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對小仙醫道:“我說你記,按照我這個配方給南栀洗藥浴!
”
小醫仙記錄到最後,不解地道:“世兄,你這藥方好像舒筋活血的……”
“當然是舒筋活血,畢竟我還有要加入最重要的藥引子。
”
“世兄,你快告訴我,我記錄手劄,今後給慕家子孫學習,代代相傳下去。
”
衛淵擺擺手:“以後再告訴你,快去弄藥浴。
”
“好!
”
小醫仙乖巧地點點頭。
很快藥浴弄好,衛淵拎着裝有望月鳝的布袋子,走進公主專用的浴室。
說是缸不過是在房間的中間位置挖了個大坑,表面金鑲玉,台階鋪着翡翠玉石琉璃,四周架着绫羅綢緞……
“女人愛美可以理解,但就這浴室比我的還牛逼,這就過分了……”
衛淵嘟嘟囔囔地把南栀放下:“自己進藥浴。
”
“你…你先轉過去!
”
南栀臉紅,嬌羞地說道。
“給你解毒的時候,我早就看個遍了,這時候扭捏有啥用,你是想割皮還是紋身?
”
衛淵對南栀吓唬完,一本正經,嚴肅地道:“醫者眼裡沒有沒有性别之分,眼裡所有人都叫患者!
”
“那…那好吧。
”
南栀脫下長裙,雙手抱懷,一點點走進浴缸……
“等一等,亵褲也不能穿!
”
“亵褲也不行?
”
“當然!
等下治療需要耗費我一身精力,不能有絲毫差錯,如果出現失誤,可就不是割皮,紋身這點小事了,而是我們倆都有性命危險!
”
“我…我……”
南栀雙手環胸,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轉過身背對着衛淵,一點點脫下亵褲。
“咕噜…真沒紅痣……”
衛淵吞咽一口唾沫,搓着手把自己衣服脫下,直接跳進浴缸中。
這一幕可把南栀吓得一激靈整個人蜷縮在藥浴當中:“你幹嘛!
”
“我不下來怎麼給你治療?
”
“轉過身!
”
衛淵伸手搭在南栀的後脖頸處,沿着胫骨向下緩緩移動,在腰椎部位輕輕一推。
昂~
南栀隻感覺身體炙熱,心跳加速,血液流動的速度加快,藥浴中的藥液順着肌膚一點點滲入體内,伴随着一種清涼的舒爽。
衛淵雙手化作殘影在南栀背部,手臂穴位連連敲打,每一下南栀都有種皮膚不疼,但力勁卻能隔着皮膚刺激腧穴的感覺。
“真他媽滑……”
南栀嬌怒地道:“你說什麼?
”
“我說這玉石太滑了……”
衛淵不要逼臉地道:“接下來是正面,你轉過來。
”
南栀羞臊地低着頭,忽然看見自己前胸的掌印竟奇迹般地變淡幾分,這才對衛淵醫術有了更深的了解,緩緩轉過身。
“手放下!
”
衛淵正色道:“我們醫者是神聖的,不要用你污穢的想法來想我衛某人!
”
南栀不知為何,心中一陣忏愧,衛淵那麼正直,醫者那麼神聖,自己竟然會那般污穢地去想他。
殊不知,衛淵這句話是用出了花間派的魔音灌耳,帶有些許催眠的作用……
在衛淵擊打腧穴時,本就是淤青的掌印也漸漸消失,同時衛淵開始起來不正經的歹念,接着敲打腧穴的由頭,開始在南栀身上找尋某種開關。
“看不出來小妮子敏感開關這麼多!
”
衛淵嘴角微微上揚,開始猛攻這些敏感開關。
南栀比玉還要雪白的肌膚已經紅得發燙,輕咬下唇。
“可…可以了吧,掌印已經消失了……”
“我衛某人看病從來都是為患者着想,治标不治本的那是庸醫,再忍忍……”
半炷香的時間,衛淵眼看着南栀快要‘忍’不住,知道大功告成,馬上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忽然南栀整個人撲上來。
“卧槽,公主這麼野嗎?
”
衛淵心中大喜,可随即便聽到南栀尖叫的聲音:“有蛇,有蛇啊!
”
“蛇?
