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先生,你說什麼?
”
“月下蟲鳴花斷了花梗和花莖,還有救治的辦法?
”
“這、這是真的麼?
”
“……”
蓦然擡頭看向蘇文,周芳延的眼眶中,淚水翻湧。
同時她的聲音,也帶着幾分驚喜和難以置信。
畢竟周芳延從沒聽說過。
花草。
還有救治的辦法。
“你将斷裂的月下蟲鳴花重新找個盆栽種進去,然後給它澆一點豬血,它就可以活了。
”
蘇文微微一笑的開口。
“澆豬血?
”
聽到這個辦法,周芳延雖有些懷疑,但她看蘇文的樣子,并不像是騙人,于是就跑出去買豬血了。
莫約二十分鐘左右。
周芳延上氣不接下氣的拎着一袋豬血回到實驗室,“蘇、蘇先生,這豬血是直接澆還是?
”
“直接澆就可以了。
”
蘇文解釋道。
“那好。
”
周芳延沒有猶豫,她直接将滿滿一袋子豬血澆在月下蟲鳴花上。
做完這一切。
周芳延的内心,就變得忐忑和不安起來。
她開始安靜的觀察月下蟲鳴花的種種變化……
可足足過去五分鐘。
花梗和花莖斷裂的月下蟲鳴花,也沒有絲毫恢複的迹象。
“蘇先生是在安慰我麼?
”
目光泛着些許漣漪。
周芳延以為蘇文口中,‘治愈花草的辦法’,根本就不存在。
對方那般說。
不過是為了安慰她罷了。
一念至此。
周芳延緩緩回眸,她強顔歡笑的看向蘇文,“蘇先生,謝謝你願意買我的十六月草,我送你出去吧。
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我……”
正準備送蘇文離開實驗室。
可突然,周芳延嬌軀猛然一顫。
就見她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然後死死看向那正在自我修複的月下蟲鳴花。
“這、這怎麼可能?
”
“月下蟲鳴花居然真的被治愈了?
”
“豬血有用?
”
“……”
當看到月下蟲鳴花斷裂的花梗和花莖完好無損後。
周芳延再度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
“周芳延小姐?
你辛苦培育的月下蟲鳴花可以開花了,這是好事情,你怎麼又哭了?
”
看着青澀臉頰挂滿淚痕的周芳延,蘇文笑着打趣。
“蘇先生,謝謝你,謝謝你。
”
“今天不是你,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要,要不……我請蘇先生你吃個飯吧?
”
周芳延也不知該怎麼感謝蘇文。
但她卻聽江南農業大學的同學說過,感謝男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一起吃飯,然後看電影。
“周芳延小姐,今天已經太晚了,我還有其他事情,吃飯就免了。
”
笑着拒絕周芳延的相邀,蘇文開口道,“沒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
“我,我送你……”
跟在蘇文身後,周芳延和蘇文從實驗室走了出來。
“蘇爺,您終于出來了。
”
實驗室外,楊武彪看到蘇文走來,他立馬小心翼翼迎上前,然後卑微讨好道,“蘇爺,您可是找到了龍井花?
”
“嗯,我已經找到了。
”
蘇文淡漠點頭。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
楊武彪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之前在實驗室外。
他就在一直擔心,倘若蘇文今天沒有找到龍井花,那自己……不會被蘇爺遷怒吧?
“走吧,我們回去。
”
瞥了眼神色慶幸的楊武彪,蘇文準備離開江南農業大學。
可就在這時。
周芳延卻從後面追了過來,“蘇先生,你等一下。
”
“嗯?
”
停下腳步,蘇文回眸看向周芳延,“周芳延小姐還有事情?
”
“蘇先生,能不能,把你電話留給我?
等你有空了,我、我再請你吃飯,感謝你今日的幫助……”
擡頭,周芳延鼓起勇氣的看向蘇文,說話間,她青澀的臉頰,更彌漫着一縷紅暈。
但不等蘇文開口。
身旁楊武彪便是嗤笑一聲,“呵?
你一介江南省的平凡女學生,還想請我蘇爺吃飯?
”
“小妹妹……”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長得很漂亮麼?
你很有姿色麼?
”
“我蘇爺……”
“這是我的電話。
”不等楊武彪把話說完,蘇文就将自己的電話留給了周芳延。
他這麼做。
主要也是因為心系彼岸氣息。
不然……
和周芳延交易了龍井花,蘇文和這女學生,應該再無交集了。
但周芳延體内有彼岸氣息。
蘇文真不想放棄。
哪怕是有一絲希望,他都想将那彼岸氣息,從周芳延體内剝離出來。
“謝謝蘇先生。
”
拿到蘇文的電話,周芳延似乎很開心,就見她臉上露出一抹歡愉的笑容。
“這……?
”
實驗室外。
周濤濤等人還站在這裡沒走。
當這些大學生看到周芳延學姐主動要蘇文電話,還露出臉紅羞澀的樣子,他們的心,都涼了……
“嗚嗚,天殺的,我就不該帶那家夥來江南農業大學,他搶走了我的周芳延學姐!
”
“不過那人到底是誰?
他也太厲害了吧?
我可聽說,周芳延學姐很少和男人來往。
就連隔壁系的學長邀請周芳延學姐,周芳延學姐都不理會。
”
“那誰知道呢……”
在周濤濤等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蘇文和楊武彪離開了江南農業大學。
……
“蘇爺,我們現在去哪?
”
瑪莎拉蒂轎車中。
楊武彪看向身旁正把玩龍井花的蘇文,他畢恭畢敬問道。
“去有金陵市有地火的地方。
”
蘇文淡漠說道。
“地火?
”
聽到這兩個字,楊武彪有些疑惑,想了想,他忍不住開口道,“蘇爺,地火是什麼?
請問哪裡有地火?
”
“四季度假村。
”
蘇文給了楊武彪一個具體的地方。
如今他已經得到了龍井花和龍鱗,那接下來,就該煉龍火丹,然後尋找老龍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