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
聽到蘇文漫不經心的話語,李文芸頓時有些生氣和不滿道,“喂,你什麼态度啊?
”
“什麼叫沒有讓我們救?
你可知道,不是我和姜伯,你都已經死了,你就用這種口氣和救命恩人說話的?
”
說到最後,李文芸還有些咬牙切齒。
心道這蘇文真是個白眼狼。
自己因為救他,可是身負重傷,甚至差點被陳壇輕薄,可這小子居然,居然……
“姑娘的意思是?
這些人,可以殺了我?
”
看着惱羞成怒的李文芸,蘇文不緊不慢的指了下死去的陳壇等人。
“不錯!
”
李文芸毫不客氣道,“你不過一個氣血之力平庸的普通人,而他們,可是有膽子冒充江南府的殺手。
其中這幾人,更是習武之人,連本小姐都險些吃虧,更何況是你?
”
“但其實,在我眼裡,這些人,和蝼蟻沒任何區别。
”
面對李文芸的叫嚣,蘇文卻一笑而過。
“你?
你說這些習武之人是蝼蟻?
”
李文芸如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她直翻白眼道,“喂,臭小子,你到底懂不懂三品武者的含金量?
”
“金陵市的趙二廣你認識吧?
”
“趙二廣?
”蘇文點點頭,“不錯,我認識。
”
“哼,趙二廣就是一名三品武者,想想他在金陵市隻手遮天的地位,你現在應該明白,這些來殺你的人有多可怕了吧?
”李文芸還以為吓住了蘇文。
但蘇文卻耐人尋味道,“可趙二廣在我面前,也隻是一個蝼蟻。
”
“你?
你敢說趙二廣是蝼蟻?
你知不知道,他大哥是誰?
”
李文芸氣的跺腳,“趙二廣的大哥是楊武彪,是金陵市手眼通天的龍頭蛇!
”
“楊武彪在我面前,同樣是蝼蟻。
”
蘇文一本正經道。
“你,你……”
看着柴米油鹽不進的蘇文,李文芸半天不知說什麼好。
真是荒謬!
一個氣血之力平庸的普通人。
竟然敢說楊武彪是蝼蟻?
難道蘇文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
“臭小子,聽沒聽過一句話?
禍從口出?
這裡還是金陵市,你這話要是讓楊武彪的人聽到,你明天,看不到江南省的太陽!
”
“你……”
瞪着蘇文,李文芸還欲再言,但身旁的姜伯卻開口勸說道,“文芸,算了,沒必要和一個黃口小兒斤斤計較。
”
“哼,早知道他是這種口無遮攔,自以為是的人,我方才,就不該善心大發的救他了!
”
李文芸含恨的說了聲,她和姜伯回到了自己坐位上。
一老一少走後。
蘇文則閉上眼,繼續休息。
“這混蛋,還有心情睡覺?
”
見蘇文閉上眼,李文芸心中更加委屈了。
“文芸,現在你明白,多管閑事沒好處了吧?
”
看着賭氣的李文芸,姜伯歎息的搖了搖頭,“你媽當年和你一樣,也是太過善良。
”
“但最後,她的善良卻害了她。
”
“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幫的人,到底是不是白眼狼。
”
“姜伯,我……”聽到姜伯提及母親,李文芸一瞬間沉默了。
直到許久後。
李文芸清澈如星辰的眼眸,才一閃而逝幾分暗淡,“姜伯,是我太天真了。
”
“今天的經曆,給了我教訓。
”
“下次,我一定不會再多管閑事了。
”
說到最後,李文芸還加重了幾分語氣。
“你能這麼想,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
看着眼神和過去不一樣的李文芸,姜伯頓感欣慰,甚至這一刻,他還有些感謝蘇文。
要不是這個自大的年輕人。
李文芸或許還不會成長……
嗡嗡。
很快,高鐵發動。
駛向安陽市。
“嗯?
”
高鐵駛過一半路途後。
突然,閉上眼休息的蘇文一下睜開了雙眼。
因為方才一瞬間。
他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勁力。
“這高鐵上,還有武道大師?
難不成,也是來找我麻煩的?
”
想到這,蘇文卻是不屑的冷笑一聲。
武道大師也好。
武道宗師也罷。
即便是九州站在權利至高位的武道至尊,在他面前,也和蝼蟻無恙。
誰來刺殺。
結局,都是飛蛾撲火,萬劫不複。
“姜伯,為什麼,我心裡有些不安。
”
當高鐵經過金陵市的安陵隧道後。
突然,李文芸捂着胸口小聲說道。
身為女孩子,李文芸的第六感往往很準的,方才一瞬間,她莫名有種心悸和戰栗。
“會不會是你老毛病又犯了?
”
見李文芸捂着心口,姜伯卻是面露關心之色。
因為從小,李文芸就患有心髒病。
“應該不是,心髒病犯,不是這種感覺,是……”
李文芸正說着,嗖!
一柄飛刀從昏暗的車廂中襲來,其速度之快,宛如電光火石。
“姜伯,小心!
”
聽到那飛刀破空震耳的割裂聲,李文芸當即失聲驚呼。
“嗯?
”
看着花容失色的李文芸,姜伯有所察覺,他連忙一個俯沖。
轟!
而就在姜伯避開飛刀的同時,那飛刀已經刺向了姜伯的座位,直接将金屬座椅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痕。
“好,好可怕的飛刀?
!
”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
”
望着那已經完全扭曲,破損的金屬座椅,李文芸倒吸一口涼氣。
連高密度的合金都無法承受飛刀的力量,這若是刺在人的骨頭上。
那下場……
光想想,李文芸都有些不寒而栗。
“呦?
姜九虛,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身手還是不弱啊?
”
随着飛刀刺空,一道陰沉,戲谑的玩味聲開始在車廂中回蕩。
“閣下是誰?
”
“為何要鬼鬼祟祟的偷襲我?
”
聽到那低沉的聲音,姜伯目光四下張望,但除了蘇文,他卻沒看到其他人的身影,當即怒喝一聲,“滾出來!
藏頭露尾的鼠輩!
”
“唉,姜九虛,你何必這麼着急呢?
本來,我還想陪你玩一玩。
你啊,真是無趣。
”
一道歎息聲漸響。
緊接着。
一名穿着棕色長袍,雙眸如鷹般犀利的赤發男子來到了姜伯和李文芸面前。
這赤發男子的衣袍上,刻着一個栩栩如生的金龍圖案,看上去很有威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