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馮白思後退。
衆人腳下的倉庫中。
蘇文和許鸠東,立馬呈現出針鋒相對的局面。
“小子,拿命來。
”
擡起手,許鸠東先前被馮白思阻攔的拳頭,再度襲向了蘇文。
轟——
随着許鸠東那破空一拳轟出,空氣瞬間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巨斧劈開一般,朝着兩邊猛地激蕩開來。
就連倉庫地面的灰塵,也被這拳風卷得飛揚而起,形成一個個塵柱,好似被龍卷風裹挾着,不斷旋轉和搖擺。
“這是?
”
“拳勁?
”
“難道那閩州東少是武道大師?
”
看到許鸠東那驚世駭俗的一拳,人群中安老瞳孔緊縮。
但那些女網紅卻輕蔑地對安老道,“老頭,你連我們東少的九鶴拳都不認識啊?
”
“東少雖然不是武道大師。
但他卻将嘉禾府的九鶴拳修煉到了大成。
”
“而大成境界的九鶴拳,可是自帶無雙拳勁。
”
“……”
聽聞那些女網紅的解釋,安老恍然大悟。
原來許鸠東修煉的拳法。
竟是嘉禾府大名鼎鼎的九鶴拳。
“也不知道,那位小友擋不擋得住許鸠東這一拳。
”
看了眼神色平靜的蘇文,安老默默為他捏了把冷汗。
眼看着。
許鸠東那雷霆一拳,就要落在蘇文身上。
可突然。
蘇文緩緩擡手,于虛空之中握住了許鸠東那勢如破竹的拳頭,然後胳膊輕輕這麼一扭。
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咔”響,仿若枯枝被折斷一般。
旋即,許鸠東的手臂,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變形,那肌肉和骨骼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框架,不斷地彎折着。
最後“轟”的一聲,許鸠東的手臂,好似被炸毀的橋梁,徹底斷裂開來。
“啊!
!
”
“我,我的手……”
“我的手斷了。
”
感受着手臂傳來的劇痛和麻木。
許鸠東立馬發出一道充滿痛苦和歇斯底裡的哀嚎之音。
“東少?
!
”
“這?
東少的手被這小子廢了?
”
“他,他怎麼做到的?
東少可是九品武者。
難不成,此人是武道大師?
”
“……”
目光死死的瞪着蘇文,一衆妖娆性感的女網紅都有些不知所措。
而馮白思更是被蘇文的舉動吓了一跳,“蘇文,你瘋了麼?
你敢廢了東少的一隻手?
”
“我為什麼不能廢他?
”
反問馮白思一句後,蘇文又走上前,他看着眼前跪地不起的許鸠東,然後似笑非笑道,“就這點能耐,也敢來搶我的東西?
”
“要不是陰陽木不能見血。
”
“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懂麼?
”
不屑的說完這句話,蘇文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木苑齋。
望着蘇文的背影。
許鸠東捂着斷裂的胳膊,他目光惡毒,仿佛是受傷的野獸在發出憤怒哀嚎,“姓蘇的!
”
“你他媽敢辱我許鸠東?
”
“我和你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啊!
”
“……”
無能狂怒兩句後,噗通一聲,許鸠東雙眼一黑,整個人直接昏死在安老的倉庫中。
“東少?
!
”
“東少,您怎麼了?
您快醒醒啊。
”
“快,快,趕緊叫救護車。
”
……
下午兩點。
馮白思心不在焉的回到了青雨馮家。
“思思回來了?
”
看到馮白思進門,田文瑤含笑的走上前問道,“怎麼樣,思思,今天在木苑齋,你可是偶遇到了蘇先生?
”
“我……”
聽到母親的話後,馮白思一瞬驚醒過來,就見她臉色煞白道,“媽,出事了。
”
“蘇文闖禍了,此事說不定會牽連我們青雨馮家。
”
“哦?
”聽到那句‘牽連青雨馮家’,田文瑤神色不由變得鄭重起來,“思思,到底怎麼回事?
蘇大夫為什麼會惹事?
”
“是許鸠東,今天東少來安老的倉庫買木材,然後……”
将重陽木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母親田文瑤,馮白思不由後怕的打了個寒顫,“媽,你說嘉禾府會不會殃及池魚,為了此事來找我們馮家的麻煩啊?
”
不怪馮白思這麼緊張。
畢竟在青雨。
馮家的确是頂級豪門,背靠梁老爺子,可謂東海之地的一方霸主。
但放眼整個閩州省?
青雨馮家的勢力,就有些不夠看了。
不提閩州省的海城三祖。
單是閩州之地的崇福十聖,就不是青雨馮家能招惹的。
也就是青雨市臨海。
常年遭遇台風洗禮。
那些閩州省的豪門看不上這地方。
否則。
以馮家的底蘊,絕無可能執掌青雨市的高天。
“思思,你别擔心,嘉禾府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地方。
就算事後許荭宗師要找蘇大夫的麻煩,估計她也不會牽連我們青雨馮家。
”
看出女兒的不安,田文瑤很沒底氣的安撫一句。
同時她心中也有些詫異。
沒想到。
蘇文一個弱不禁風的大夫,竟能廢了許鸠東一隻手?
“田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
就在田文瑤和她女兒馮白思交談時。
踏踏!
一名馮家下人突然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并上氣不接下氣道,“許、許鸠東少爺發布了一張針對蘇大夫的東海通緝令!
!
更揚言,今後東海,誰敢和蘇大夫來往,就要滅誰九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