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死寂般的萬籁無聲。
聽到鴻烏山這話,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蘇文身上。
那依偎在鴻烏山懷中,穿着絲襪的妩媚女子,更是幸災樂禍家的嬌媚一笑,“咯咯,得罪了我幹爹,有人要倒黴了。
”
聞言,杜魚更是一個勁給蘇文使眼色。
可惜……
蘇文卻無視了杜魚的善意提醒,反而擡頭,一臉平靜的看向鴻烏山,“我就是看不起你,又如何?
”
嘶——
蘇文話音落下的一瞬,腳下白馬山莊的别墅,更是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沒料到。
蘇文的膽子,居然如此之大?
敢直面叫嚣金陵市高天之上的大佬?
“瘋了,這小子真是瘋了。
”
“他之前造謠鴻爺也就算了。
那畢竟是在背後說壞話,無足輕重。
”
“可如今?
他,他竟敢當面指責鴻爺的不是?
他難道就不怕,等下被鴻爺滅口麼?
”
“……”
此時此刻,在場衆人看向蘇文的眼神,徹底不一樣了。
甚至很多人的心中,都已經将蘇文當成了死人。
“哦?
還真有人敢在金陵看不起我鴻烏山?
”
鴻烏山擡頭,他一雙深邃且冰冷孤寂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盯着蘇文。
方才他那般說,不過是為了彰顯威壓和高人一等的地位。
可沒想到。
蘇文卻敢應話?
“有趣,有趣。
小子,說吧,你叫什麼名字,今天想怎麼死?
”
鴻烏山給在場幾名魁梧小混混遞了個眼神。
後者會意過來後。
他們當即上前,從褲腿中拿出長刀,然後将蘇文給包圍起來。
見狀,杜魚等人都是下意識後退,想要遠離蘇文。
“說話!
小子,鴻爺問你叫什麼?
你啞巴了麼?
”
“草。
敢來我們白馬山莊惹事,你他媽挺勇啊?
”
“……”
那些持刀小混混冷眸瞪着蘇文,他們兇神惡煞的叫嚣道。
“你們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也敢拿刀圍我?
”
似笑非笑的看向這些持刀小混混,蘇文耐人尋味道,“今天我心情好,給你們一個機會。
”
“我數到三。
”
“你們把刀放下,然後跪下磕三個頭,并且滾出金陵地界。
”
“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
“不然,你們就要給鴻烏山陪葬了。
”
說完,蘇文就直接開始倒數了,“一!
”
“我陪葬尼瑪!
”
見蘇文如此目中無人和狂妄,一名魁梧小混混當即持刀砍了過去,“給爺死!
”
诤!
銀色的刀芒劃破長空,引得空氣中有火花四濺,轉瞬之間,長刀便來到蘇文面前。
目睹這一幕。
杜魚身後的制服美女當即閉上眼,不敢去看接下來的兇殘畫面。
可就在她以為。
蘇文會死無葬身之地時。
“啊!
”一道凄慘的哀嚎聲,卻忽而在腳下别墅中彌漫。
下一刻。
噗,那持刀小混混的手臂,便直接掉在了地上,無數鮮血,順着他胳膊涓涓流下。
“啊……我的手,我的手,沒了。
”
看着握刀的手臂在腳下一個勁顫抖,那魁梧小混混頓時癱躺在地上捂着胳膊抽搐。
“熊老三?
”
“熊哥?
”
看到蘇文砍了熊老三一隻手,在場其他小混混頓時臉色煞白。
因為從始至終。
他們都沒看到蘇文是如何出手的。
“鴻爺,我,我們好像,遇到鐵闆了。
”
一名魁梧小混混回過神後,他立馬驚恐和不安的對鴻烏山道。
“你們且退後。
”
鴻烏山也知道,這蘇文不是善茬,于是他從沙發上起身,并目光陰沉道,“你到底是誰?
”他看着蘇文,聲音越發的沙啞和冰冷,“能輕描淡寫的廢我手下,隻怕你在金陵,也不是無名之輩吧?
”
“姓鴻的,你在金陵占山為王,到現在,都不知我是誰麼?
”
見鴻烏山還沒認出自己,蘇文有些失望。
“嗯?
”
聽到蘇文如此口氣,鴻烏山猛然想到了什麼,就見他身體一愣,“你是蘇文,金陵之主?
”
“不錯,我是蘇文。
”
蘇文笑着點頭。
“你來找我,有事?
”得知蘇文的身份後,鴻烏山反倒是松了口氣。
畢竟金陵之主的底細,他很清楚。
就怕蘇文是他港島的仇家。
“鴻老哥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你在麓月商會借了我這麼多錢。
算算時日,你也該償還利息了。
”
迎着鴻烏山的目光,蘇文平靜道。
“原來蘇老弟是來讨債的。
”
得知蘇文的來意,鴻烏山哈哈一笑,“不過鴻老哥我最近手頭比較緊,這利息,能否再寬松幾天?
當然了,如果麓月商會能再借我幾十億,那我還錢的日期,應該會提前幾天。
”
“所以鴻老哥是不打算還錢了?
”
看着那一臉人畜無害的鴻烏山,蘇文玩味開口。
“不是不還,而是沒錢。
”
鴻烏山重新坐回沙發上,他再度翹着二郎腿,“蘇老弟如果沒其他事情,就請回吧。
”
“哦,對了。
”
“之前你在白馬山莊,砍了我手下一條手臂,我就算你兩千萬的利息了。
”
“這筆錢,我會管陳百富要的。
”
“到時候……”
轟!
鴻烏山正說着,突然,蘇文竟直接對他出手了。
“哼!
姓蘇的,老子給你臉,你得要。
”
“區區武道大師。
”
“你也配在老子的白馬山莊放肆?
”
“不要以為你背後有蜀州祝家撐腰,我就怕你!
”
“今日,我先斷你一手,好叫你明白,半步宗師不可辱,見了長輩,需要謙卑和低調。
”
冷笑一聲後,鴻烏山也迎着蘇文一拳襲來。
可就在鴻烏山以為。
自己能輕而易舉的鎮壓蘇文這名小小的金陵之主時。
轟!
一股莫大的氣血之力,卻瞬間将他身體淹沒!
同時鴻烏山渾身的骨頭,也開始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