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婵嬌羞地一把打落衛淵調戲自己的手,拿出情報道:“七天六個城池,而且對面還有恐怖的戰象兵!
”
“戰象兵?
”
“沒錯,渾身披甲的大象,戰場上沖鋒起來,哪怕是海東青的鐵浮圖都擋不住……”
衛淵擺手笑道:“你知道一頭大象每天吃的東西,可以養活幾百人了,所以應該留下的戰象兵不會多,估計都去河湟關埋伏我們了。
”
“最重要的是,戰象雖恐怖,但卻有着一個緻命缺陷。
”
“什麼缺陷?
”
梁紅婵與兩軍高層齊刷刷地看向衛淵。
“缺陷就是太聰明了。
”
“聰明不好嗎?
”
“聰明的動物都怕疼,總想着無傷戰鬥,反面教材就是衛天、衛雲……”
衆人想起一黑一白那兩個戰鬥狂魔,打起架來就是兩個瘋子,但好像他們的确不太聰明。
梁紅婵看着沙盤,質疑道:“就算沒有戰象兵,對方也占據了地形優勢,七天連攻六關,我們還是做不到。
”
“誰說要攻關?
”
衛淵指着沙盤:“我們隻需要拿下觜火關即可。
”
“觜火關?
”
衛淵點點頭:“拿下觜火關,用最快速度往東北方向行軍,三日便可穿過柴達木沙漠,抵達吐蕃邊界。
”
“不行!
”
梁紅婵第一個否決,對衛淵怒斥道:“你個爛桃兒,有沒有仔細看過情報?
柴達木那可是足足有七億畝地大小的沙漠,一不小心迷失方向那就是死亡,雖然你是在沙漠邊界位置行軍,但你别忘了,我們将面對的是沙漠作戰強悍的波斯橐駝騎兵!
在沙漠上,他們的駱駝就是神獸坐騎,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
說到這,衛、梁兩軍的高層紛紛點頭。
“少帥,女帥說得對啊,咱們士兵的确不适合沙漠作戰。
”
“沒錯,這也是為什麼松贊會毫無忌憚地布局河湟關,因為我們想要從龍門阙打到吐蕃,必須要經過九個易守難攻的城關,這個時間足夠他帶兵返回給我們前後夾擊。
”
“至于柴達木沙漠,那裡有一支來自波斯帝國的十萬橐駝騎鎮守,要麼打敗他們,但在沙漠裡打敗他們不可能,要麼在沙漠中繞路,可在沙漠繞路的話無異于尋死。
”
衛淵看向在場衆人,微笑道:“說完了嗎?
”
“說完了……”
“那就準備出發進攻觜火關,然後全速向東北方向行軍!
”
梁紅婵怒道:“你個爛桃兒,我們說了這麼多,結果你還是要去和波斯帝國的橐駝騎血拼,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别……”
衛淵在梁紅婵高挺的瓊鼻上刮了一下:“我有辦法用最小的代價,甚至不廢一兵一卒對付橐駝騎。
”
全場無不震驚地看着衛淵:“爛桃兒(少帥、世子)什麼辦法?
”
“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衛某人什麼時候打過無把握的仗?
都去安排安排,今晚夜襲觜火關!
”
見衛淵如此,出于對他的崇拜,信任,兩軍高層紛紛行軍禮,紛紛出門去部署麾下将士。
梁紅婵見所有人走後,對衛淵道:“爛桃兒,快和我說說你有什麼辦法對付橐駝騎?
”
“不告訴你!
”
“說說嘛,快說說……”
梁紅婵就像一隻好奇的小貓咪,拉住衛淵的手不停搖晃,撒嬌。
就在這時,梁俅推門走進來;“姐,衛淵欺負我,你管不管……老姐你竟然也會撒嬌?
”
蒙娜連忙捂住眼睛:“我什麼都沒看到。
”
梁紅婵羞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随即羞臊變成憤怒,沖上去一嘴巴抽在梁俅腦袋上。
梁俅整個人轉着圈倒飛出七八米遠,重重摔在地上又轱辘幾圈,在地上留下一道油印……
“打我幹啥啊,我是你親弟弟啊!
”
梁俅委屈得都快哭了,梁紅婵怒斥道:“我梁家是大家族,崇文尚武,進屋先敲門的道理你都不懂?
”
“我梁家啥時候崇文尚武了?
世代武将,就比虎逼衛家斯文那麼一點點……”
梁俅掙紮地爬起來:“早知道不修煉這八段錦了,身體防禦力提高以後,在家咱們老爹幹脆對我刀砍斧剁,蒙娜家法抽得那叫一個狠,你這幹脆往死裡打,我都成你們的出氣筒了……”
“姐,衛淵讓我背黑鍋,北涼人人見我就下跪誇贊我!