”
望月鳝不知道啥時候從布袋裡鑽出來,仿佛很喜歡藥香味,竟爬進了藥浴,當它看到衛淵後,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吓得扭頭就要跑。
衛淵心中大怒,這該死的黃鳝一吓唬,把自己半炷香的努力都白費了,打開的開關,重新關閉!
衛淵猛地一掌拍出去,水花四濺,望月鳝被掀飛老高,半死不活的落在地上……
“好了,那東西被我打死了,咱們繼續治療吧。
”
衛淵輕撫挂在自己身上的南栀粉背,表示安慰,同時一隻手緩緩向下……
“娘娘,您不能進去!
”
“南栀是怎麼教育你們這群下人的,本宮來見女兒,你們這兩個狗奴才還敢阻攔,閃開,否者一仗紅伺候!
”
一陣女人聲音響起,南栀吓得從衛淵身上跳下來;“怎麼辦,怎麼辦?
是我母妃來了!
”
“那啥,來就來呗,我們都訂婚……”
沒等衛淵說完,便看到南栀纖瘦的身體,情急之下,竟給了他一個過肩摔,衛淵連忙就要爬起來,但卻被南栀抓住頭用力按在水下,同時坐在衛淵的臉上……
浴室門開,一名身穿貴妃宮裝的中年美婦,在兩名婢女的攙扶下婀娜多姿地走進來,正是南栀的生母慈妃。
“栀兒,你昨日遇刺母妃就要來看你,但奈何門口那個胖女人說什麼也不讓本宮進,你傷勢如何了?
”
“沒…沒…沒事!
”
“哦?
你臉色為何如此潮紅?
不對勁啊?
讓為娘摸摸你額頭,是否發燒了。
”
慈妃伸出手,對南栀招招手,讓她從浴缸中上來。
南栀表情緊張地連連搖頭:“母妃,我沒事,我真沒事!
”
“你的樣子很奇怪啊……什麼東西碰本宮的腳。
”
慈妃好奇地低下頭,忽見拳頭大小,黃黃的腦袋,圓溜溜的眼睛與自己對視,正是望月鳝。
“蛇!
”
慈妃驚叫一聲,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時雪兒幾女也都跑進來,小醫仙連忙撿起角落的布袋,将望月鳝裝入其中。
“貴妃娘娘,你受驚了!
”
慈妃整張臉驚魂未定,兩名宮女連連為其捋順胸口,良久後這才緩過神來。
慈妃指着南栀,良久沒有說出話來,無奈對雪兒幾女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對南栀說。
”
“哦……”
幾女與宮女紛紛跑出浴室,并且關上門。
慈妃指着南栀:“女兒啊女兒,本宮知道陛下讓你嫁給衛淵那廢物,你是一百個不願意,但…但你也不能這樣啊!
”
“啊?
母妃女兒怎樣了?
”
“女人家家,你用手,或者用玉的也行啊,怎麼能用黃鳝呢?
還…還那麼大一條,他衛淵就算再差勁,可也生得一副好皮囊,不比這黃鳝強嗎?
”
南栀知道自己母妃誤會了自己,後宮佳麗三千,南昭帝卻是隻有一人,所以大部分妃子都是守活寡的狀态,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不少妃子都用玉石做的角老師,慈妃對這些還是很了解的……
南栀委屈得都快哭了:“母妃,女兒沒有做那種事!
”
“還說沒有,那黃鳝腦袋都有血迹,為娘看得真切,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不能對自己太狠,傷身體啊!
”
慈妃說完,對南栀無奈的搖搖頭,随即轉過身:“今晚本宮會派貼身丫鬟小環給你送個角老師來,以後不能再用黃鳝……青蛙什麼的也不行,聽懂了嗎?
”
“母妃,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
在南栀的哭喊中,慈妃頭也不回地離開浴室。
南栀抓住衛淵的頭發拎起來,後者尴尬的道:“那啥,角老師你不要的話,可以給玉餌……”
“我打死你!
”
南栀哭泣着用一雙小粉拳捶打衛淵。
此時冷秋霜幾女緩緩從門口探出頭:“那個,角老師是什麼?
”
南栀羞臊地捂住臉:“你們不是給我護法嗎?
