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見這些樸家水手如此不近人情,一時間,喬瓊等人都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畢竟過去在百濟國。
她們低聲下氣的懇求别人,總是能得到回應,蘇文就是例子……
可沒想到今天在灼山港口,卻遇到了不懂憐香惜玉的硬茬。
遲疑片刻後。
喬瓊強顔歡笑的對那些樸家水手道,“各位帥哥,你們不要那麼兇麼?
不就是船票麼,我們現在買總可以了吧?
”
說話間,喬瓊還給詹妮遞了個眼神。
後者會意過來後,她當即對身旁的一衆年輕女子道,“都把身上的錢拿出來,喬瓊姐要給我們買船票了。
”
“好……”那些年輕女子二話不說将錢轉給喬瓊,差不多有個小兩百萬。
可就在喬瓊以為。
自己買了船票,還能有所剩餘時,眼前一名樸家水手的話,卻讓她如遭雷擊的呆在原地,“你們要買船票是吧?
可以,一人四百萬,不保安全,不帶VIP船艙,保安全的船票,六百萬一人,同樣不帶VIP船艙。
想住VIP船艙,另加五十萬。
”
“你,你說多少?
”
聽到那讓人絕望的天文數字,詹妮甚至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要知道過去在百濟國。
從濟州港口前往九州的船票,不過八百一人。
怎麼如今竟要四百萬?
而且還不保安全,不帶VIP船艙?
哪有這麼訛人的?
“四百萬一人,愛買不買。
”
“告訴你,如今濟州市港口被封,除了樸家的私海之外,沒有任何船隻可以離開百濟國!
”
“貴,自然有貴的道理!
”
那些樸家水手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畢竟,十分鐘前。
他們剛剛賣出了兩張四百萬的船票。
當然,這可不是他們坐地起價,而是樸家的要求——提前預約船票,優惠一百萬,送VIP船艙。
當天購買船票,不享受任何優惠。
“可,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啊。
”見這些樸家水手個個鐵面無私,而且态度冰冷,喬瓊不由遲疑道,“能不能讓我們打個欠條?
我們……”
“買不起就滾,别在這礙事,還打欠條?
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樸家的錢,你也想欠?
沒睡醒吧?
”聽到喬瓊那天真的話,幾名樸家水手不由嗤笑一聲。
“這……”
得知樸家水手根本不願意和自己商量,喬瓊内心掙紮了下,最終,她貝齒咬着薄唇,然後憋屈開口,“我陪你們三天。
就當我的船票了。
這總行了吧?
”
“三天之内,我任憑你們處置,我……”
不等喬瓊把話說完,一名樸家水手就‘啪’的一耳光抽在她臉上,“草你媽的,哪來的花柳,竟敢哄擡市價?
”
“三天四百萬?
”
“你以為你是朱慧喬?
”
“趕緊給老子滾!
再敢廢話一句,别怪我們樸家不客氣了。
”
“你,你怎麼打人呢?
”捂着被扇紅的臉,喬瓊頓時就哭了。
可哭泣過後。
喬瓊心裡也明白,現在還不是訴委屈的時候,她要想辦法登船。
于是乎,喬瓊就準備去找蘇文借錢。
畢竟在她眼裡。
蘇文實力不弱,而且敢和ST集團叫闆,應該身價不菲才是。
但就在喬瓊回眸的一瞬間。
身後的灼山港口,突然出現幾道身影。
目光觸及那些身影面容的刹那,喬瓊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竄至頭頂,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軟,整個人搖搖欲墜,險些癱軟在地上。
“喬瓊姐,你怎麼了?
”看到喬瓊雙腿一個勁的發抖,詹妮還以為她被打傻了。
“我,我……”
不等面露驚恐和不安的喬瓊開口。
一道陰森冰冷的聲音,就在灼山港口回蕩,“他媽的,幾個賤婊子,沒有我的允許,竟敢擅自離開鲸鲨幫?
”
“什麼?
是他,布萊茲,鲸鲨幫的幫主,他找上門了?
