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
老黑和熊哥報名結束。
“李智妍小姐,我們該去飛魚海了。
”
熊哥一邊說,他一邊開始穿救生衣。
“不是吧,熊哥?
像你這樣的捕魚好手,還需要穿救生衣?
”
目睹熊哥此舉,身後一名中年女子不解道,“就是讓你從飛魚海遊到月璃海,隻怕也沒有一點難度吧?
”
“你不懂,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熊哥微微一笑,“根據我的經驗,過往在飛魚海上淹死的,都是那些精通水性的好手。
”
“畢竟不精通水性的人,他們也不敢下海。
你說是吧?
”
“這……”面對熊哥的反問,一時間,那中年女子反而語塞了。
倒是身後喬花伶小聲嘀咕一句,“飛魚海還會淹死人啊?
”
“不錯。
大海中兇險很多,若是遇到逆流,或者海溝深淵,都有可能淹死人。
總之,等下上了船,大家要小心一點。
”
熊哥說着,他将兩件救生衣扔給蘇文和喬花伶,“穿上。
”
“好。
”
等喬花伶和蘇文穿上救生衣後,老黑已經從釜月市港口找來了一艘海船,“各位,登船吧。
”
“來了。
”
李智妍應了句,她率先登船。
踏,踩在海船的甲闆上,頓時,這海船還是搖晃起來,似是無法承受李智妍的重量。
“老黑!
你這從哪找來的破船?
”嬌軀險些摔倒,李智妍沒好氣的白了眼老黑,“這船也太不穩了。
”
“李智妍小姐,體諒一下。
今天飛魚許願盛會,釜月市的船本就不好找。
我能找到這艘‘九蛤号’,已是動用了莫大的人脈。
”老黑一臉無奈的說道。
“早知道我就将樸家的船開過來了。
”李智妍歎了口氣,她本以為老黑辦事靠譜,可沒想到……
“李智妍小姐,飛魚許願,在魚,不在船。
你看那些人,他們乘坐木舟,不一樣參加祭神大典?
”
伸手遙指旁邊的幾艘木舟,雄哥安慰說道,“和他們比起來,我們這艘船已經很不錯了。
起碼,船上該有的捕魚工具,一樣不少。
”
“也是,能捕魚就行了。
是我要求太高了。
”李智妍試圖說服自己。
結果她話音剛落。
“鳴!
”釜月市港口就駛來一艘巨型郵輪。
那郵輪仿佛是一條橫卧在海面上的巨龍,一眼望不到盡頭。
除此之外。
這郵輪的高度也十分壯觀,多層甲闆錯落有緻,高聳的煙囪直沖雲霄,船舷上的欄杆整齊排列,閃爍着冰冷金屬光澤。
“這?
這是?
百濟國皇室的泰坦号?
”
望着那宛若堡壘般的巨大郵輪,李智妍好不容易平靜的内心,再度掀起驚濤駭浪,“居然有人開郵輪捕魚?
”
“草啊,這尼瑪不是作弊麼?
”身旁老黑看到那龐然大物,他忍不住的破口大罵,“我們開拖拉機,人家上航空母艦?
”
“泰森打泰羅奧特曼是吧?
”
“行了,大家散夥吧。
也别去飛魚海了。
那金色飛魚已經和我們無緣了。
”
老黑話音剛落,嘭,李智妍就擡起玉腿踹了他一腳,“你别話多!
熊哥都說了,飛魚許願在魚,不在船。
如果開郵輪能抓到金色飛魚,那釜月市港口早就停滿郵輪了。
”
嘴上這麼說。
但李智妍心中卻有些不爽。
心道什麼人這麼裝啊?
居然把郵輪開到飛魚海來了?
炫富是吧?
!
“前面的小破船,麻煩讓一讓。
你擋我抛錨了。
”就在李智妍猜疑‘泰坦号’上的人是誰時。
隻聽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從那郵輪甲闆上傳來。
“嗯?
是你?
何宥真?
”擡頭望着郵輪甲闆上的妙曼女子倩影,李智妍嬌軀一顫,她瞪大雙眼,一臉匪夷所思和不敢置信,“你,你怎麼可能租到泰坦号?
樸家不可能給你這樣的權利!
”
“這是高勝賢泰鬥租來的船,又不是我租的。
”
得意揚揚的看向李智妍,何宥真似笑非笑道,“表姐可别羨慕我啊。
”
“你……”望着表妹那優越十足的樣子,李智妍久久無言。
直到好半晌,她才道出心中的疑惑,“何宥真,你是如何說服高勝賢泰鬥幫你捕魚的?
”
“這是秘密。
我不告訴你。
”
何宥真故作神秘。
畢竟她為了讓高勝賢幫忙捕魚,可是犧牲了美色。
這等難以啟齒的事情,她又怎麼會告訴表姐?
“不說拉倒。
”
冷冷的刮了眼何宥真,李智妍讓老黑把‘九蛤号’往右挪動。
……
轉眼半個小時過去。
越來越多的海船停在了釜月市港口。
不過大多數船隻,都和九蛤号差不多。
隻有泰坦号這一艘郵輪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各位,吉時已到。
”
“你們出海尋找金色飛魚吧!
”
“願魚神保佑你們平安。
”
站在釜月市的港口,有着傾城容顔的朱慧喬見報名‘飛魚許願’的海船已經準備就緒,于是她撩人說道,“我會在釜月市等着你們滿載而歸。
”
聽到朱慧喬的話,衆多立于海船甲闆上的參賽者頓時熱血沸騰,他們激昂地喊道,“出海!
”
“出海!
”“出海!
”
“……”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在海風中回蕩,彰顯着他們内心的迫不及待與亢奮之情。
“老黑,我們也出海吧。
”
見一艘艘海船向着飛魚海深處破浪駛去,李智妍回眸對老黑道。
“是,李智妍小姐!
”
老黑肅然應了句,旋即他小跑到駕駛艙升起風帆,并心潮澎湃的喊道,“金色飛魚,你黑哥來了!
”
嗡——
随着九蛤号在飛魚海中航行。
喬花伶頓時感受到冰冷的海風在甲闆上撲面襲來。
“好冷啊……”
雙手捂着手臂,喬花伶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見她這般。
蘇文将一件外套遞了過來,“穿上。
”
“不用啦,蘇哥哥,我不冷的。
”喬花伶乖巧搖頭。
“别嘴硬,快穿上。
”
蘇文沒好氣道,“你身子虛,受不了海風的刺骨。
”
“那……那就謝謝蘇哥哥了。
”
穿上蘇文的衣服,喬花伶隻覺得很溫暖和安心,同時她心中也在想,自己和蘇文穿過一樣的衣服,那是不是等于,兩人變相的擁抱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