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對她的解釋,哭笑不得,“他們幾個就是嘴賤了點,沒有惡意,下如此狠手,你就不怕他們也記仇,尋到機會,就來找你報仇嗎?
”
木香将全身的重量都壓靠在他身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做人呢,不能活的太安逸,就得時時刻刻的警醒着,所以我才不怕他們的報複,反正他們今天的窘态我是看到了,夠我笑很多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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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晟其實也想笑,“一年之内,他們都擺脫不了龍陽之癖的帽子,你這一招,折磨的是他們的心,夫人下手夠狠的”
“你這是心疼他們了?
”木香挑眉看他,眼角也微微挑着,這小眼神,把赫連晟看的心髒突突的狂跳不止。
“當然沒有,他們的死活跟我沒有半分關系,我是擔心你,别笑壞了,閃着腰,”他說的是真話,她現在真有可能會閃着腰,所謂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她。
可是木香聽着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臉又黑了幾分,“不……會……的”原諒孕妃情緒多變,她現在的脾氣,像極了夏天的天氣,一會晴,一會‘陰’,一會下暴雨,轉個身就可能雨過天晴。
就像現在,看見唐墨等人一身污泥的從湖裡爬上來,她心情舒暢無比,抓着赫連晟,“相公,陪我下去瞧瞧嘛,我得離近了看,否則不過瘾”
赫連晟嘴角無奈的搖搖頭,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赫連晟一出現,單林淵就自動閃到大飛身後。
這位醋壇子,要是看見他衣衫不整的樣,搞不好揮一揮衣袖就讓他遠走高飛了。
等他們幾人走到街上,乞丐們早已散去,小翠幾人因為等着收工錢,所以還留在原地。
唐墨爬上岸,抹了把臉上污泥,可是袖子上的髒污也太多了,他這麼一擦,沒有擦幹淨,反倒越擦越髒。
“我……”髒話滾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再怎麼氣憤也不能爆粗口。
唐焱則是一臉的苦笑,遠遠的看見木香跟赫連晟攜手而來,他對軒轅恒道:“燕太子可要去讨個說法?
”
“不了,隻當我失足落水,一點小事,難不成真要跟一個‘女’子計較嗎?
”軒轅恒大度的笑了。
他不傻,赫連晟那麼寶貝他家庭媳‘婦’。
不管出于何種原因,欺負了就是欺負了,能怎麼滴?
那家夥一定會這麼說。
唐墨笑的很有深意,“想不到燕太子這般大度,連這種屈辱都能忍受,真叫人配服。
”
軒轅恒澀然一笑,“不過是到湖裡滾了一身泥,實在算不得什麼,本王與五皇子的出身不同,自然沒那麼多講究。
”
唐墨再不受寵,也是唐皇最關注的一個兒子,縱然多年流放在外,但該有的尊貴與皇子的一切,他可沒少過。
唐墨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樣也好,本王也還擔心燕太子會發怒。
”
唐焱提醒他們,“那位王母娘娘來了,你們都小心着說話,别再把她得罪了,我這身子,可沒你們的結實。
”
木香正好聽見他最後一句,笑眯眯的調侃道:“别拿我們都當傻子,你這副身子,就屬于好也不好,再壞也死不了,又不影響成親生娃,你說說你哪點不結實了?
”
其實她話裡潛在的意思是,成親‘洞’房不成問題,就不算真的有問題,等哪天他連人事都不能了,那才是真正有問題呢
唐焱跟她打了那麼久的‘交’道,哪裡會不知道她的潛台詞。
當即臉‘色’變的賊難看,一口氣嗆在嗓子裡,捂着嘴直咳嗽,木闆似的身子,顫啊顫的。
加上衣服被污泥浸濕了,貼裹在身上,真正的曲線畢‘露’。
呃……曲線畢‘露’的可不止他一個,另外那兩個也是。
剛才隻顧着看他們的狼狽樣,忘記了,身材也是可以看的。
隻是才看了幾眼,眼前忽然就黑了。
“有什麼可看的,幾根枯竹竿而已,你想看的話,我回家脫給你看,”赫連公子傲嬌的說道。
捂着她眼睛的手,就是不肯放下來。
聽他說的話,讓木香心癢癢的。
不知是不是到孕中期的原故,她發現自己越好‘色’了。
每晚都要纏着赫連公子,非得讓他脫的隻剩一條亵‘褲’,才作罷。
而且一整晚,小手都得流連在人家的‘胸’膛上,舍不得放開。
一‘摸’就是一整晚,隻有這樣她才能睡的好。
可是她睡好了,赫連公子卻隻能頂着一對熊貓眼,無聲控訴着,她的非人折磨。
所以這會,他說出這等‘露’骨的情話,饒是木香再厚的臉皮,也得紅了。
“呃……相公,我沒‘亂’看,他們身上也沒幾兩‘肉’,哪有相公你的身材好看,我看他們就跟看案闆上的豬‘肉’差不多,呵呵”木香怕極了這家夥吃醋,每回把他氣狠了,晚上都得受一番求而不得的懲罰。
想問什麼是求而不得?
