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
證道金丹?
”
聽到孟幼竹這話,蘇文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金丹難。
難如上青天。
即便身為化靈境的仙人,蘇文都不敢保證,自己此生可以證道金丹。
而五龍仙碑僅僅一座木雕,便可以讓龍苗證道金丹?
此物真有這般逆天的神異?
“金丹是仙人的境界,蘇先生一介江南的武道大師,就不要去奢望了。
”
見蘇文那驚駭的樣子,孟幼竹隻淡然一笑,“更何況,自古蜀仙朝沉寂後,五龍仙碑這件逆天之物,就已經塵埋九州,不見天日。
”
“敢問孟幼竹小姐,古蜀仙朝是如何沉寂的?
”
側過頭看向孟幼竹,蘇文追問一聲。
過去他對古蜀仙朝沒興趣。
但如今來到古蜀文明的星月城,蘇文倒是有些好奇,古蜀仙朝消失的緣由了。
“我不清楚。
”
孟幼竹搖了搖頭,“星月皇族并沒有記載過古蜀仙朝沉寂的原因。
不過我猜測……古蜀仙朝的落寞,應該是仙人導緻的。
”
“也隻有那擁有通天之能的仙人,方能湮滅一個文明朝代。
”
見孟幼竹說了等于沒說,蘇文不再探究古蜀仙朝沉寂的秘辛,反而話鋒一轉的問道,“孟幼竹小姐,不知五龍仙碑要如何讓龍苗證道金丹?
”
古蜀仙朝的其他秘密,蘇文都可以放一放。
但‘五龍仙碑’他放不下。
因為蘇文真有這寶物。
“你打聽五龍仙碑作甚?
”
見蘇文一個勁追問自己古蜀秘辛,孟幼竹沒好氣道,“那等至寶你一介武道大師就别幻想了,你是不可能得到的!
”
頓了下,孟幼竹又改口道,“當然了。
”
“蘇先生若願意告訴我,你是如何拆穿我身份的,本公主倒是可以破例告知你五龍仙碑的秘辛。
”
“什麼拆穿?
”孟幼竹話音剛落,走在前面的雲溪師姐便回過頭來。
“沒,沒什麼……”
想到自己是偷偷修煉的千變白魅術,孟幼竹連忙慌張的搖頭,并轉移話題道,“就是蘇文拆穿了我不是蜀州人……”
“你那口音都不是正宗的蜀州口音,拆穿你不是很正常?
”
走在身後的太師和善一笑。
然後他對蘇文道,“蘇小友,五龍仙碑在我們星月城,并非是什麼天大的秘密。
用此物證道金丹也很簡單,隻要龍苗持有五龍仙碑前往龍朝之戰,便可得到祖龍護佑,從而萬法不沾身,輕易躍過金丹龍門,坐擁化龍池密藏。
”
“就這麼簡單?
”
蘇文錯愕的看向太師。
既然如此。
那蘇三又怎麼會死在龍朝之戰中?
難道是因為,蘇三不曾将五龍仙碑帶入龍朝之戰?
或者說。
蘇三不是星月一族的龍鯉,所以不知五龍仙碑的秘辛?
“沒錯,就這麼簡單。
”
見蘇文那一臉悸動的樣子,太師則是笑着回答道,“當然了,除了得到祖龍護佑,在龍朝之戰外,五龍仙碑也可以讓龍苗問鼎仙緣。
”
“這便是龍族第一至寶。
”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啊。
”
“……”看着太師那感慨的樣子,蘇文多嘴問了一句,“老先生,我等人族能否用五龍仙碑證道金丹?
”
一旦邁入金丹境。
蘇文的九陽絕脈就會徹底消逝,他不眼饞肯定是騙人的。
“不行。
”
太師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五龍仙碑,那是龍族至寶,對我等人族無用。
”
“更何況……”
“用五龍仙碑證道金丹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短則三千年,長則五千年,哪怕仙人也等不起的。
”
“畢竟仙人要經曆三災九劫。
”
“嚴格意義上,築基登仙三境仙人的壽命,不過兩千載罷了。
”
太師一開口便道出了‘仙家秘辛’,可見對星月一族而言,仙,并非是那般虛無缥缈。
“這?
用五龍仙碑證道金丹居然要三千年起步?
”
聽到太師語重心長的話,蘇文再度陷入沉默。
“三千年對你我而言漫長,可對龍苗來說,不過彈指一瞬罷了。
”
“畢竟單單那金丹龍門,就需要千年去躍。
”
太師話音剛落。
前方雲溪師姐就停下了腳步。
“龍苗山到了。
”
雲溪師姐轉身對孟幼竹等人道。
聞言,蘇文擡頭望去,隻見前方高聳入雲的山峰,好似一條蜿蜒盤旋的巨龍,被層層朦胧的霧氣所籠罩着。
而在山巅霧海之中。
蘇文還能聽到一些野獸的嘶吼之聲。
“雲溪師姐,有勞你開啟龍苗山。
”
孟幼竹客氣的對雲溪師姐行了一禮。
“好說。
”
雲溪師姐淺笑的應了句,緊接着,她纖纖玉手從懷中拿出了一枚古樸的青銅秘鑰。
“去。
”
擡手将青銅秘鑰扔向龍苗山,就見雲溪師姐雙手合十的訴念道,“星月庇佑。
”
“今,承蒙祖先福澤。
開啟龍苗山。
”
嗡嗡!
随着雲溪師姐如風鈴般的聲音散去。
就見龍苗山上方的霧海雲霓開始散去。
很快,一座巍峨險峻的古老山丘,便呈現在蘇文面前。
“走吧,我們上山。
”
一招手,雲溪師姐收起青銅秘鑰,她率先登山。
見狀,孟幼竹緊随其後的跟了過去,并對蘇文告誡一聲,“蘇文,龍苗山開啟,其他星月皇族的人馬上就會來選龍苗。
”
“你等下動作快點。
”
“遇到合适的龍苗,就馬上讓其認主。
”
“其他星月皇族?
”蘇文不解的看向孟幼竹,“難道星月城除了孟姓,還有其他的皇姓?
”
“當然,星月城有三大皇姓,孟,安,姬三家,皆為古蜀仙朝的皇族。
”
孟幼竹正說着,咴咴!
前方龍苗山上,就飛奔而來一頭兇悍的烈馬。
那烈馬通體雪白,如同羊脂白玉般,但四蹄卻是黑色的,仿佛踏着烏雲一般。
它的眼睛如血月般幽暗,閃爍着銳利的光芒,長長的鬃毛随風飄動,宛如火焰燃燒。
“蘇文,龍苗來了,你可是看上它了?
”
指着前方那三米高的兇悍烈馬,孟幼竹詢問蘇文一句。
“你不會真覺得自己很幽默吧?
”
聽到孟幼竹這話,蘇文無語的白了她一眼。
“蘇文,我沒和你開玩笑,那白色的馬就是龍苗!
它是龍馬!
體内流淌着龍血!
”
見蘇文調侃自己,孟幼竹則是噘嘴哼了聲。
“它、它是龍苗?
”
看着不像是說笑的孟幼竹,蘇文倒吸一口氣,這……龍苗怎麼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