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蘇文的聲音,唰,唰,周惠美和周家人同時投來不悅的目光。
“蘇文!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
“楓月慕說那青銅香爐是你幫她撿漏的?
”
“你連漁貨和天奕皇帝祭祖用的青銅器都分不清楚,你憑什麼敢說我的四海升平棍是假的?
”
冷眸陰森的刮了眼蘇文,跟着,周惠美又想到了什麼,就見她似笑非笑道,“話說回來,蘇文,你不去陪陸晚風,你怎麼會和楓月慕在一起?
”
“該不會?
”
“陸晚風成為陸家之主後,就把你給抛棄了吧?
”
“什麼陸家之主?
”旁邊楓月慕聽到這話,她美眸當即掀起一陣兒漣漪和疑惑。
“怎麼?
楓月慕,難道你不知陸家最近的變故?
”
橫眉一瞥楓月慕,跟着周惠美又笑了,“是了,我怎麼把你去鄉下當村花的事情給忘記了。
”
“你這半個多月一直縮在鄉下不出門,你不知道陸家之事,也很正常。
”
“念在你給周家散财八億兩百萬的份上,本小姐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
”
“如今的陸家,已經不是陸老太太的時代了,而是由陸晚風掌權。
而陸晚風,也不是過去那個任人宰割的花瓶,她是二品武者!
”
“什麼?
!
二品武者?
!
”
聽到陸晚風的成就,楓月慕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
自己隻是去金陵鄉下躲了半個月,又不是死了。
為什麼……
再回金陵,金陵市變化這麼大?
陸晚風那個曾經的殘疾女人,不光成為陸家之主,還成了二品武者?
那豈不是說。
今後金陵,陸晚風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女神!
?
“那陸宣儀呢?
”
想到陸家那個心比天高的鳳凰女,楓月慕再度問道。
“我怎麼知道陸宣儀呢?
我和她又不熟!
”
周惠美沒回答楓月慕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向蘇文,并耐人尋味道,“蘇文,被陸晚風抛棄,這不是你的錯。
但你在秋月苑胡言亂語,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
“我這四海升平棍可是貨真價實的老東西,本小姐當年花費十億從海外拍賣行買來的。
你覺得,海外的東西,會是假的麼?
隻怕你這種地的一輩子也沒見過十億吧?
”
看着趾高氣揚,優越十足的周惠美,蘇文隻輕蔑一笑,“被海外的人騙了還在這沾沾自喜,你可真是個崇洋媚外的蠢貨。
”
“你,你說什麼?
!
”
周惠美錯愣的看向蘇文,“你一個鄉裡種地的金陵小人物,你敢嘲笑本小姐?
!
”
“連陸晚風都不敢這麼對我說話,你,你……!
”
越說,周惠美的情緒卻是震怒。
最後她直接回頭對包俊風呵斥道,“包俊風!
給我掌這蘇文的嘴!
”
“是。
”
包俊風走上前正要動手。
但突然這時。
唰。
一名黑衣男子出現在包俊風面前,然後,啪的一耳光狠狠扇了過來。
“陳少爺吩咐過,誰敢在金陵鑒寶大會上惹事,殺無赦!
”
那黑衣男子冷眸俯視着包俊風,他聲音陰森且沒有感情。
“我,我錯了,别……别殺我。
”
感受到對方的強大氣場,包俊風連忙‘撲通’一聲跪地求饒。
周惠美也殷勤和讨好的對那黑衣男子道,“楊大人,都是自己人,您别生氣麼……你忘了,我姐當年,還和你歡好過。
”
“别在我面前提你姐!
”
一把推開周惠美,黑衣男子冷冷的轉身離開,“下不為例。
”
他走後。
包俊風這才劫後餘生的松了口氣,不過當他再看向蘇文時,那目光卻比吃人還要惡毒,陰森……
“行了,包俊風,别怨恨了,你挨了一巴掌,回頭去周家财務領三千。
”
走到包俊風身旁安撫一聲,周惠美又擡頭看向蘇文,“蘇文,既然你說周家的四海升平棍是假的。
”
“那你就老老實實在這等着。
”
“馬上秋月苑的鑒寶宗師,便會給我周家古董正名。
”
“到時候。
”
“誰是龍,誰是蟲,大家一清二楚。
”
“省得你這種連漁貨都分辨不出來的小人物,到處碰瓷我周家的十億古董!
”
周惠美的聲音充斥着優越和高高在上。
說完,她便将手中金色長棍遞給‘鑒寶大會’的橘衣馬尾女子,“我要登記。
”
“一百萬。
”
……
看到周惠美在登記。
楓月慕則是目光複雜的打量着蘇文。
她臉色時而彌漫着紅暈,時而彌漫着複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楓小姐有話和我說?
”
見到楓月慕幾度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蘇文笑着開口,“楓小姐有話,但說無妨。
”
“蘇文?
你真被陸晚風抛棄了啊?
”
楓月慕說這話的時候,她心中還有些緊張和期待,就見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某種重大決定般道,“如果,如果你被陸家抛棄的話,那我可以嫁……”
“沒有,我沒被陸晚風抛棄。
”
不等楓月慕把後面的話說完,蘇文便笑着說道,“我們會厮守白頭的。
”
“厮守?
白頭?
”
聽到這四個字,一瞬間,楓月慕心中的期待和緊張立馬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她眼眸深處一閃而逝痛苦的失落。
但很快。
楓月慕就把這份痛苦深埋在心,然後她連連失笑的對蘇文道,“陸晚風沒抛棄你就好,我還擔心……離開陸家,你在金陵市沒地方去呢。
你……”
正說着,突然,踏踏,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跟着秋月苑陷入了一片死寂,打斷了正開口的楓月慕。
“是江南府的鑒寶宗師來了。
”
“好年輕啊……”
“居然還是個女人?
”
“話說她什麼來頭?
”
“……”
看着遠處一名藍衣女子走來,包俊風等人不由的目光一亮。
那女人芳華二十四、五歲。
她身着一雙粉紅皮靴,亭亭玉立于遠方,英姿飒爽,每走一步,都散發出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令人為之傾倒。
而蘇文看到這女人後。
他則是微微蹙眉,“此人……不是昆侖古派的弟子麼,她怎麼會在江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