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試探地問道:“汪滕,你真掌握了随時可以召喚另一個你的辦法?
”
“嗯?
對!
掌握了,咋地不服嗎?
”
說着汪滕抽出三根香:“别逼我上香,當我上香的那一刻,另一個我就會出現,到時候你們想走都走不了!
”
“還不快滾,難道等我汪某人大開殺戒嗎?
”
“别上香,别上香……”
衛淵連忙阻止汪滕上香,雙手抱懷,吓得渾身發抖,有點像憋不住笑……
“現在的汪滕汪劍仙太吓人了,本世子好害怕的呢!
”
“我也怕……快走!
”
“撤……”
花滿樓拉着宇文成龍和衛淵,快步跑出房間。
宇文成龍的房間:“怎麼辦?
銀子都沒了。
”
衛淵第一個喊道:“要不把整個冀州的府庫洗劫一空!
搶銀子!
搶糧食!
”
“不是咋地,汪滕變成酒劍仙了,本來的汪滕跑你身上了?
”
宇文成龍和花滿樓給了衛淵一個大大的白眼:“現在的問題是,陛下交代的一億六千萬兩銀子怎麼弄到手!
”
“否則還得我們幾家填上……”
“汪滕太狠了,别看他帶來的人不咋地,但酒劍仙卻有一大批的高手追随,所以把銀子搶回來是不可能了。
”
“兩傻逼……”
衛淵心中暗罵,無奈出聲引導:“老百姓不能搶,那咱們繼續抄家?
”
“抄誰?
”
“我也不知道,但誰有錢搶誰呗……”
啪~
宇文成龍一拍巴掌:“搶高家!
”
花滿樓第一個否決:“不行,高家那麼容易搶?
抄家了州牧,太守,刺史,他們三個我們隻是關起來也沒敢殺,最多殺一個旁支,如果真動了高家根本,那可就不死不休了。
”
“怕啥,我汪哥牛逼,酒劍仙啊!
”
宇文成龍連連點頭:“感覺可以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
花滿樓仔細考慮考慮,最後拉過衛淵和宇文成龍小聲道:“酒劍仙不傻,但汪滕傻逼啊,咱們可以這樣……到時候兩頭吃好處!
”
宇文成龍惡狠狠地瞪了花滿樓一眼:“當初你那狗爹就是這麼兩頭吃我宇文家和陛下的好處!
”
“那都是過去,還提他幹啥……”
冀州經濟中心,衡水中心地帶,有一處縮小版的皇宮,門口匾額寫着四個大大的金字,相府高家。
此乃三十七世家門閥之一,高家。
“大爺,行行好,給點錢吧。
”
一名瘦小枯幹的乞丐,破衣爛衫地走過來。
門口雜役大嘴一撇:“臭乞丐滾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要錢竟敢要到高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
“這是高府?
可為什麼門釘都掉了?
”
“門釘掉了?
”
兩名雜役剛剛回身,老乞丐從懷中掏出漆黑的墨水潑向門上匾額。
“臭乞丐你找死……”
雜役拔刀,可乞丐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衛淵,花滿樓,宇文成龍三人,衆星捧月般哄着汪滕。
“你不是問冀州誰家最有錢嗎?
就是他家!
”
汪滕眨了眨三角眼睛,這府邸氣派啊,就是他媽匾額太二逼了,竟用墨水糊上,咋地姓氏太低,沒臉見人噢?
”
“大膽豎子,馬上滾開,否則讓你人頭落地,你可知道這是高……”
沒等雜役說完,花滿樓身後的兩名高手揮刀劃斷守門雜役的脖頸。
衛淵一副狗腿子模樣:“媽了個巴子的,連我們最偉大的酒劍仙汪滕都敢罵,他是不想活啊!
”
宇文成龍點點頭:“誰說不是呢,汪滕是誰?
那可是酒劍仙,他家主人是誰管用?
汪劍仙怕過誰啊?
”
汪滕懷抱長劍,長身而立,一撩額頭上的秀發。
“那是,普天之下我汪某人皆可斬!
”
啪~
啪~
啪~
花滿樓連連鼓掌:“汪劍仙所言即是,這家姓高,但不是高海公的高家,是整個冀州最大的商賈!
”
“商賈?
那還怕雞毛,看你們三個的揍性,膽小如鼠,随本劍仙進府!
”
汪滕一腳踹開府門,扯着太監一樣的公鴨嗓子大喊道:“姓高的都他娘的出來,老老實實把銀子交上來,我汪滕放你們一條狗命!
”
“汪滕?
我看你是活擰了吧?
連我高家祖宅都想抄家?
”
高家長子長孫,下任家主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高海公的嫡子,宗人府丞,高雙權沉着臉走出來。
“權哥!
”
花滿樓第一個沖上去,宇文成龍第二個,衛淵第三個……
“權哥,汪滕吃錯藥了,非要抄你家,我們怎麼攔都攔不住啊。
”
宇文成龍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攔不住。
”
衛淵點頭:“對!
對!
對!
”
高雙全指着汪滕:“汪滕,好大的狗膽,連我高家都敢抄!
”
“高家多雞毛,就抄了!
”
汪滕說完,上下打量高雙權:“我咋看你有點眼熟呢……”
“吾乃高雙權,正三品,宗人……”
“三品多雞毛,老子是文武雙一品,抄家抄家!
