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卻堅持将她放在營中,隻對月殺說了一句,“女人無需成為男人的附屬品,也無需陪上不值得的生命,你有本事,就從我這裡站着走出去,給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們瞧瞧,什麼叫巾帼不讓須眉,隻要你有本事,我讓你領兵打仗,做将軍,前面的路一片光明,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如果你沒有本事,死在這裡,也别怪我,這個世道強者生存,你不想為人魚肉,就要拿起刀,做一個主宰者”
木香不會知道,她這一番話,在月殺心中掀起多大的波瀾。
她自小跟師兄們一起訓練,無論她如何努力,如何刻苦,本事有多大,都無法逾越性别這道障礙。
木香站在坡上,看月殺單手練單杠,姿勢标準,秀眉深深的擰着,沒有絲毫的懈怠。
王德他們幾人,也認真多了,不像頭一天訓練,叫苦叫累,心不在焉。
至于那個單林淵恐怕是這裡頭最不情願,最反感訓練的人之一。
在木香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喜鵲看着場下的訓練,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骨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叫嚣着,她感覺血液在燃燒,内心在奔騰。
幾人下了坡,現在專門負責這一批人訓練的是老七跟老六,他們自己也跟着一起訓練,同時,吳青又調來了嚴一,又召集軍幾個得力的正将副将,按照木香的訓練英皇衛隊的方法,訓練士兵。
“夫人,這是他們這幾日的成績,請您過目,”老七大汗淋漓的跑過來,遞上一本冊子。
這些都是按照木香的吩咐,在他們訓練幾日之後,所有的項目都過一遍,根據時間前後排名。
同時,也打總分的平均分。
木香細細看過所有人的名單。
從軍中抽調的十幾人,成績都差不多,沒有特别突出,也沒有特别優秀。
同時也不出木香所料,成績最好的,是月殺,她是專職殺手,各方面技術都過硬。
想必之前在同行中,也是佼佼者,但因為她是女人,首領不會太器重她;。
成績最差的,也毫無疑問,是單林淵。
這個男人,從前隻在女人身上,體現過他的勇猛。
那一日,被木香坑慘了,聽說自那日之後,他連洗澡都不敢脫衣服,見到月殺,能逃出八百裡以外。
夜裡睡覺,更是要放一把刀在身邊。
同時,他也想盡了辦法,要從這裡逃走。
他又不是自願來這裡的,憑啥要在這裡受苦受累。
到哪裡不是掙錢,唱戲睡女人多快活,還有銀子拿。
所以當木香出現在訓練場的時候,單林淵恨不得用眼神瞪死她。
幾日不見,這家夥黑了,也瘦了,不似當初靠女人吃飯時,比女人還要嫩的小模樣。
木香一言不發的合上本子,不看老七,隻微笑着朝他伸出手,“短鞭拿來”
老七面色微變,但還是趕緊雙手将特制的短鞭,交到她手上,也知道她要幹嘛,交回鞭子之後,他同其他訓練者一樣,回到訓練場上。
木香握着鞭子,慢悠悠的走到訓練場中。
這個時辰,所有的人,都在單杠邊。
鐵架子是為英皇衛隊特制的,高度一制,粗細一緻,同時,在單杠的下方,不同于普通的體操訓練,下面鋪着軟墊子。
木香知道這幾人都會輕功,自然不會讓他們那樣舒服,所有那下面豎着的是鐵釘闆,落下來就會被紮成馬蜂窩。
當然,這種東西,對月殺地,老七,老六這樣的高手,是不在話下的。
可是對單林淵以及其他普通的士兵來說,就是一個挺危險的事。
木香先是走到月殺旁邊,看了看她吊單杠的姿勢,因為主要是為了鍛煉她的臂力跟穩定性,所以要求很嚴格,吊半個時辰,不許動。
“手臂繃緊,腳尖繃直,”木香說着話的同時,一記短鞭絲毫不留情的抽向月殺的腿上;。
這一抽,令衆人都有些怔愣,他們隻知她嘴巴毒,又愛記仇,睚眦必報,卻不知,她抽起人來,尤其是女人,竟也一點都不含糊。
月殺面色不變,連眼神都未曾晃動一下,就好像抽的不是她一樣。
木香轉到她前面,盯着她的眼睛,冷聲吼道:“姿勢不夠标準,既不标準,做來又有何意義?
如果不能做到最好,你還不如回去繡hua”
木香吼的很大聲,聲音嚴厲,臉上盡是刺骨的冷意。
其他人見了她這個模樣,想起之前聽人說的,魔鬼教練一詞,她比魔鬼還要魔鬼。
月殺不看她,眼睛盯着前方,大聲回道:“屬下明白”
木香冷冷的看着她,“聽不見”
月殺深吸一口氣,聲音又高了幾度,“屬下明白”
木香終于不再刁難她,朝王德等人走過去。
王德幾人趕緊把腿夾緊了,把姿勢擺正。
他可是深知那隻短鞭的威力,被抽上五鞭,身上就得留下一道很深的印記,而且超疼。
但是不管他們如何擺正,木香都能挑出毛病,而且說的都在點子上,并不是胡謅亂說的。
所以他們也無從反駁,隻能閉上嘴受着,期望時間能走的快一點。
當走到單林淵身邊時,衆人都屏住呼吸,等着單林淵被打的屁股開hua。
木香在單林淵身邊轉了兩圈,轉着轉着,卻忽然轉向離開的方向。
單林淵重重的舒了口氣,心想自己躲過一劫。
就在他暗自慶幸,旁人疑惑不解時,啪啪兩道響亮的鞭聲,聽的人心肝兒顫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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