為什麼我母妃來了都不提前通知我。
”
雪兒慚愧地道:“那…那個小醫仙說,你就是普通的淤青,但因為衛淵用拔毒三針威脅她,如果不配合演戲就不教她針法,秋霜姐說臭衛淵的修為高強,不用我們護法,我們就去打牌玩葉子戲去了……”
“本宮怎會有你們這群姐妹,絕交,我要和你們絕交!
”
南栀哭着一口咬在衛淵肩膀,留下兩排整齊的小牙印。
“你也滾,滾!
”
“氣大傷身,你姨媽快來了,當心痛經……”
“滾!
”
衛淵狼狽得穿上衣服,頭發濕漉漉地走開。
“世兄,你的望月鳝!
”
衛淵一把搶過小醫仙手中的布袋:“媽了巴子的,老子回家就給你做成‘響油鳝片’。
”
剛出未央宮,便看到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小太監。
“世子啊,你是我親爺爺啊,我去衛國公府沒找到你,喜順說你在未央宮……世子你怎會這般狼狽?
”
“對公主用強,這次沒下藥,給我推水池了,找我幹啥?
”
“真是個廢物,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都打不過……”
小太監心中诽謗:“是陛下讓我找你的,不光是你,梁不韋、梁俅也必須到,陛下說了,隻要在京城的所有官員,必須全部到場,要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
“重要的事?
什麼事?
”
衛淵摸出一錠金子:“什麼事?
”
小太監沒有伸手去接:“世子殿下,這金子墜手,小人拿不得,因為我也不知道什麼事,是陛下忽然決定的。
”
“沒關系,送你了!
”
衛淵把金子丢給小太監,一路來到金銮殿。
寬敞的金銮殿,此時是人滿為患,整個京城哪怕腦血栓癱在床上的老臣也都給擡來了……
梁俅拉着衛淵:“淵哥,咋回事你知道嗎?
”
“不知道啊!
”
衛淵看着在場諸位官員,一個個滿臉疑惑,顯然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陛下駕到!
”
諸官員連忙停止讨論,原本和菜市場般的金銮殿,瞬間鴉雀無聲。
隻見南昭帝眼神迷離,挂着兩個黑眼圈,佝偻着腰,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模樣,被太監攙扶進來。
“天輔有德,海宇鹹甯,聖躬萬福!
”
諸官員齊聲呐喊,南昭帝虛弱地坐在九龍椅後,輕聲道:“朕今日要向全國宣布幾件事。
”
小太監接過聖旨,吓得渾身一抖:“陛…陛下真的要宣讀?
”
南昭帝冷聲道:“怎麼?
你這狗奴才也想違背朕的命令?
”
“陛下,奴才不敢!
”
小太監連忙朗聲道:“诏封淑妃為皇後,立七皇子為東宮太子。
原右相高海公官職依舊,特進爵為大魏國丈,仍領右相之職,兼授九門提督,工部尚書!
”
“什麼?
”
全場官員包括衛淵在内,無不懵逼了,甚至就連高海公本人也是如此。
花卿桧拱手道:“陛下,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陛下三思啊!
”
李秉文瞠目結舌,如果七皇子當太子了,那遠在邊關帶領李家将士與海東青打仗的南乾怎麼辦?
“陛下!
請三思!
”
司馬相也站了出來……
所有在朝堂身居高位的門閥世家掌舵人:“請陛下三思!
”
“朕三思你媽!
”
南昭帝憤怒地爆了粗口,大聲呵斥道:“鞏潇何在!
”
“陛下,末将在!
”
“這些說朕三思的狗東西,全他媽拖下去重打五十大闆!
”
鞏潇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昭帝:“陛…陛下,這些都是老臣……”
“朕讓你打就打!
”
鞏潇偷偷用餘光看了一眼衛淵,後者微微點頭。
鞏潇授意後,帶着禦林軍走上來,當着文武百官将花卿桧、李秉文等人按倒在地上,揮舞殺威棒,掄圓了狠狠砸了下去。
養尊處優多年的這群門閥家主,什麼時候遭過這種罪,一時間金銮殿上響起此起彼伏的殺豬般慘叫……
良久後一群平時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腫着大屁股,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可怕渾身纏繞紗布的汪滕樂壞了:“腫,腫點好,都腫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