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品假貨?
”
聽到何夢此言,陸晚風先是一愣。
但很快。
她就捂嘴輕笑道,“美女,我老公可不是會送假貨的人。
”
“他怎麼不是?
!
哼,之前這家夥可是拿了兩塊……”
何夢正要拆穿蘇文給楊怡送玻璃時,突然,幾名唐家人走了過來。
“幾位,冒昧打擾一下,我想敬你們一杯酒,不知能否賞個臉?
”
說話間,為首唐家人的目光,又落在了蘇文和陸晚風身上。
畢竟他們過來,主要是來給蘇文敬酒。
至于蕭琛和何夢?
不過是順帶罷了。
“唐總,您這也太折煞我了,您身份尊貴,要敬酒,也是我們給您敬酒才對。
”
看到唐家人的行為,何夢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就見她連忙舉起酒杯,将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并奉承讨好道,“唐總,酒我幹了,您随意就好。
”
“唐總,我也幹了。
”
蕭琛效仿着何夢把酒喝光。
不過蘇文和陸晚風卻沒喝酒。
“喂,你們兩個,還發什麼呆?
”
“還不快點給唐總敬酒?
”
“在金陵,你們能和唐總攀上關系,這可是天大的富貴,如今富貴送上門,你們竟不懂珍惜?
”
看着無動于衷的蘇文和陸晚風,何夢當即投來責備的目光。
“抱歉,我懷孕了,喝不了酒。
”
看着何夢那略有生氣的姿态,陸晚風隻微微搖頭。
“你老婆不喝?
那你呢?
”
何夢又質問蘇文。
畢竟孕婦不能喝酒,這情有可原。
可蘇文不喝酒?
這未免太托大了!
“我沒心情喝。
”
瞥了眼何夢,蘇文隻面無表情道。
如今他心事很多。
妻子的體内‘胎脈’和‘浩劫’,都在困擾蘇文。
他實在無心理會唐家人的敬酒。
“沒心情?
”
看着蘇文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何夢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方說的這是人話?
他難道不知道,攀上唐家,是金陵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就連蕭琛也目瞪口呆的看了眼蘇文,似乎不太理解,對方為何要錯過眼下的富貴。
“兄弟,你當真不給唐總敬酒啊?
”
深吸口氣,蕭琛遲疑說道,“不過是放低姿态,說兩句讨好的話,你……”
“我說了沒心情。
”
不耐的對蕭琛說了一句,蘇文又挑眉看向對面唐家人,“你們還不走麼?
”
“打、打擾了……我們這就離開。
”
那幾名唐家人見蘇文如此高不可攀。
他們當即灰溜溜的離開。
等唐家人走後。
何夢立馬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蘇文,心道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念及此處。
她又意味深長的對陸晚風道,“美女,我真為你感到不值,長得如此國色天香,卻嫁錯了人。
”
“嫁錯人?
”不解的看向何夢,陸晚風疑惑道,“姑娘何出此言?
”
“你可知道方才給唐總敬一杯酒,意味着什麼?
”沒有回答陸晚風,何夢隻大有深意的反問道。
“意味着什麼?
”
陸晚風脫口而出。
“意味着,你在金陵,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
一邊說,何夢一邊伸出三個指頭,并同情的對陸晚風道,“結果呢?
”
“你男人居然将送上門的富貴機緣拒之門外。
你嫁給他,隻能過苦日子,卻享不了清福。
”
“這還不叫嫁錯人麼?
”
看着一臉認真的何夢,陸晚風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
她的笑很美。
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看的蕭琛又一次失神了。
“美女,你笑什麼?
”
瞪了眼蕭琛,何夢暗罵陸晚風真是狐狸精,然後她理直氣壯道,“難道我說錯了麼?
”
“你男人不給唐總敬酒,他今後一定會後悔的!
”
聽到那句‘後悔’,陸晚風隻饒有興緻的打量何夢兩眼,跟着她打趣問道,“姑娘,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
”
“他是誰?
哼,難道他還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麼?
”
何夢不屑說道。
在何夢看來,這蘇文來萬豪國際酒店,蹭吃蹭喝,份子錢不随。
喜禮還送兩塊破玻璃,最後嫖走楊家的二十萬伴手禮,簡直就是典型的窮酸鬼。
像這種摳搜的人。
注定在金陵難成大事,又怎麼可能會是位居高權的大佬?
“這……?
”
見何夢那一副輕蔑的嘴臉,陸晚風一時間竟有些語塞了。
好半晌。
她才偷笑的對蘇文道,“老公,看來金陵不認識你的人,還蠻多的。
”
“正常。
這兩位不也不認識你麼?
”
捏了下陸晚風的臉頰,蘇文一本正經道,“在江南,我可沒你出名。
”
“哦?
難道這位美女是明星?
”
聽蘇文談及‘出名’二字,蕭琛下意識開口問道,“不知美女演過什麼電影?
”
但陸晚風卻搖頭不語。
“蕭琛,你别問了,估計這位美女隻是江南的十八線小明星,名不經傳。
演的電影,大概率都是龍套,拿不出手的。
”
何夢理所應當道。
在江南花月宴開始之前。
何夢就和楊怡等人去了蜀州度蜜月。
所以她并不認識陸晚風,否則,眼下就不會是這樣的姿态了。
“十八線明星也終有熬出頭,成為當家花旦的一天,美女,加油。
”
聽到何夢的話,蕭琛笑着給陸晚風加油打氣,同時他還不忘謙虛一句,“到時候你名揚江南了,可不要忘了我們。
正所謂苟富貴勿相忘……”
他正說着。
遠處又有幾人過來敬酒。
但這一次。
何夢甚至不給蘇文開口的機會,她就給蕭琛遞了個眼神,然後兩人主動迎上前道,“袁老闆,您快把酒杯放下,之前在金陵,您對我爸照顧不少,這酒,怎麼也輪不到您來敬。
”
“我幹了,您随意。
”
說話間,何夢連喝三杯酒。
見狀,那袁老闆嘴角一抽,他看向蘇文,張張嘴,欲言又止,但卻經不住何夢的熱情,隻好将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接下來又有幾波人過來給蘇文敬酒。
但都被何夢給攔住了。
幾圈下來。
何夢都有些微醺了。
就見她面頰紅潤,然後拽着蕭琛的胳膊疑惑問道,“蕭琛,你說……”
“今天楊怡的婚禮上,為什麼那麼多金陵大佬來給我們敬酒啊?
”
“莫非,你是金陵首富的兒子?
你一直在瞞着我?
”
“夢夢,你别說笑啊,我怎麼可能是金陵首富的兒子?
”沒好氣的看了眼何夢,跟着蕭琛猜疑道,“應該是你和楊怡關系好,那些大佬把你當成伴娘了,所以才會過來敬酒。
”
“畢竟,楊怡的婚禮上,連個伴娘都沒有,這實在太不像話。
”
“你說的有道理。
大佬給伴娘敬酒,這解釋得通。
”何夢醉意朦胧的點點頭。
而她話音剛落。
遠處穿着敬酒服的楊怡和唐錦就走了過來,“夢夢,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看着有些微醺的何夢,楊怡詫異開口。
畢竟何夢什麼酒量,楊怡十分清楚。
說是千杯不醉有些誇張。
但喝個五斤白酒,不成問題,但如今卻……
“楊怡,你怎麼才來啊。
”委屈的看向楊怡,何夢嬌聲道,“你結婚不找伴娘,那些大佬把我當成伴娘,一直灌我,我頭都暈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