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岩,你瘋了?
十四萬你不要,你要入股那黑色向日葵?
”
當得知身穿牛仔外套的梁岩願意和董安州平分一億,裴雪立馬語重心長道,“董安州糊塗,難道你也糊塗麼?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誰家好人會拿一億買一朵黑色野花?
你……”
“無妨。
”不等裴雪把話說完,梁岩就毫不在意的搖頭,“我家裡不缺十四萬。
何況,我不想和董安州把關系鬧僵。
”
“随便你吧。
”
見梁岩柴米油鹽不進,裴雪也懶得再勸。
畢竟她也知道。
梁岩家是開服裝廠的,一年輕松賺兩、三百萬,看不上十四萬很正常。
“既然梁岩哥不要錢,那,那我也不要了……”
就在梁岩宣布入股黑色向日葵後,另外一名短發少女也支支吾吾道。
看得出,她做出這個決定,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盧思雨?
你也要入股?
”
聽到短發少女這話,裴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當即投來戲谑的眼神,“人梁岩家裡有錢,不缺十四萬,你湊什麼熱鬧?
”
“沒記錯的話。
”
“你弟弟馬上就要念大學了,你家裡學費湊夠了麼?
你就在這裝聖人?
”
“奉勸你一句。
”
“老老實實把十四萬收下,窮人妄想一朝暴富?
那根本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
聞言,名為盧思雨的短發少女張張嘴,欲言又止,最後不吭聲了。
見她沉默。
董安州則是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道,“盧思雨,裴雪說得對,你沒必要入股這黑色向日葵,你家的情況我也知道,要不,我還是給你十四萬吧。
”
董安州這麼說,也是出于好心。
畢竟他自己都不敢确定,蘇文到底是不是騙子。
“沒事的,董安州,我們是朋友。
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
看着樣子真誠的董安州,盧思雨強顔歡笑道。
“行,既然你這麼說,那十四萬我就不給你了,等回頭,我們平分一億。
”
董安州感激的看了眼盧思雨,緊接着,他将手中黑色向日葵遞給蘇文,“朋友,這野花賣你了。
”
“你做出了正确的選擇。
”
說完,蘇文便拿着黑色向日葵離開。
蘇文走後。
唰,董安州的目光,立馬落在手中的銀行卡上。
“董安州,快,趕緊去ATM查一下這卡裡的餘額。
”
看了眼發呆的董安州,梁岩催促他一句。
“好。
我這就過去。
”
董安州立馬來到ATM前,結果……眼前的ATM,卻顯示故障中。
無奈下。
董安州一行人又來到銀行,但排隊辦理的人很多,需要等待。
“我說董安州,你還不死心麼?
”
看着等待叫号的董安州,裴雪陰陽怪氣道,“不要再癡人說夢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就應該聽我的,拿着黑色向日葵參加花卉展,說不定現在我們已經火了!
”
“……”聽到裴雪那馬後炮般的風涼話,董安州沒搭理他。
見他不吭聲,裴雪卻是不依不饒道,“你現在跑回去找那人要回黑色向日葵還來得及,你……”
她正說着,身旁梁岩的電話便響了,“哦?
你确定?
好,我知道了。
”
挂了電話後。
梁岩立馬對董安州等人道,“先别在這排隊了,趕緊和我去瀚飛國際酒店。
”
“去那幹嘛?
”
盧思雨脫口而出。
“彪爺回來金陵了。
”梁岩一臉嚴肅道,“我們給苓姐打工,自然要去給彪爺接風。
”
梁岩口中的苓姐,正是楊武彪新認的幹女兒。
“真的?
”
得知楊武彪回來金陵,裴雪立馬狂喜道,“太好了,有彪爺在,我們就不用怕白馬幫的人了。
”
顯然這些年輕人并不知道,金陵白馬幫,已經分崩離析了。
“可是我還沒查銀行卡的餘額呢。
”
見梁岩等人要離開銀行,董安州一臉遲疑和為難。
“等下再查又不影響!
反正銀行卡在你手裡,難道你還怕裡面的錢跑了?
”
梁岩沒好氣道,“但若是耽擱了給彪爺接風洗塵。
苓姐怪罪下,你可就慘了!
”
“這……”
知道梁岩不是在危言聳聽,董安州心中掙紮再三,最後他妥協道,“也是,我們先去給彪爺接風。
”
……
同一時間。
蘇文已經拿着向月葵回到了家。
“拿去。
”
将向月葵扔給自己的太極法身。
蘇文輕飄飄道,“仗之此物,你就不用忌憚陰間的三隗風了。
”
“咦?
向月葵?
你居然在金陵找到了此等天地陰物?
”太極法身意外的看了眼蘇文。
身為法身。
他無法窺視蘇文的神魂。
也就是說,蘇文的所見所聞,他,一概不知。
而他的所見所聞,蘇文卻了如指掌。
“運氣好,在金陵花卉展外偶然所得。
”迎着太極法身的詫異眼神,蘇文淡淡解釋一句。
“那五行花呢?
”
太極法身追問道,“找到培育五行花的周芳延了麼?
”
“找到了。
”蘇文點頭,“五天之内,周芳延會培育出五行花。
到時候,我就送你去陰間。
”
“好。
”
就在蘇文和太極法身交談時。
他的電話響了,是楊武彪打來的,“蘇爺,是我,小彪,我已經回來金陵了。
陳百富說您找我?
”
“已經沒事了。
”
蘇文淡漠道。
本來他是打算讓楊武彪照看妻子,自己前往陰間尋找姜雨生。
但……天發殺機的出現。
不得不讓蘇文改變計劃。
“啊?
沒事了?
”楊武彪一愣,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被咽了回去。
“怎麼?
你有事找我?
”聽出楊武彪的語氣有些不對,蘇文反問一句。
“那個……蘇爺,我曾聽陳百富說,當初您治好了陸晚風小姐的殘疾,能不能求您給小彪也治一下?
”
楊武彪的聲音,充斥着卑微和讨好,“不久前我和鴻烏山交手,那孫子下死手打我,我,我的兩條腿都斷了。
”
“你在什麼地方?
”得知自己小弟的慘狀,蘇文追問一聲。
“小彪這會兒在瀚飛國際酒店。
您老要是沒空,等下我去月季别墅找您。
”
楊武彪小心翼翼道。
“算了,我去找你吧。
腿斷了就别亂跑了。
”
蘇文說罷,他便挂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