呵呵自己琢磨去吧
唐墨等人自然聽見了枯竹竿這樣比喻,還聽他還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有突有凹,雖然沒赫連晟那樣的大肌‘肉’,可是也不差的好嗎?
軒轅恒笑的忒無奈,他打定主意,以後還是離這對夫‘婦’遠一點,再遠一點,“本王還有事,幾位慢慢聊吧,本王先告辭了。
”裹着這一身髒衣服,這一點,叫他受不了。
“慢走不送,”赫連晟面有冷‘色’的目送他離開。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軒轅恒這家夥長的這麼讨人厭,以後沒事,還是讓他少來南晉,最好是待在燕國永遠不要出來。
在最後關頭,木香想扒開赫連晟的手,偷看一下美男背後的風光。
都是好看‘性’感的男人,最美的地方,不是‘胸’肌,而是後背,曲線優美,如随筆勾勒出來的一樣。
軒轅恒來一趟不容易,錯過這次,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呢
可是她掰不開赫連晟的手,這家夥好像早料到她有這個龌龊想法似的,早有防範,索‘性’将她轉了個身,硬是将她的臉,按在‘胸’口,以極其巧妙的手法,令她逃脫不了,又不至于将她悶壞。
唐墨真的看不下去了,接過屬下遞過來的披風,悻悻的道:“從前還以為你有多麼豁達,現在看來,你除了愛吃醋,很小氣之外,真的再無其他特質”
赫連晟不僅不生氣,還是一臉很受用的樣子,“多謝五皇子的評價,本王這樣的人,五皇子恐怕是一輩子也沒法理解。
”
“就是就是,他要是跟你一樣吃醋,幹脆在醋壇子裡泡着得了,都不用冒頭的,”木香揪住空檔,硬是扭過頭,興奮的說道。
唐墨用披風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皮笑‘肉’不笑的道:“本王在不在醋壇子,跟你沒關系,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唐焱也被自己的随從接走,臨轉身時,目光深深的看了眼赫連晟。
他不嫉妒,隻是羨慕,此生沒有赫連晟這樣的身體,給不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也給不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此生不能,不知下一世是否可以。
這一日,京城十分熱鬧,唐墨跟唐焱二人的風流韻事,傳的沸沸揚揚,真的如同軒轅恒猜想的一樣,很快就傳到了燕國。
南晉五皇子跟四皇子,以及燕國太子好男風,這樣大的爆炸新聞,誰不想看,誰不想知道,誰不想探信究竟。
這幾位的名聲,都是衆所周知,現在傳出他們好男風,還傳的有聲有‘色’。
有人‘激’動,有人唏噓,還有人蠢蠢‘欲’動。
這蠢蠢‘欲’動的,自然是那些同樣好男風的人。
半個月之内,從各地飛飄而至的情書,就擺滿了這三人的書桌。
甚至還有那為求見唐墨一面的小美男,癡癡的守在五皇子府外,搞的幾位皇子妃尴尬萬分,再想想成親許久,唐墨都沒入過她們的屋子,起初是半信半疑,後來就完全相信了,哭着跑回娘家,吵鬧了一番。
唐焱知道也此事,他的情況要好一些,甚至可以說因禍得福。
那位宋雨竹在聽到外面那些傳言之後,立刻收拾自己的東西,像遭賊攆似的,飛奔回自己家,再不敢踏進四皇子府。
所以,唐焱作為唯一的受益者,就勸說唐墨,‘女’人既然都已經娶回府了,不跟她們同房,問題比之前不娶還要嚴重。
唐墨為了此事,也是煩惱萬分,可他真的有潔癖,有一次試着跟正妃躺在一塊,她的手剛‘摸’上來,那種似冰冷毒蛇爬過的感覺,讓他覺得頭皮發麻。
而且她們身上的脂粉味,更是令他聞着想作嘔,分分鐘都待不下去。
還有一位受影響的人,就是軒轅恒了。
他的風流消息,都傳到南晉某個邊遠小鎮,一位老郎中領着穿着髒兮兮的半大假小子,老者坐着馬車,假小子坐在前面趕車,兩條‘腿’挂在外面晃呀晃。
“師傅,剛才他們說的燕太子,是不是就上回咱們遇見的那個,”假小子聲音清脆,語調俏皮,腦袋随着馬車的晃悠,搖來搖去。
幾分可愛,幾分嬌俏。
舉手投足,都像極了男孩子,要不是那張臉,長的秀麗,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還真認不出她是男是‘女’。
馬車的破簾子裡面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應該是吧,沒想到,他看着‘挺’正常的一個人,還有這等嗜好,小桃啊,以後再遇見這樣漂亮的男人,得躲遠遠的,知道了嗎?
