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
九門祝家的武道大師?
”
“他是武道大師?
”
聽到郝平鵬的話,本就面若死灰的郝雲飛,此刻更是絕望到窒息和麻木。
之前他在見到蘇文收走‘雷震子’時。
就隐隐猜到,此人可能是位居高權的武道大師……
但武道大師和武道大師間,也是有所不同的。
真正讓郝雲飛崩潰的。
還是郝平鵬那句九門祝家的武道大師……
九門祝家是何等存在?
!
蜀州人盡皆知。
一門雙宗師,甚至還誕生了一位半步至尊。
其影響力,直逼蜀州三皇!
更要淩駕在錦官城鄧家之上。
面對這等滔天霸主。
小小郝家,豈會不懼,又豈敢不懼?
“完了……”
“我完蛋了。
”
目光失神落魄的看向蘇文,撲通一聲,郝雲飛也緊随他大伯其後,跪在了蘇文面前,并卑微和驚恐的哀求道,“蘇、蘇爺……”
“我錯了,小人知道錯了,怪我有人不識泰山,我是井底之蛙,我是小醜……”
“我今後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還請蘇爺饒我一命,求求您,求求您……”
說話間,噗,噗。
郝雲飛連忙忍痛給蘇文磕頭。
也不顧頭破血流的樣子。
隻心中幻想和奢望蘇文能饒他一條狗命。
“這?
郝少這就跪了?
”
眼見郝雲飛那卑微和恐懼的模樣,旁邊鹿小白和鹿小安都是瞳孔一縮。
在南陵市。
她們對郝雲飛也算了解極深,所以兩女很清楚,眼前的豪門大少,到底是何等高不可攀的人物……
但如今?
在鹿家姐妹眼裡,這位居南陵雲端之上的豪門公子,竟也會有如此卑微和畢恭畢敬的姿态?
想到這。
鹿小白和鹿小安又偷偷看了眼那神色淡漠的蘇文。
跟着她們二女耳畔,不由回蕩起之前郝平鵬說過的話。
九門祝家的武道大師?
原來……
真正執掌南陵市的權勢大佬,竟這般年輕和英武不凡?
就是不知道,到底要多麼優秀的女人,才可以嫁給蘇文為妻,成為這等滔天大佬的女人?
就在鹿家姐妹若有所思時。
戴曼曼和金秀雅等人也被郝雲飛的下跪給驚到了。
這些蜀州地質大學的學生,大多不知‘武道大師’四字在蜀州意味着什麼……
但,郝雲飛的下跪和求饒,卻讓他們無比真切的明白,蘇文絕對是一名身份尊貴的大人物!
“蘇先生他……”
看着那磕頭幾乎要昏厥過去的郝雲飛,王雨妍泛着漣漪目光,下意識落在蘇文身上。
但不等王雨妍開口。
卻聽到蘇文冰冷的聲音,在煙山集團樓下彌漫,“你叫郝雲飛是吧?
”
“方才是你說要卸我一條腿?
說你郝家不可惹?
”
“我……”郝雲飛瞳孔一滞,他支支吾吾半天,正要回答時。
結果,‘啊’的一道慘叫聲,響徹整個煙山集團。
竟是郝平鵬雷霆出手,卸了郝雲飛一條腿。
做完這一切。
郝平鵬非但沒有停止和心疼,反而又将郝雲飛另外一條腿給卸了!
看着雙腿癱瘓,今後再也站不起來的郝雲飛,郝平鵬艱難擡頭,他一臉拘謹和小心翼翼的對蘇文道,“蘇爺,郝雲飛這個廢物的雙腿,我已經給您卸了。
”
“現在隻要您一句話。
”
“我就弄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蟻。
”
“但還請蘇爺能放過我郝家一馬……”
對郝平鵬而言,郝雲飛的生死,他其實不在乎。
真正讓郝平鵬恐懼和害怕的,是蘇文因為郝雲飛的不自量力,從而遷怒整個郝家。
面對九門祝家的武道大師。
郝家根本沒有任何招架和反抗之力……
換句話說。
蘇文要郝家亡,郝家,不得不亡!