”
宇文成龍面部肌肉一陣痙攣,很多時候地位高低和官職大小不一樣。
就比如當年汪守鶴欽天監監正,品級不高,但權利很大。
這高雙權的宗人府丞也是如此,雖是三品,但卻是管理皇家宗室事務的機構,掌管皇室以及貴族的懲罰……
所以這權利可比普通的從一品官員還大,至于汪滕的文武雙一品,誰都知道就是忽悠傻子的玩意,權利和高雙權比,差飛了……
“汪滕你真敢抄我高家?
”
啪~
汪滕揮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抽在高雙權的臉上:“再他娘的叽叽哇哇,本酒劍仙給你斬了,記住抄的就是你高家,而且就是我汪滕抄的家,有招想去,沒招就死去,想報複我汪滕接下了!
”
高雙權一臉懵逼,隻感覺自己腦袋方了。
回頭看向衛淵三人:“怎麼回事?
”
“我們也不知道啊,都告訴他這是高家了,他可說的你也聽到!
”
“對啊,汪滕還說了,就算高海公在這,他也一劍給他斬了!
”
高雙權氣的渾身發抖,強壓制怒火,對汪滕怒道:“汪滕,家父的面子你一點都不給?
”
衛淵小跑過去,在汪滕耳邊道:“他爹,高侃,以前在公裡當太監,所以起名叫高侃公公。
”
衛淵有跑到高雙權身邊:“我告訴他你爹是高侃公了。
”
“公公怎麼有孩子的?
”
汪滕恍然大悟的指着高雙權:“你爹高侃公沒蛋,你是拿來的野種?
”
花滿樓吓得連忙捂住耳朵:“诶呀,這汪滕膽子也太大了,連高海公都敢罵。
”
宇文成龍也捂住耳朵:“不行不行,咱們這當晚輩的,可不敢聽着大逆不道的話。
”
捂住耳朵的衛淵:“對!
對!
對!
”
“汪滕,對子罵父,你好膽的狗蛋,我和你拼了!
”
高雙權剛沖幾步,便被花家的高手一腳踹倒在地上。
“汪劍仙,是否斬了他?
”
“好歹是個官,雖然不大,留着吧,但高家其他人膽敢裝逼,直接一劍斬了,出事我汪滕兜着!
”
衛淵,花滿樓,宇文成龍三人,隐晦地對自己手下将士擺手。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所以将士們進入高家就開始搶,小件揣走,大件擡走,不值錢的砸了……
就連高海公年邁的老母親都被抽兩個嘴巴子……
老石捧着佛龛跑出來:“汪大人,這佛龛可是黃花梨的料子,值錢……”
“太大不好拿,摔了弄成木闆帶走!
”
“是!
”
小腳老太太跑出來:“不能摔啊,那可是佛爺……”
随着老石摔壞了佛龛,從中露出夾層的紅紙。
“青天已去,紅日當空,玄天怒吼,天下共逐新夢……”
汪滕看着紅紙,撓了撓頭:“怎麼耳熟呢?
”
花滿樓冷着臉道:“當初劫我們銀子的玄天道!
”
“結案了,就他們高家勾結玄天道劫走我們的銀子,現在你這三品小官也不管用了,還有這個老太太,高家所有人一起拿下。
”
汪滕一聲令下,所有人一擁而上,把高雙權為首的所有高家人全部五花大綁起來。
“诶呦,這小妞不錯啊!
”
汪滕舔了舔嘴唇,看着高家人群中的一名女子,上前伸手在粉嫩的臉蛋上摸了一把。
高雙權睚眦欲裂:“汪滕,那是我妾室,你要敢碰她一下,我發誓,高家和你不死不休!
”
“汪哥,這女人可不能碰啊,你放手……”
衛淵連忙跑過去,遞給汪滕一個小紙包:“增加時長的,你懂!
”
“懂,懂!
”
“衛淵啊衛淵,你是真懂事啊,早這樣我汪滕不就早把你當兄弟了。
”
說着汪滕一把抓住高雙權新納的小妾的頭發,拽進房間中。
“相公救我,救我啊相公……”
高雙權瘋了般歇斯底裡地呐喊:“汪滕!
汪滕!
我要你命!
”
花滿樓上前,掏出刀劃斷了高雙權身上繩子。
“權哥,一個小妾罷了,沒就沒了。
”
“你也看到了,我們也怕汪滕,你快跑吧,否則他肯定會殺你的。
”
“馬匹在門口,除了那匹雜毛駮馬,其他你随便騎,快點跑,完了汪滕就要殺你了……”
高雙權聽着房間裡自己小妾哭喊聲,緊咬牙關:“花滿樓,宇文成龍,衛淵!
你們三個的恩情,我高雙權記下了!
”
高雙權說完對衛淵三人抱拳拱手,扭頭就跑。
高雙權走後,花滿樓裝老好人地對高家衆人道:“對不起,是我們三個無能,保護不了你們,這汪滕乃色中餓鬼,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隻要是女人他就不放過啊?
”
“你們快去大廳裡藏着,我們三人幫高家渡過難關!
”
高家衆人感激地痛哭流涕。
“花滿樓,好人啊!
”
“宇文成龍,好人啊!
”
“衛淵……我們高家對不起你,不應該騙你的,沒想到你能不計前嫌……好人啊!
”
随着高家衆人進入大廳,花滿樓把房門一鎖,看向衛淵:“藥效管用嗎?
”
“管用,最少增加半個時辰,就是往後三個月變太監了……”
“他汪滕死不死誰管,快搬銀子!
”
宇文成龍拉住衛淵,花滿樓二人:“這次說好,銀子别都拿走,免得汪滕生氣請來另一個自己把我們都斬了!
”
“給他多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