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有喜?
你是說有喜!
我?
慕炎對于慕成安的話置若罔聞。
慕炎充滿不屑的眼神激怒了慕成安,“你不過是王姬生下的私生子,你連自己的父親是誰,你都不知道!
”
“閉嘴!
”戰瀾一腳踹在慕成安的心口上。
慕炎握着戰瀾的手,他的瀾兒在乎他的感受,他心裡很暖。
他帶着笑意的眼神,看向慕成安時陡然變冷,“慕成安,你不過是曾外祖父不要的孩子罷了!
”
“要我說出你的身世嗎?
”慕炎的眼眸壓下來。
慕成安聽到慕炎的話之後臉色大變。
慕炎神色冷凝,眼中充滿着嫌惡之色,“為什麼當初你會被抛棄,是因為你根本不姓慕,你也不是皇室血統!
”
慕成安被慕炎戳到了痛處,他終于沒有那麼淡定了,他的母親雖然是宮女,但是也是皇室的人,怎麼被慕炎說的如此不堪。
他看到慕炎眼中的戲谑,慕炎攻擊謠言的方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慕炎是故意的!
“慕炎,你一派胡言!
”
慕炎對他的咆哮不予理睬。
“帶下去,好好看着。
”慕炎聲音冰冷,慕成安敢打瀾兒的主意,不會讓他這麼輕松死去。
他現在就想要宰了慕成安,但是瀾兒聞到血腥味想吐,他也不會在這裡動手。
“是,主子。
”朱雀從暗處出來,将人帶走,秦明看到戰瀾沒事後也松了一口氣。
夜修寒看到朱雀和秦明,他心中腹诽,慕炎可真是一個狗賊,自己分明帶了屬下,還讓他去抓人。
慕炎分明就是知道他對戰瀾的事情不會坐視不理,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非常不好。
夜修寒看都沒有看慕炎一眼,而是對着戰瀾說道:“事情已經了解,我走了。
”
沒等戰瀾回話,慕炎看向莫邪問道:“玉玺呢?
”
莫邪颔首,“回主上,已經收好了。
”
夜修寒眸色陡然一暗,慕炎想要帶走北夜的玉玺,他冷聲道:“慕炎,你不要太過分。
”
慕炎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神色坦然說道:“多謝夜将軍幫忙抓人,玉玺的事情你就不用多操心了,給肖洛白他也守不住。
”
夜修寒抽出了佩劍,雖然肖洛白守不住江山,但是也不能把北夜的傳國玉玺給了慕炎。
接着戰瀾就看到夜修寒和慕炎在眨眼間打了起來。
兩人都是劍術高手,雙方都是抱着試探對方虛實的态度,并沒有傷及對方性命的意思。
慕炎用劍擋住夜修寒斬過來的劍,在他身側說道:“夜将軍,跟着朕做大将軍如何?
”
“做夢!
”夜修寒神情冷漠,又斬來了一劍。
慕炎從容一笑,“不妨打個賭,你會願意的!
”
被慕炎戲弄的夜修寒真的怒了,一劍斬向了慕炎的脖頸。
慕炎側身躲過,按住了他的劍柄,“夜将軍,朕根本不在乎匡扶什麼中洲國,朕要統一天下隻是為了讓瀾兒永遠不用打仗,不用被任何人威脅!
”
他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夜修寒這句話。
夜修寒眸光變得柔和了一些,讓戰瀾不用打仗,不用被别國或者前朝任何一個人威脅。
慕炎雖然說的是保護戰瀾一人不去打仗,但是更深的意思是天下太平,百姓安甯,他想給戰瀾的是一個安甯的天下。
也是給全天下百姓一個安甯的天下。
“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因為戰瀾,我想做一個好皇帝。
”慕炎壓着他的劍,漸漸感覺夜修寒手中的劍慢慢卸掉了一些力氣。
慕炎勾唇,“夜将軍好好考慮一下,想好了來找朕。
”
夜修寒的内心複雜,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慕炎嗎?
肖洛白的事情已經讓他看透了人性的複雜和殘忍。
正在他猶豫之際,慕炎收回攻勢,看向夜修寒,“朕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肖洛白要是着急要回玉玺,讓他來見朕!
”
戰瀾看着兩人打鬥的樣子就知道,兩人都沒有動真格的,不過是借機探一下對方的虛實。
她看夜修寒轉身就走了,看來夜修寒的人情隻能下次再還了。
......
北夜皇城的大門已經解除封禁,慕炎一行人進了城。
一路上戰瀾的胃都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來,慕炎幹脆背着戰瀾一路走回了私宅。
慕炎走得極慢,極平穩,戰瀾在慕炎的背上睡着了。
回到了私宅門口,紅色燈籠下,慕炎看到了隻身一人正看着他和戰瀾的肖洛白,站在那裡。
戰瀾感覺慕炎停下了腳步于是醒了,她看到肖洛白後,從慕炎的身上下來。
慕炎将戰瀾護在身後說道:“瀾兒,你先進去。
”
戰瀾對肖洛白失望透頂,沖着慕炎輕輕點頭,轉身進去了。
肖洛白見戰瀾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的心裡空落落的,他終究還是弄丢了那份本來應有的姐弟情。
慕炎對莫邪叮囑了幾句,莫邪立刻随着戰瀾進去了。
戰瀾進入府中,江大夫立刻過來給她看病,她知道這是慕炎安排好的。
莫邪很懂規矩的在門外守着,主子的病都是隐私,她不能聽。
戰瀾看江大夫一會兒皺眉一會又舒展眉心,她問道:“沒什麼事兒吧?
我最近吃的有點多,胃有點不舒服。
”
江大夫笑着說道:“主母吃得多是自然的,也不是胃不舒服,而是您有喜了!
恭喜主母!
”
戰瀾聽到江大夫說的話,愣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有喜?
你是說有喜!
我?
”
江大夫笑的眼角都露出了魚尾紋,“當然是您有喜了,難不成是老夫,您已經有一月有餘不到兩月的身孕了,恭喜主母!
”
戰瀾一時間還是不太确定這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害怕是空歡喜一場,于是叮囑道:“你先不要告訴你家主子,我親自告訴他!
”
“是,主母!
我去給您開一些安胎的藥。
”說完話,江大夫心情不錯地離開了。
莫邪看主母一人在屋内坐着,也不敢多問。
戰瀾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江大夫的那一句你有喜了反複在她的腦海中回蕩。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突然她反應了過來,她怎麼可能懷孕的,慕炎因為寒症不孕,她因為受傷不孕。
那她到底是怎麼懷上這個孩子的?
一月有餘,不到兩月,算算日子,就是慕炎沒上朝的那日懷上的。
難道說慕炎并沒有那方面的頑疾?
她猛然想到了這種可能,立刻推開了房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