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帝,沒想到你也來洛霞市了,還真是湊巧啊?
”
就在羽帝方文昊前腳剛至呂家。
忽而一道耐人尋味的笑聲從星羽轎後方傳來。
隻見一名身穿白色長衫,器宇不凡的男子迎面走來。
正是同為安慶三帝之一的白帝龐正陽。
“白兄,你來此,難道也是為了目睹蘇爺和漢森劫交手?
”看到白帝龐正陽出現,方文昊脫口而出的問道。
“不錯,至尊交鋒,九州百年難遇。
此等盛事,我白帝豈能輕易錯過?
”龐正陽說着,他又看了眼被囚禁在呂家的虞小雨等人,跟着一臉疑惑的詢問羽帝,“方文昊,蘇爺怎麼還沒來此?
”
“難不成,真如傳聞所言,他是怯了那東海祿國的至尊?
”
因為安慶三帝早已遺忘了千秋山‘斬仙’之事。
所以,他們才敢會去質疑蘇文。
“也許蘇爺有其他事情要忙吧。
”
沒有正面回應白帝龐正陽,方文昊隻轉移話題道,“既然你白帝來了洛霞市,那青帝唐天安,應該也快來了吧?
”
“哈哈,方兄,許久不見了。
大老遠就聽到你在念叨我,怎麼,是想老弟了麼?
”
随着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
就見青帝唐天安來到了呂家。
至此,安慶三帝再度齊聚!
“連青帝也來了,這呂家何等何能,能讓安慶高天之上的三位大佬給他們送行……”
嚴瓊芳和她母親望着不遠處三道偉岸身影,她們神色都有些複雜。
将熄的家族。
還有如此可怕的人脈。
也幸好,呂家要倒台了,不然,洛霞市不可能有如此多的機遇,讓他們嚴家遇到。
“上一次安慶三帝齊聚,還是在呂鵬天和虞小雨的訂婚宴上。
”
“而今三帝齊聚。
卻是在呂鵬天和虞小雨的大限之日。
”
“世間命數,當真讓人捉摸不透。
”
就在一衆路人感慨于安慶三帝齊聚時。
安慶省西方的夕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酉時快到了。
”
上官風鈴看了下手表,跟着她搖了搖頭,“也不知,那東海祿國的武道至尊,打算怎麼處死呂鵬天等人。
”
她話音剛落。
就聽一道悠長的銅鐘之音,在呂家深處傳來。
聽到這聲音。
留着卷發的黑人安托萬連忙來到漢森劫面前,“老師,酉時已到。
您該送呂家上路了。
”
“好。
”
睜開眼,灼灼,漢森劫的眼眸之中,更有洶湧熾熱的岩漿之火浮現。
這岩漿之火消失的很快。
可盡管如此,安托萬還是感受到四周的溫度,出現了急驟攀升,讓他有種如臨火海的錯覺。
“老師的山火之相,似乎比之前更恐怖了……”
“難道,老師已經邁入九品至尊境?
”
就在安托萬心中猜疑之時。
踏!
漢森劫一步邁出,整個人憑空出現在了被囚禁的呂鵬天等人面前,“虞小雨,寄髓蟲的滋味,可還好受?
”看着容顔蒼老,滿頭白發,生命岌岌垂危的虞小雨,漢森劫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
艱難的擡頭看着漢森劫,虞小雨很想問一句為什麼。
但她此刻被寄髓蟲的毒性折磨。
痛到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未婚妻猙獰的樣子,呂鵬天卻是發瘋一般的對漢森劫吼道,“你個畜生!
”
“我家小雨明明沒有毀你至寶,你為什麼要如此對她!
為什麼?
你憑什麼把她變成如今的樣子?
!
”
“你把她變回去!
”
“你把我的小雨還給我……”
說到最後,呂鵬天的聲音更是帶着幾分哀求和哭腔。
看着他那弱小無助又卑微的樣子,漢森劫也沒生氣,反而一臉輕蔑道,“小小蜉蝣,你有什麼資格質疑蒼天?
”
他将呂鵬天比作蜉蝣,将自己比作蒼天。
可見心中的高傲和嚣張。
而虞小雨的母親聽到此言後,她卻是歇斯底裡的對漢森劫咆哮道,“你是個屁的蒼天!
老天爺根本就不會傷害無辜!
”
“放肆,你敢對我老師不敬?
”
見虞小雨的母親死到臨頭,還在嚣張,随後而來的安托萬正要出手教訓她。
但漢森劫卻瞪了他一眼,“安托萬,我沒有告訴過你,老師行刑的時候,你要學會安靜?
”
“對、對不起,老師,我再也不敢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安托萬吓得身體發顫,額頭冷汗不止,可見他心中對漢森劫的恐懼和敬畏。
“下不為例。
”
漢森劫輕哼一聲後,他又居高臨下的看向虞小雨母親,“蜉蝣一生蜷縮在井下,又豈會知曉蒼天之意?
”
“無辜?
”
“在蒼天眼裡,世間根本不存在無辜。
我要審判你,你就隻能死。
”
不置可否的聲音落下,就見漢森劫緩緩擡起一隻手。
下一刻。
嗡嗡。
一道巨大的火焰之圈便将呂鵬天等人圈在了其中。
這火焰之圈,仿若一個散發着死亡氣息的囚籠,圈中的空氣被炙烤的扭曲變形,好似随時都會燃燒起來。
“好,好熱……”
“這是什麼?
”
“我的身體,似乎要融化了……”
望着腳下的火焰之圈,呂鵬天等人頓時感到炙熱難耐。
仿佛已經半隻腳邁入了深淵,體内血脈都開始沸騰。
而呂家外的路人同樣感受到了陣陣熱風撲面而來。
“那火焰,就是至尊的天地法相麼?
”
“似乎不是法相,那火圈,更像是一個……用來獻祭的祭壇。
”
“獻祭?
難道那東海祿國的至尊要将呂家人和虞家人獻祭?
”
“……”
就在衆人議論時,趙雅熏和李小曼卻是嘴角上揚,并陰陽怪氣道,“安慶省呂家的時代,馬上要結束了。
”
“是啊,呂鵬天很快就要去給鹿瑤陪葬了!
真好!
”
兩女說着,她們就打算離開呂家,去鹿瑤的墓前,告知對方這一好消息。
但轉身的一瞬間。
她們的嬌軀,卻是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同時兩女的目光深處,更湧現出一抹匪夷所思和難以置信,“他,他怎麼來了?
他竟然真敢來洛霞市呂家?
”
“難道他不怕死在漢森劫至尊之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