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女鬼火妤索要鬼币,一時間,墜璃水火舟的衆多鬼修都愣住了。
“怎麼?
你們難道不願給我鬼币?
”見這些鬼修無動于衷,女鬼火妤又伸手指向幽香船沉淪的方向,并大聲呵斥道,“好好看看幽香船的下場!
”
“沒有我。
”
“你們已經和幽香船沉淪萬河淵了,懂麼?
”
“懂,火妤小姐,我們懂的。
我們這就奉上五十萬鬼币的救命之恩。
”一名脫凡境鬼修心中猶豫片刻,跟着他賠笑的走上前,将一疊鬼币遞給火妤。
一來。
女鬼火妤并沒有漫天要價。
對脫凡境的鬼修而言,五十萬鬼币,不過是九牛一毛。
二來,女鬼火妤也确實救了他們。
畢竟之前在河岸,可是火妤執意要将蘇文法身攆下船的。
正因為少了蘇文法身的渡河名額。
孤獨安适才可以留在墜璃水火舟上,用玉骨血墜削減三隗風的威力,不讓墜璃水火舟沉淪。
“這還差不多。
”
收下那脫凡境鬼修獻上的鬼币,女鬼火妤的目光,又一掃其他鬼修,“你們呢?
”
“我們也願意感謝火妤姑娘的救命之恩。
”
一衆鬼修說着,衆鬼絡繹不絕的上千給火妤獻上五十萬鬼币。
轉眼。
火妤手中的鬼币,就到了四千萬之多。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鬼币,火妤嬉笑的拿出兩千萬鬼币遞給孤獨安,“孤獨公子,這是你的那份。
畢竟沒有您,我們可擋不住三隗風。
”
“嗯。
”
孤獨安不動聲色的收下鬼币。
并不覺得這錢拿的燙手。
見他收下鬼币,女鬼火妤又遞給王钰姗一千萬鬼币,“姗姐姐,這是你的那份。
”
“我就不要了。
畢竟我也沒出力。
”
王钰姗搖頭。
“怎麼沒出,這船不就是你們墜蒼閣的麼?
你就收下吧。
”
火妤不由分說将鬼币塞到了王钰姗手中。
等分完了錢。
火妤又看了眼被三隗風吞沒的幽香船,就見她嘴角上揚,然後大有深意道,“蘇文啊蘇文,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
“将你這個累贅攆走,本小姐還能小賺一筆。
當真妙哉。
”
“可惜啊,你魂入三隗風,已經失去了投胎轉世的資格,不然,我還真想給你燒香,拜一拜,祈禱你投個好胎。
”
“誰說累贅就不堪了?
你這累贅,可太棒了!
”
“不光拖累了杉月魂滅,讓我有了染指百幽殿的機會,更是讓我……”
就在女鬼火妤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時,異變驟起!
嘩——
不遠處,原本被三隗風徹底吞沒的幽香船,竟如幻影般重新浮現于萬河淵之上。
而在幽香船的上方,一輪巨大的銀色月輪悄然升起,懸挂于天穹,仿佛從九天之上降臨。
那月輪通體銀輝流轉,光芒如流水般傾瀉而下,将整片河面映照得如同白晝。
月光所至之處,三隗風竟如遇天敵,再也無法靠近分毫。
但凡三隗風中裹挾的蟲卵觸及那銀色月光,便如同冰雪遇火,瞬間崩解,化作點點灰燼,消散于無形。
僅僅片刻。
籠罩在幽香船上方的風沙便紛紛退散,蟲卵湮滅……
“什麼!
?
”
“這,這……幽香船竟然将萬河淵的三隗風驅散了?
”
“百幽殿何時還有此等手段?
”
“我不會是眼花了吧?
”
“……”
就在周圍寶船上的衆多鬼修驚駭與幽香船重新出現時,突然,有鬼修眼尖,她目光死死盯着蘇文法身手中,正不斷宣洩皎潔月華的冰冷植物,然後忍不住驚呼一句,“你們看,幽香船上方的銀色月輪,正是那朵葵花引來的。
”
嗯?
聽到這充滿震驚的聲音,其他鬼修也紛紛投去目光。
跟着,所有鬼修都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面露匪夷所思和難以置信,“那是?
陽間之物,向月葵?
”
“我的天啊……這鬼修手中,居然有傳聞中的向月葵?
他在陽間有人脈?
難道他認識羅浮山的仙人?
”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傳聞能令陰間三隗風退避三舍的向月葵,居然真的存在?
我還當那是野史記載的虛妄之物。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向月葵的威力,也太猛了吧?
三隗風連靠近都做不到?
”
“不猛能是三隗風的克星?
你别忘了,陰間從古至今,隻記載了向月葵這一個抵擋風災的寶物。
”
“那個……哥們,你那向月葵還有麼?
賣我一朵,我快擋不住這三隗風了。
我出六十億鬼币,這是我全部身家了。
”
“我出三百億鬼币。
”
“我出……”
耳旁陰間鬼修的聲音此起彼伏響起。
但蘇文法身卻沒理會這些議論聲,反而擡頭看了眼幽香船上方的更古月輪,并自言自語道,“原來真是我虛驚一場。
”
“主身給我的寶物,效果這般恐怖?
”
“直接将陰間三隗風湮滅了?
”
之前蘇文法身本以為,向月葵應該比孤獨安手中的玉骨血墜略強一些,能削弱七成三隗風的侵蝕之力,可沒想到……
玉骨血墜連給向月葵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