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找我?
”
看着意味深長的周子陵,蘇文隻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你覺得,以我的身份,會在乎些許麻煩麼?
”
“你的身份?
”
周子陵愣了下,跟着他嘩然大笑,“蘇文,你一個山裡娃,你能有什麼身份?
你……”
正說着,周子陵電話響了。
看到号碼後,他臉色微微一變,跟着整個人面露陰霾地離開。
周子陵剛走。
陳百富便從麓月商會中走了出來,他看到蘇文和周子陵好像認識,于是小心翼翼上前道,“蘇總,您認識那周子陵?
”
“嗯,他是我妻子表姐的老公。
”
蘇文點了點頭。
“原來周子陵是蘇總的親戚啊?
”
陳百富惶然,跟着他笑着道,“既然周子陵是蘇總的親戚,那看在蘇總的面子上,他騙我們麓月商會的五十萬,我也就不計較了。
”
“騙錢?
”
蘇文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
“難道蘇總不知道麼?
這周子陵,過去可是個金融詐騙犯。
他在金陵市騙了不少企業的錢。
不然他怎麼開的公司?
”
陳百富說着,他又一笑,“不過最近,這周子陵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
“為何?
”
蘇文随口一問。
“因為楊武彪回來了。
”
陳百富解釋道,“楊武彪是咱們金陵市的九品武者,地下龍頭蛇,機緣巧合下,他結實了江南陳司使的兒子,于是便離開金陵市,去給陳司使的兒子當了幾年小弟。
”
“不過最近,陳司使的兒子換了一批小弟,所以楊武彪就回來金陵了。
”
“楊武彪回來金陵,和他周子陵有什麼關系?
”蘇文不解。
“因為周子陵當年騙過楊武彪的錢!
而且數量不少,足足有兩千萬。
”
陳百富正色道,“前幾天,我就聽說楊武彪準備找人做掉周子陵。
”
頓了下,陳百富又改口道,“蘇總,既然周子陵是您親戚,那我們麓月商會,要不要幫幫他?
”
“幫他?
他也配?
”
蘇文擺擺手。
對于周子陵?
他沒什麼好感。
周子陵是死是活?
他更不會在意。
……
同一時間。
金陵市東郊村。
陸晚風看着眼前數百畝還沒開荒的土地,她神色難看。
這片土地。
就是陸家建設‘國際音樂學校’的土地。
但此刻,這片土地上,卻存在一個釘子戶。
陸晚風找人去溝通,可結果……換來了劈頭蓋臉的臭罵和羞辱。
“陸小姐,那一戶人家不肯搬走,我們地基項目,根本沒辦法進行啊。
”
一名建工負責人為難地看向陸晚風。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想想辦法。
”
身穿黑色ol制服的陸晚風強顔歡笑。
等建工負責人帶着一衆施工人員走後。
陸晚風這才敲開那家釘子戶的大門,“奶奶,我……”
“滾,趕緊給我滾!
告訴你,我是不會搬走的!
”
不等陸晚風把話說完,破舊的老院子中,就傳來一道陰森蒼老的咒罵聲,“想讓我搬走?
做夢!
多少錢,我都不會搬!
”
“可是奶奶,這片地已經荒了,整個村落,就隻剩你們一家。
你們生活不便,交通也不便,不如安置到城裡。
城裡很繁華的,還有大型的購物商場。
”
陸晚風耐着性子,她溫柔勸說。
但……
她話音剛落,一名穿着麻繩拖鞋,滿頭白發的憔悴老奶奶便拿着掃把走了出來,“吵死人了,都給你說了,我不搬。
看你小姑娘長得挺漂亮,你怎麼聽不懂人話?
快滾!
”
老奶奶一邊說,她一邊拿掃把攆陸晚風。
無奈下。
陸晚風隻能從老院子裡離開。
結果她剛出來,就遇見了迎面走來的陸宣儀,“呦,陸晚風,看來你建設‘國際音樂學校’,不是很順利啊?
”陸宣儀雙手抱胸,她似笑非笑道。
“你來幹什麼?
”
陸晚風冷冷看向陸宣儀,“你想插手國際音樂學校的建設?
你難道忘了,祝家說過什麼?
”
“放心,陸晚風,我隻是來探望孤寡老人的。
你不用緊張。
”
說着,陸宣儀敲了敲老院子的大門,“江奶奶,是我,陸宣儀。
我來看望您了。
”
“原來是宣儀啊。
快進來。
”
江奶奶打開門,她看到陸宣儀後,臉上的冷漠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慈祥笑容,“你都好久沒來看望奶奶了。
”
“江奶奶,我最近比較忙,為表歉意,我給您買了進口的鳳梨,上次聽您說,您老伴喜歡吃鳳梨。
”
陸宣儀将一果籃的鳳梨遞上前。
“宣儀有心了,來,進來坐吧。
”
江奶奶接過鳳梨後,突然,她目光又落在一旁的陸晚風身上,當下寒聲道,“你怎麼還不滾?
”
“我……”
陸晚風張張嘴,最後她隻能在陸宣儀得意的目光注視下離開。
……
下午六點。
陸晚風來陸家别墅彙報工作。
“哦?
東郊村有一個釘子戶?
”
“給多少錢都不搬?
”
當陸老太太等人得知這消息後,衆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陰晴不定。
許久,一名老氣橫秋的中年男子突然道,“晚風,你管他什麼釘子戶,直接強拆了!
祝家的項目,我們可不容有失。
”
“說得不錯。
要是因為那釘子戶,耽誤了國際音樂學校的工期,令祝家不滿,我們陸家可沒辦法善後!
”
其他陸家長輩紛紛附和。
“可是……”
想到那穿着樸素的江奶奶,陸晚風正要開口,但陸老太太卻毋庸置疑道,“晚風,你明天讓人把那釘子戶強拆了!
出了事,我來擔。
”
“奶奶,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
陸晚風于心不忍,“江奶奶很可憐的。
”
“可憐?
哼!
江南省可憐的人多了,晚風,你要記住,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既然祝家把國際音樂學校的項目交給了你,那你就不能讓他們失望!
”
陸老太太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奶奶,再給我三天,就三天,若三天後,我不能讓釘子戶搬走,我……我就強拆!
”
心中一番掙紮後,陸晚風哀求地看向陸老太太。
“罷了,罷了,奶奶知道你從小心善,那我就給你三天時間。
”
陸老太太想了下,她同意了陸晚風的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