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般!
”
“為何周天預警沒有發現那開水的軌迹?
”
“若是我再慢一分,隻怕晚風的臉,就會被開水燙傷。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看着畫面靜止的别墅,蘇文臉色格外陰沉。
一次是偶然。
那麼兩次,三次,還能是偶然麼?
嘩。
伸手将陸晚風攬入懷中,蘇文打量着那懸在面前的開水,跟着他瞳孔一滞。
因為在那開水之中。
他竟竊視到了一絲來自九州天道的因果氣息。
“這難道是?
”
“天發殺機?
”
臉色猛然大變,蘇文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是了!
一定是天發殺機,否則周天預警不可能失效。
“先是車禍,然後是那劇組的鐵球,如今又是這開水。
”
“想來,隻有天發殺機,才能做到遮掩周天。
”
“可為何……”
“九州的天道要對陸晚風産生如此惡意?
這在過去,并不曾有過。
是因為,陸晚風距離二十七歲,更近了麼?
”
耳旁曆曆在耳,那瑤池月靈的話,蘇文心中越發沉重。
畢竟過了年,陸晚風就已經二十七歲了。
而太上情劫,活不過二十七歲。
“得盡快去一趟陰間了。
”
蘇文隻覺得迫在眉睫。
要知道眼下他手裡能壓制太上情劫的東西,就隻有鎮風三葉草而已。
至于仙魄子母石和六丁神火?
蘇文根本毫無頭緒。
而在他看來,尋找仙魄子母石和六丁神火,還不如去陰間找姜雨生,然後詢問起死回生法。
畢竟複活了姜雨生,妻子陸晚風體内的浩劫,肯定會消散。
因為那浩劫之源。
就是姜雨生。
嗡嗡——
就在蘇文内心沉重時,他腳下的星月之光,已經開始淡去。
漸漸的,原本被定格在靜止狀态的胎教課别墅,時間齒輪再度轉動起來。
“陸姐!
”
一名貴婦剛開口,跟着她身體就僵在了原地。
因為此刻。
想象中陸晚風被毀容的畫面,并沒有發生……反而是,陸晚風被蘇文攬入了懷中,平安無事。
“陸姐?
您沒事?
真是太好了。
方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摔倒。
”
那之前用開水澆陸晚風的貴婦見陸晚風沒事,她當即劫後餘生的松了口氣。
畢竟真要傷到陸晚風。
那她今後在金陵,肯定是沒辦法立足了!
“下次你小心一點。
”
看着那都快要哭出來的貴婦,陸晚風輕歎一口氣,跟着她疑惑的目光,又落在蘇文身上,“老公,方才發生了什麼?
”
“我記得,那開水明明已經到我睫毛上了,可為何?
我一點事都沒有?
”
聽到她此言。
其他别墅中的名媛貴婦也齊刷刷看向蘇文。
希望蘇文能為她們解惑。
但蘇文卻不語,反而指着那癱坐在地上,不斷流血的紅姐道,“你們還是快給這女人止血吧。
”
“對,紅姐流産了,快,快給她止血。
”
有人回過神後,她們紛紛跑上前去給紅姐止血。
張老師更是打了醫院的電話。
不到十分鐘時間。
就有金陵醫院的大夫來到了别墅中。
“蘇爺,您也在?
”
那醫院大夫看到蘇文,她先是奉承的行了一禮,然後便走到紅姐面前,“還能聽到我說話麼?
”
結果紅姐安靜不語。
整個人目光空洞,無神。
“不好,病人情況危急!
”
醫院大夫大夫眉頭緊皺,她一邊迅速解開紅姐的衣服查看情況,一邊大聲吩咐護士,“快,趕緊給病人上抗生素,準備靜脈輸液,建立靜脈通道!
”護士們立刻行動起來,手腳麻利地準備各種醫療器具,現場氣氛緊張得如同拉緊的弓弦。
整個過程。
蘇文沒有插手。
畢竟這是婦科,且從目前情況看,紅姐性命暫無大礙。
半個小時後。
“呼。
”那醫院大夫将紅姐擡上了擔架,并對在場衆人道,“這流産的女人性命保住了。
她是過度早産,胎兒肯定是保不住了。
”
說着,幾名護士又撿起了地上那死去的胎兒。
看到那胎兒後。
“嘔……”陸晚風頓時有些作嘔,跟着她雙眼一黑,昏迷在了蘇文懷中。
“陸姐?
!
”
見陸晚風昏迷,張老師連忙走過來,“蘇爺,陸小姐她?
”
“我妻子無礙,她隻是受驚了。
”
蘇文說着,他便将陸晚風抱起來,準備回月季别墅。
眼下的情況。
這胎教課,肯定是沒辦法再上了。
看到蘇文要走,那之前摔倒的名媛貴婦又一臉愧疚追了過來,“蘇爺,對不起,都怪我,若不是我摔倒,陸小姐也不會受驚,我差點用開水将陸小姐毀容,我有罪,您懲罰我吧。
我……”
“和你沒關系。
”
出聲打斷那一臉絕望的名媛貴婦,蘇文抱着陸晚風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