”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聲音後,詹妮吓的花容失色。
如今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喬瓊會雙腿發抖了。
原來是鲸鲨幫的人來到了灼山港口。
“完了,我們完了。
布萊茲不會放過我們的。
”
就在詹妮滿心絕望時。
布萊茲已經帶着幾百号人将她們這些年輕女人給堵了起來,“他媽的,給老子玩燈下黑是吧?
”上前就是一耳光抽在喬瓊臉上,布萊茲罵罵咧咧道,“雲朵酒店住的可還開心?
”
“布幫主,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和您玩燈下黑了,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喬瓊顫聲哀求。
“放過你們?
呵呵,來人,給我将這些賤婊子抓回去。
我要讓她們知道,擅自離開鲸鲨幫的下場。
”
随着布萊茲一聲令下,頓時,幾十号鲸鲨幫成員将喬瓊等人的頭發抓住。
“不,不要帶我們回鲸鲨幫,我不要回去,不要啊。
”
“我們不要回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
“誰來救救我們?
”
“有沒有人,快救救我們啊。
”
心中絕望和恐懼下,這些年輕女人紛紛哀嚎。
但……
整個灼山港口,并沒有一人理會她們。
仿佛她們的經曆和遭遇,在這些乘客眼裡,完全微不足道。
“蘇先生,救我們啊。
”
眼看自己就要被帶回鲸鲨幫,喬瓊絕望和充滿期待的目光,又看向了遠處蘇文。
之前蘇文救過她們一次。
按理說……
對方應該還會再救他們第二次吧?
“蘇文,你認識那些女人麼?
”見喬瓊向蘇文求助,李智妍下意識回頭看向蘇文,“要不要我讓鲸鲨幫的人離開?
我……”
“不必了。
”不等李智妍把話說完,蘇文就平靜搖頭,“一些不相幹的人罷了。
”
“這樣啊……”見蘇文對喬瓊等人的遭遇,并不上心,李智妍倒也沒再多言。
“蘇先生?
”
“你快救救我們啊。
你為什麼不理我們?
為什麼?
”
“之前在鲸鲨幫,是你帶我們出來的。
你就應該對我們負責才對。
”
“都怪你,不是你救了我們,布萊茲幫主又怎麼會來抓我們?
”
“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看到遠處蘇文無視自己的哀求,喬瓊頓時就急了。
可無論她怎麼喊,怎麼咆哮。
從始至終,蘇文都沒看她一眼。
“不!
”
“蘇先生,我恨你!
”
“是你害的,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
“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
轟!
聽到喬瓊的叫嚣,布萊茲直接給她一腳,“賤貨,你在聒噪什麼?
”
“再敢多言,信不信我殺了你?
”
說話間,布萊茲餘光又看了眼遠處蘇文,跟着他善意的點點頭。
對于蘇文去鲸鲨幫鬧事之行。
身為幫主,布萊茲肯定早有耳聞。
不過布萊茲也清楚,蘇文去鲸鲨幫,并非是和鲸鲨幫有所沖突,而是為了找一個名為沈兮倩的九州女人。
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沈兮倩又不是鲸鲨幫抓的,布萊茲自然沒必要和蘇文鬧的不愉快。
“我的人生,又要結束了麼?
”
小腹重重挨了布萊茲一腳,喬瓊疼的發不出聲音了。
就在她離開灼山港口時,餘光卻突然看到了樸家船上的喬花伶。
不光是她。
詹妮這些心懷絕望的年輕女人,同樣看到了喬花伶。
“那不是之前和蘇先生一起的九州女人麼?
”
“原來,她沒有被ST集團清算,而是馬上就要離開百濟國,前往九州了。
”
“該死!
都怪喬瓊,如果不是她,說不定我們也和喬花伶一樣登船了。
是喬瓊毀了我們的未來。
”
“對,都是喬瓊!
這個自作聰明的賤女人!
啊!
喬瓊,你還我們自由!
你憑什麼左右我們的人生,你賠我船票,賠我啊!
”
“……”
耳旁詹妮衆人的辱罵聲越來越大,但喬瓊仿佛沒有聽到,她反而呆呆的和船上喬花伶對視。
這一刻。
喬瓊心中,滿是苦澀和落寞。
同樣姓喬,祖籍同樣是九州海城……
可,兩女的命運,卻截然不同。
這就是所謂的同姓不同命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