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涵,你千萬别這麼想,你隻是被你媽連累了。
而且,誰說你不該活在世上?
我就覺得,你挺好!
”
見王舒涵有了輕生念頭,王夢珊吓了一跳,她連連安撫道,“更何況,被我姐夫救又如何?
我姐夫……我姐夫比那柳少爺強!
”
這句話,幾乎是王夢珊咬牙說出來的。
但在場王家人明顯不以為然,甚至,他們還有些想笑,“是,是,是,王夢珊,你姐夫最牛比,你姐夫天下無敵行了吧。
”
“朱老闆算個屁啊,就是陳司使在你姐夫面前,也得點頭哈腰,當個哈巴狗。
”
“陸宣儀抛棄你姐夫,那是她陸宣儀有眼不識泰山。
畢竟,你姐夫這麼高不可攀的男人,九州根本沒女人能配得上他!
”
“哈哈哈……”
“你、你們!
”聽到這些王家人陰陽怪氣的話音,王夢珊憋屈地跺腳,“一群渾蛋。
”
“夢珊,無需理會他們,因為很快,他們會跪下來求你。
”
對于這些王家人的數落和看輕,蘇文根本懶得解釋什麼。
他的身份,無需和一些毫無交集的江南小人物浪費口舌。
等朱德安來了,這些王家人,自然得乖乖下跪,一個,都少不了。
“哼!
讓我們跪下?
我看等下該跪下的人,是你和王夢珊!
沒有柳少爺出面,你們憑什麼離開朱老闆的别墅?
憑你們的異想天開,還是憑你們的嘩衆取寵,亦或者是憑你們……”
王濤正說着,踏踏。
一陣兒低沉的腳步聲忽而在地下倉庫外傳來。
且這腳步聲頻率很快。
看樣子,應該是有一群人過來了。
“姐夫,該不會,是朱老闆帶人過來了吧?
”王夢珊聽到這沉重腳步聲,她立馬不安的躲在了蘇文身後。
王舒涵想了下,她也拘謹地站在了蘇文身後。
既然王語晴不讓柳少爺救她,那她隻能将一切希望,都壓在王夢珊的姐夫身上。
“朱老闆帶人來又如何?
大不了,再打他一頓就是了。
”
蘇文毫不在意。
可王夢珊卻嬌軀一愣,“姐夫,你,你剛才說什麼打?
把誰再打一頓?
”
“自然是……”
不等蘇文把話說完,轟,轟,數百道身影便來到了王語嫣等人面前。
為首的。
不是别人,正是安陽市隻手遮天的朱德安。
而在朱德安懷中,則依偎着一名穿着制服,白襪,身材性感和妩媚的女人。
“張文涵!
”
看到朱德安懷裡的嬌媚女人,頓時,在場的王家小輩齊齊臉色冰冷,目光充斥着陰霾和寒意。
“呦,我說這麼晚了,誰敢在朱家殺人鬧事,原來是你們啊?
”
輕挑的目光一掃在場王家人,張文涵嘴角上揚,她妩媚的身子靠在朱德安懷中,然後耐人尋味道,“你們王家尋死,也不用這麼着急吧?
”
“張文涵,你給我閉嘴。
要不是仗着你幹爹的身份,在安陽市,你他媽算個球。
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你淪為酒吧的陪酒女!
”
死死瞪着張文涵,王濤怒氣沖沖道。
因為如今有柳無冬給他撐腰,故而王濤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之前他不敢對張文涵說的話,此刻,卻是全部說了出來。
“王濤,你少在這給我比比賴賴,我就是有幹爹,我就是牛比,你不服氣?
你眼紅啊?
”
張文涵不屑地對王濤道,“你要是眼紅,你也找一個幹爹,給他睡啊?
”
“我找尼瑪。
你個賤貨!
”
王濤正罵着,卻見張文涵身旁的朱老闆上前一步,“小子,你方才說我幹女兒是什麼?
”
“我,我……”
感受着朱德安身上的可怕氣場,一時間,王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按說朱老闆都不是習武之人。
王濤沒道理被朱老闆的氣場影響才對,可不知為何,王濤就是心裡有所陰影。
“怎麼?
不敢說?
”
見王濤慫了,朱老闆啐的一口痰吐在王濤臉上,“廢物一個,滾。
”
“……”王濤被羞辱,他卻不敢發怒,隻能垂着頭,唯唯諾諾地躲在了柳無冬身後。
而這時。
朱德安目光又落在了腳下一名名黑衣打手的屍體上。
“誰幹的?
”
數了數死去的手下,一共是三百一十二人。
然後,朱德安緩緩擡頭,他聲音沒有感情的問道。
“……”死寂,一陣兒壓抑。
面對朱德安的回答,地下倉庫中,如今竟沒有一人吭聲。
就連柳無冬也是皺了皺眉頭。
因為。
以他對朱德安的了解,死幾個沒用的廢物,對方,不該這麼生氣才對。
“我他媽再問一遍,這,是誰幹的!
”
見自己被人無視了,朱德安聲音瞬間充滿了冰冷和殺意!
“朱爺,是那小子,就是他殺了我們兄弟。
”
不等柳無冬開口。
一名方才從地下倉庫逃出去的黑衣打手當即含恨地指着柳無冬說道,“朱爺,您可要給兄弟們讨回公道啊。
”
“放心,我朱德安的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殺的。
殺了,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
朱德安一邊說,他一邊擡頭看向柳無冬,“小子,挺眼熟啊?
以前我們見過?
”
“朱老闆,我是北海市柳家的柳無冬,之前在江南府的宴會上,我們見過。
”
面對朱德安的問題,柳無冬不卑不亢地自報家門。
“北海市?
柳家?
”
朱德安回憶了下,緊接着他确實想起來,自己有見過柳無冬,“難怪我覺得你小子眼熟。
”
“朱老闆貴人多忘事正常,我……”
柳無冬正要套近乎。
但接下來,朱德安的話,卻讓他臉色驟然一變,“北海市?
呵呵,他媽一個北海市的豪門少爺,也敢跑到安陽市殺我朱德安的人?
怎麼?
真以為這江南省你們柳家說了算?
”
“不是的,朱老闆,我不是那個意思。
”
柳無冬心中一慌,他連忙搖頭。
“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啊?
”朱老闆高高在上地俯視着柳無冬,“姓柳的,連你爹在我面前,都不敢這麼放肆,你倒好?
不聲不吭來我别墅,殺我手下?
你是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啊?
”
“現在,給你三分鐘,給你柳家打電話留遺言。
”
“因為三分鐘後,你,就是死人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