菊都在,兩人一臉防備的盯着他,好像怕他吃了木香似的,隻得也匆匆走了。
木香心中冰冷,她根本不在意趙修文那人,低頭看向木朗,卻瞧見木朗低下了頭,小腦袋垂的低低的,想必他也很受傷。
打架鬧事的人都走了,林長栓惦記着地裡的活,便跟木香打了聲招呼,下地去了。
王喜家也有很多活,看着木香表情凝重的小臉,他嘴巴張了張,卻不知該咋說。
剛才面對李大山時,那是憤怒了,把心底積攢的話,統統倒了出來。
這會安靜了,倒是沒話可說。
“木香,我也走了,你要有啥事,盡管來找我,哦對了,過幾日天放晴了,我跟長栓都要上山打獵,你……要不要去?
”
打獵?
木香回過神,點頭,“去,肯定要去,王喜哥,我家沒弓箭,你家要是有多餘的,可不可以給我弄一個?
”打獵她是肯定要去的,山上好東西多着呢!
沒等王喜詫異,大梅跟金菊驚奇了。
大梅道:“你會用弓箭?
以前咋沒聽你說過?
”
金菊也擔心道:“弓箭可不是女娃能用的,萬一傷着了,那可不得了,木香,你非要上山的話,就跟在王喜哥後頭。
”
相對于她倆的擔憂,木香卻自信滿滿,“那可不一定哦,說不定我比王喜哥打的獵物還多呢!
”
大梅笑了,“你說吹吧,王喜哥可是咱們村裡數一數二的好獵手呢,哪回上山都是滿載而歸。
”
木香從大梅的話裡,聽出好崇拜的味道,而且大梅一直不敢看王喜,哪怕是誇他的時候,眼神也總是忽閃忽閃的,給人的感覺好像心虛似的。
木香故意笑道:“喲,大梅啊,看來你對王喜哥的事很上心嘛!
”
話到該止的時候,就要止住。
他們畢竟古代的農家娃,說的過了,隻怕羞的都不敢見人。
果然,即使木香什麼也沒說,兩個當事人,大梅又氣又羞的跺了跺腳,轉過身去。
王喜也是滿臉通紅,借口地裡還有事,先走了。
金菊也看出來了,等王喜走了之後,上前拐了下大梅子,“嗳,喜歡就喜歡,有啥不好意思,王喜那人雖然木納了些,家裡情況也不好,可人實誠,你要真有想法,要不要我去給你探探口風?
”
大梅還真是害羞了,“哎呀,你瞎說啥呢,我……我就是随口誇了一句,咋到了你們嘴裡,倒變了味呢,不說了,我要跟我哥下地去了!
”
“等等,你倆都别走,我還有事要跟你倆說呢,”木香叫住她。
本來還想着過會去找她的,既然她來了,便把事情說了一遍。
剛剛的事,對木朗沒啥影響,所以又回屋跟黑寶玩去了,彩雲也去廚房忙活,順便給她們三人端了凳子過來。
大梅聽木香說了唐墨來她家的消息,震驚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唐墨嗳!
身份那麼高貴,長的又俊美。
對大梅來說,唐墨那樣的确,簡直跟谪仙有的一拼。
當聽到,他竟然出現在木香家,不驚掉下巴才怪呢!
不光是她,連金菊也頻頻兩眼冒金光,抓着木香的手,激動的問道:“他長啥樣,穿啥樣的衣服,還有還有,他跟你說啥話了?
”
相較她們二人興奮的小模樣,木香淡定的就有些奇怪了,“長的也就那樣啊,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跟咱們也沒啥區别,至于衣服,好像是絲綢的,哎呀,你們倆個不要岔開話題,還是說說幹菊花的事,這事我一個人做不來,我也不能天天上山采,我家裡還有好些活,所以呢,我就想拉着你倆一塊幹,你們隻要負責把菊花采回來,我按着一斤十文錢的價格收了,咋樣?
”
不是她摳門,會算計,新鮮摘回來的菊花,還得經過陰幹,脫水,等制成幹菊花時,重量輕了一半都不止。
大梅聽她抱出來的價格,眼睛都綠了,還有些不敢置信,“木香,你說真的?
剛摘下來的菊花,你真要十文錢一斤收購?
你該不是逗我們玩吧?
”
不止她不相信,連金菊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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