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到魚姬公主嘗試引動‘幕天羅盤’的力量。
玄都公主神色微微一愣。
她本以為,之前三個火陽鬼說此物是真正的陽間至寶,乃是配合魚姬公主做的一場天局。
但如今看魚姬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此事,似乎并非如此?
“難道真是我錯了?
”
“那兩個從地藏域來枉死城的蘇府小鬼,根本不懂如何分辨陽物?
”
這樣的念頭剛生。
玄都公主就斷然搖了搖頭。
絕不可能!
蘇文法身一定是懂如何分辨陽間之物的。
否則當初在玄冥府,對方如何能分辨出,他父皇從婆雨山找到的三件陽間之物?
嗡嗡——
正當玄都公主心中沉思時。
被無盡死氣和陰氣籠罩的星山之上,突然湧現出一道璀璨奪目的聖潔金光。
那光芒,宛如陽間雲海之巅初升的旭日,熾烈而耀眼,灑下萬丈光輝,瞬間驅散了四周的陰霾與寒冷。
“那是?
”
“至陽之光?
”
“果然魚姬公主買到了真正的陽間之物。
畢竟……隻有陽間之物,才得以引動出如此純粹的至陽之光!
”
凝目望向從問道台階第七層升起的炙熱金光。
在場的陰間小鬼紛紛露出驚恐之色,它們本能地低頭,完全不敢去看那令它們心悸的至陽之力。
“這是……?
”
魚姬公主面前,玄都公主看到那貨真價實的至陽之力後,她臉色同樣猛然一變。
對方沒做局?
那三個火陽鬼所言不虛,縛安閣拍賣的幕天羅盤,還是真正的陽間之物?
“呵呵,玄都,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
晃了晃手中那引來至陽之光的青銅羅盤,魚姬公主嘴角上揚,她趾高氣揚和不可一世的對玄都公主道,“你真當火陽鬼的尋陽手段是和你鬧着玩的?
”
“還做局?
”
“你區區一個羅刹千金,也配讓本公主做局?
”
說到這,魚姬公主的目光,又瞥了眼蘇文法身和蘇玄一,然後她憐憫一笑道,“玄都,看來我沒說錯,你身邊那兩個地藏域的小鬼,果然就是騙子嘛,也不知道你玄都堂堂枉死城千金,怎麼會被這兩個小鬼戲弄?
”
“罷了,罷了。
”
“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隻要你現在當衆跪下,喊我一聲主人。
”
“我就将我身後這三個火陽鬼暫借于你可好?
”
“有了這三個火陽鬼,想來,你玄都逆轉命途一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
說完,魚姬公主的臉色,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因為這才是她為玄都公主精心籌備的天局!
在此之前,她安排火陽鬼尋到真正的陽間之物,不過是故意放出的誘人餌食,目的就是要讓玄都公主放下心中的戒備。
隻要玄都公主接納了這三名火陽鬼,往後便再也别想從縛安閣拍到真正能逆轉命途的陽間之物!
到那時。
魚姬公主不光羞辱了玄都,讓其喊自己主人。
更是一手導緻枉死城人财兩空。
畢竟沒了真正的陽間之物逆轉命途,玄都公主的生命就如同風中殘燭,随時都可能熄滅。
隻有魚姬公主才是最後的赢家!
“呵!
魚姬,你在癡人說夢什麼?
還讓我跪下叫你主人?
你這賤人是沒醒吧?
”
看着面前那神态高高在上的魚姬公主,玄都公主當即啐罵一聲,“沒睡醒就滾回三湮城做白日夢去!
”
“玄都,你不跪我,請問你要如何尋找真正的陽間之物?
”面對玄都公主的叫嚣,魚姬公主也不生氣,反而心平氣和的說道,“指望那兩個地藏域的騙子麼?
”
“憑他們的本事。
可沒辦法在縛安閣找出真正的陽間之物。
”
“亦或者說。
”
“你不打算活了?
準備讓亡魂澤的邪祟将你侵蝕?
”
每說一句話,魚姬公主的嘴角,就微微上揚些許。
以至于到了最後。
她的嘴角,更是勾勒出一抹近乎扭曲的得意笑容。
“魚姬,你以為我玄都怕死麼?
”受不了魚姬公主那優越的嘴臉,玄都公主攥緊拳頭,指節微微發白,目光越來越冷,“我再說一遍,帶上你的三頭火陽鬼,給本公主滾!
我不稀罕!
”
“公主,三思啊。
”玄都公主話音剛落,她身後幾名羅刹鬼便目光哽咽道,“枉死城不能沒有您。
”
其中一名羅刹鬼說完,他更是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魚姬公主,“魚姬公主,我們給您下跪,叫您主人行麼?
還請您将那三頭火陽鬼暫借給我們公主。
我們公主她……”
“行了,你們别求我了,我說了,玄都不下跪,我是不可能借出三頭火陽鬼的。
”
魚姬公主出聲打斷這些羅刹鬼,她故作深沉道。
其實她最後,是一定會将火陽鬼借給玄都公主的,不過卻要裝腔作勢一般,省得玄都起疑心。
“魚姬公主,我們家公主性子傲,她是不會下跪的,要不這樣,我們枉死城……”
一名羅刹鬼正準備和魚姬公主商量。
可不等他把話說完。
一旁的蘇文法身便輕飄飄說道,“你們求那女鬼何故?
她自己都買了一個假貨,你們還指望她的火陽鬼能分辨焚霖山出土的陽間之物?
”
嗯?
聽到蘇文法身這無比刺耳的話,魚姬公主身後的幾名蝦兵鬼魂強忍着金光帶來的灼痛,怒目呵斥道,“小子!
你又找死是吧?
!
”
“這麼刺眼奪目的聖陽之光你看不到?
”
“還敢說我們家公主買的幕天羅盤是赝品?
你嘴挺硬啊?
見了棺材還不落淚?
”
“聖陽之光隻代表這羅盤是陽間之物。
”迎着這些蝦兵鬼魂的話,蘇文法身不緊不慢的開口,“但這光可代表不了,此羅盤是能遮掩天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