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棋局?
”
“就會将陰陽霓木漿拱手奉上?
”
錯愕的看向眼前獨目老者,安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話,于是她忍不住重複一聲,“前輩,您的意思是,隻要破了棋局,就可以不花一分靈石拿走陰陽霓木漿這件仙道至寶?
”
“沒錯。
”
獨目老者重重點頭。
而他話音剛落。
“我來!
”便有被仙光吸引而來的三仙城修士開始挑戰。
隻不過。
那三仙城修士僅僅落了兩子,啪,那散發着幽沉古韻的棋盤,竟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瞬間崩裂破碎。
棋盤碎片四濺紛飛,在半空中閃爍着點點微光,卻又在眨眼間消散于無形。
“你失敗了。
”
獨目老者看向那挑戰失敗的三仙城修士,他平靜開口,聲音不帶有任何感情,“你和老夫的陰陽霓木漿沒有緣分。
”
“前輩,方才那局不算,能否讓我再嘗試一次?
”
這挑戰失敗的三仙城修士不死心說道。
“不可。
”
獨目老者淡然搖頭,“失敗了,便是失敗了,修道,又哪有重頭再來之說?
”
“這……”張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那三仙城修士灰頭土臉離開。
畢竟他實力不過脫凡之境。
豈敢忤逆眼前的陰陽境大修?
“這位道友,能否讓老夫試試?
”突然這時,又一名暮年老者來到獨眼老者面前。
“嘶——居然是三仙城的骨陽前輩。
”
“沒想到連他這位陰陽境大修也被寶光給吸引了。
”
“沒辦法,陰陽霓木漿的誘惑實在太大。
”
“……”望着那暮年老者的身影,在場一衆三仙城修士皆是齊齊倒吸一口氣。
畢竟骨陽之名,在三仙城已經流傳數百載了。
甚至瑤池還有傳聞。
骨陽已經将骨靈大法修煉圓滿,馬上對方就會打破築基登仙三境的桎梏,邁入金丹境。
“道友若有信心破了老夫的棋局,你請便就是。
”
獨眼老者打量骨陽兩眼,緊接着,他再度一揮手,之前破碎的棋盤,再度凝現。
“嗯?
這棋局?
”
當手持黑子,準備在玄古棋局上落子時,骨陽突然發現,這棋局間的博弈,宛如天道和世間萬物的抗衡,讓他這個即将落子之人,瞬間感覺自己渺小如蝼蟻。
“有點意思。
”
沉思片刻後,骨陽落下一子,然而,當這棋子才和棋盤接觸,嘭的一聲,整個玄古棋局便瞬間崩塌,不複存在。
“你失敗了。
”微笑的看向玄古,獨眼老者耐人尋味道,“你也和老夫的陰陽霓木漿無緣。
”
“這?
”
骨陽沒料到,自己竟連一子都未能落下,他貪婪和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陰陽霓木漿,而後……轟!
骨陽竟直接暴起發難,“仙緣至寶,見者有份。
”
“你一介陰陽境修士,還沒資格護住陰陽霓木漿!
”
什麼?
!
看到骨陽突然對獨眼老者出手,在場圍觀的三仙城修士皆是吓了一跳,“退!
”
“陰陽境大修的交手,些許餘威,就能讓我等萬劫不複。
”
“骨陽他瘋了麼?
他居然敢在三仙城動手?
難道他不知,此地乃是太一學宮的地盤?
”
“……”
随着骨陽展露雷霆手段,周身被陰陽二力覆蓋後,不少圍觀修士已經退至遠處。
就連姜雨生和安汶也不例外。
“師姐,這骨陽也太嚣張了,他又不是金丹上人,他怎麼敢在三仙城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奪寶?
”
“等老師知曉此事,斷然不會放過他的!
”
安汶口中的老師,自然是太一學宮的金丹修士。
“骨陽被困在陰陽境很久了,瑤池皆傳聞,他距離金丹之境,隻有一步之遙,但在我看來,想仗之骨靈大法打破築基登仙桎梏,恐怕沒那麼容易,而陰陽霓木漿此物,卻可以讓骨靈一步登天!
”
“換做是我。
”
“道途仙緣在前,說不定,也會冒險一搏,畢竟……”
姜雨生正說着,“啊!
”一聲凄厲無比、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陡然劃破三仙城的上空。
下一刻。
就見那襲向獨眼老者的骨陽,身體被一道六丁神火籠罩,火焰肆虐之處,骨陽的身體如同脆弱的紙張,迅速被吞噬、湮滅,隻在空氣中留下一縷袅袅青煙,證明他曾經的存在。
“那是?
”
“六丁神火?
此人不是陰陽境大修,而是金丹上人?
這?
”
“……”
目睹骨陽這名在三仙城成名多年的陰陽境修士就這般輕飄飄的身亡後,一時間,在場圍觀的修士紛紛屏住呼吸,神色驚恐和難以置信。
“骨陽這就死了?
”
“我想起來,此人是東海的金丹修士,珏山老人。
”
“什麼?
是珏山,他怎麼會在瑤池之地?
”
“……”
得知獨眼老者的身份後,姜雨生的臉色更是微微一變。
畢竟她心裡很清楚。
珏山和他們姜家太祖,是有一些過往的恩怨。
“雨生,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
安汶顯然也知道兩家的過節,于是她低聲對姜雨生道,“那陰陽霓木漿,你隻怕是很難染指了。
”
“不行,我不能走!
”聽到師妹的話,姜雨生立馬搖頭道,“當年我仗着永恒仙碑突破化靈之境,潛力已經耗盡,也正因為如此,姜家才會讓我和虞炎聯姻。
”
“再加上,我不久前失了元陰。
今後想邁入陰陽境,更是難如登天。
”
“但如果我能得到陰陽霓木漿,那就不一樣了。
”
“屆時,我不光有望邁入陰陽境,甚至可以染指金丹!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棄此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