”
“嗯,知道,漂亮的男人都靠不住,以後我就找個醜的,”小桃鄭重的點頭,表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老者呵呵笑道:“怎麼能找個醜的,要是讓你天天對着醜的,你撐不過三天,就抓狂了,你還是沒明白師傅的意思,師傅就想讓你找個老實本份的農家漢子,以後師傅不在了,你就留在那裡,跟着莊稼漢子,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等師傅過世了,就把師傅埋在你家田梗上,好讓師傅每天都能看見你”
小桃抓着缰繩的手一松,氣呼呼的回頭瞪他,“師傅,你又糊說了,你身子還壯的很,哪有什麼過世不過世的,您要真想安頓下來,等到了下個村子,咱們身上還有點錢,買個小院子住下就是了”
“傻丫頭,師傅老了,人老了,就得想着身後世,這是人之常情,你不要難過,也不要傷心,師傅去了天上,是去享福,又不是去受罪,你應該替師傅感到高興才是,師傅已經把畢生的醫術都教給你了,這裡還有一本祖傳的醫書,你拿好了,這是傳家寶,可千萬别丢了,認真的仔細的,把它看完,你腦子聰明,一定能悟出更‘精’妙的醫術來,記住師傅說的話了嗎?
”
“師傅……”小桃咧着嘴哭了。
從京城出來之後,起初師傅身體還好,可是在路上,染了一種疫病,雖然治的差不多了,但還是留下隐患,師傅的身體就這麼垮了,加上他年事已高,抵抗力差,就這樣一日不如一日。
“說了叫你别哭,你隻要記住師傅說的話就行了,醫書收好,以後再遇上燕太子那樣的男人,一定得離遠遠的,你惹不得,也惹不起,”他還是不放心,那位燕太子在,相貌儀表,都是無可挑剔,說話辦事,得體有章,相信日後他做了燕國皇帝也一定是個明君。
可越是這樣的人,小桃越不能靠近。
他之所以想的這麼多,是因為那一日,燕太子看小桃的眼神,太不同尋常了,而且這些日子,他總感覺後面有人跟蹤,這樣的擔憂,讓他心中不踏實,忐忑不安,死都閉不上眼哪
小桃抹去眼淚,稚嫩的小臉,浮現叫做堅定的情緒,“師傅,不管你年紀多大,小桃都不會讓你死的,小桃要讓你長命百歲,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
她知道一個地方,聽說那裡有世上最有益身體的溫泉。
她要帶師傅去找那處溫泉,找到了,就不走了,住在那裡,讓師傅每天都可以泡上溫泉。
呵呵單純的小桃姑娘,不會想到,她要找的溫泉,其實是在……
南晉京城
經過半個月的喧鬧,‘女’子學院早已步入正規,剛開始收的學員确實不多,主要是不了解,也不曉得是個啥情況。
可是經過這半個月的實踐,效果立馬就顯現出來了。
從‘女’夫子到看‘門’的,到雜役,沒有一個是男的,裡裡外外的,都是‘女’子。
平時到了上課的時間,學院大‘門’緊閉,誰來了也不開,放學的時候,家住遠些的姑娘由學院幾位婆子親自護送。
本來木香是打算修寝室的,但被康伯否決了。
康伯的意思是,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夜不歸宿的,那樣會讓别人議論不檢點。
既然不能住校,就得安排人送,後來幹脆給配備了兩輛馬車,由年長健壯的婆子趕上馬車,一個一個将她們送回家。
當然了,費那麼大勁,這學費當然是得收。
也是看情況,有錢‘交’的,那就‘交’錢,沒錢‘交’的,可以幫着學院幹雜務。
木香辦的産業越來越多,需要用人的地方也多,絕對能滿足她們勤工儉學的目地。
這樣做是雙向盈利,‘女’學生們可以得到上學的機會,木香這邊呢,還能得到免費的勞力。
另外,她還‘逼’着唐墨從戶部撥了‘女’子學院‘女’夫子們的月錢。
這一項支出,必須得讓朝廷出,跟朝廷綁在一塊,以後才不會被他們找麻煩。
蔣振庭的那處宅子,不枉她費了那麼多心血搞來,它絕對是最适合辦學堂的地方。
重新翻修了之後,又重新粉刷的牆面,外牆部分在她的督促下,又改造了一番。
并且她還給取了個好聽大氣的名字:feng知堂。
呵呵百年之後,她跟身邊的人,或許都不在了,但這feng知堂,卻可以留存百世,想想還真有些小‘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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