“讓郝雲飛死?
呵呵,一個小小的井蛙罷了,注定在蜀州難成氣候,我要想捏死他,這蝼蟻早已經死了,帶他滾吧。
”
瞥了眼那大氣不敢喘的郝平鵬,蘇文嗤笑一聲。
“多謝蘇爺開恩,多謝蘇爺手下留情。
”
“蘇爺放心,今後我就将郝雲飛這廢物鎖在郝家。
”
“讓他這輩子都無法踏出郝家的大門。
”
“……”
眼見蘇文不追究郝雲飛和郝家,郝平鵬頓時狂喜不已。
而當郝雲飛得知自己未來的命運後。
他本就痛苦和絕望的神色,卻是湧現出一抹求死之念。
明明。
自己身為豪門大師,本可以在南陵市風光無限的過完一生,可為什麼?
他的命運,會淪為現在這樣?
“不!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
仰頭咆哮兩句,郝雲飛不敢去找蘇文麻煩,于是,他隻能将怒火宣洩在戴曼曼身上,“戴曼曼!
是你!
都他媽怪你!
”
“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蘇爺的位置,我至于變得這麼落魄麼?
!
”
“是你毀了我郝雲飛的人生!
我不會放過你的!
”
咆哮過後,郝雲飛立馬對幾名郝家的打手道,“你們幾個,去!
給我将戴曼曼這群學生的雙腿卸了,然後将他們賣去緬州!
”
“是!
”
幾名黑衣打手不敢忤逆郝雲飛的命令,他們紛紛走向金秀雅等人。
雖說如今郝雲飛已經被廢了。
但他郝家大少的身份仍在,身為郝家的打手,這些黑衣武者可沒膽子當着郝平鵬的面,去挑釁郝家的權威。
“别,你們别過來。
”
“郝少,這和我們沒關系,你為什麼要為難我們?
”
“郝少,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
“……”
看到那些神色不善的黑衣打手迎面走來,許聞等人都慌了。
戴曼曼更是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尖叫道,“郝雲飛,是你要通緝這個大叔的,這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你為什麼要牽連無辜的人?
”
“還有……”
“我們現在可是煙山集團的職工,你敢拐賣我們,煙山集團不會放過你的。
”
戴曼曼知道自己身份卑微,無法威脅郝雲飛,所以她隻能拿入職煙山集團來說事。
可她話音剛落,那名站在郝平鵬身後的西裝男子便冷笑一聲,“煙山集團的職工?
哼!
方才我們蘇總可是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再是煙山集團的人。
所以披着虎皮扯大旗的念頭,各位還是不要妄想了。
”
“蘇?
蘇總?
”聽到那西裝男子的話,戴曼曼先是一愣,跟着她猛然想到了什麼,不由錯愕和淩亂的看向蘇文,“你,你是煙山集團新上任的老總?
”
“你……”
“啊!
”戴曼曼正說着,她的雙腿,已經讓那幾名郝家的打手給生生卸了。
無盡的劇痛降臨。
令戴曼曼疼得隻能不斷抽搐和發抖……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痛苦,整個人雙眼一黑地昏迷過去。
而在昏迷之前。
戴曼曼渙散和麻木的目光,忽而瞥到了蘇文身旁的王雨妍。
當看到王雨妍和蘇文關系密切,以及想到蘇文之前對王雨妍做出的承諾。
一時間。
戴曼曼竟有些恍然了。
到底誰才是那個做出錯誤選擇的人?
如果之前在高鐵上,那借給蘇文翻看《蜀州應龍集》的人,不是王雨妍,而是自己。
那……
她的命運,又是否會不一樣呢?
可惜。
世上沒有後悔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