”
“這不是好事嗎?
”
“好個屁,是因為衛淵下了個讓天竺士兵吃同伴的命令,結果黑鍋讓我背!
”
梁紅婵看向衛淵,後者心虛地連忙道:“我這就告訴你怎麼對付橐駝騎!
”
梁紅婵瞪了梁俅一眼:“命令是我下的,這鍋你就背着吧,滾出去!
”
“啊?
”
梁俅屁都不敢放,吓得灰突突離開,走時還把門帶上……
梁紅婵湊到衛淵身邊,八卦地道:“按照你的性格,有好計謀肯定會直接說出來,讓大家夥崇拜你,現在這般遮遮掩掩,這計謀肯定是上不得台面,往下三路去了對不對?
”
“青梅竹馬就這點不好,太懂我了……”
衛淵尴尬地點點頭:“還記得在奎木、婁金、畢月三城搜來的戰利品,其中有幾桶被廚房帶走,準備煮飯的油……”
“記得啊,你當時聞了聞就馬上把這些油收走了,火頭軍還納悶你要這麼多油是不是回去炸油條!
”
“這麼和你說,這個油在天竺有别名。
”
“什麼别名?
”
“天竺神仙油,屬于透天竺教分支的自然派的寶貝!
”
梁紅婵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
“就是雙修用的東西,你懂吧……”
梁紅婵臉一紅:“不太懂,但這東西和你對付橐駝騎有什麼關系?
”
“你知道沙漠中什麼動物最危險嗎?
”
“毒蛇?
蜥蜴?
蠍子……”
“不是,而是駱駝!
”
“不會吧,駱駝我見過,性格溫順!
”
“但春天來了,小動物們到了交配季節的時候,駱駝就不再溫順,嘴裡吐出大大的粉色肉球,滿嘴白沫,那時他們的攻擊性就會非常強……”
梁紅婵嘴角抽搐:“所以你想用天竺神仙油,讓那群駱駝發…發……”
“情!
”
衛淵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
梁紅婵低下頭:“我就多餘問你這些,丢人,太丢人了……”
“沒事,我衛淵不貪功,這主意就算梁俅出的!
”
梁紅婵瞪了衛淵一眼:“那是我親弟弟啊,你能不能别總讓他背罵名!
”
“糜天禾還在路上,你不能罵名讓我背吧,那今後我還怎麼帶兵?
”
衛淵說完,摟住梁紅婵肩膀:“你可知道我們這次如果弄好了,可以發一大筆橫财,那群小國家戰敗咱們可以提出賠償,外加路上南乾手握李家幾百年底蘊,還有南昭帝赈災修繕款……我分你點銀子就是了。
”
“哼,梁俅是我親弟弟,豈能用銀子就可以……”
沒等梁紅婵說完,衛淵伸出一根手指:“一億兩白銀,你收了那麼多娘子軍,都需要銀子!
”
“咳……可憐的梁俅,和我是一奶同胞……”
“一億五千萬兩!
”
“記得爺爺死前,拉着我的手說梁家後代男丁都是廢物,讓我好好照顧梁俅!
”
“兩億兩白銀!
”
“其實這功勞給梁俅也挺好……”
觜火關,由十八萬寮國士兵把守,雖與婁金關很近,但他們與天竺不是一個國家,所以在天竺大軍被消滅時,他們都沒有出一兵一卒幫忙,隻是執行自己的任務,守城。
寮國大帥,森倫·若塔空在畢月三關被拿下時,就接到了松贊的傳信提醒,衛淵又很大可能會在近期攻打觜火,答應了不少明面、暗地的條件,讓他務必守住觜火關。
森倫·若塔空對此卻是不屑一顧,之前與楊家軍作戰,讓他發現所謂的大魏将士,都是一群草包,打起來就跑,哪怕是傳得神乎其神的衛淵和梁紅婵,相信也就是那麼回事。
随着入夜,正在對原北涼貴族女子施暴的森倫·若塔空,忽然被手下副将打斷。
“大帥,衛淵和梁紅婵帶兵攻城了!
”
森倫·若塔空動作不停,滿臉不屑:“大魏就是占據了好的地理位置,他們的兵将都是一群廢物,你命令手下将士不要出城應戰防守即可,當然如果損耗他們太多兵馬,也可以出城把他們全部斬殺,一定要活捉梁紅婵和衛淵。
”
“衛淵可以向衛家要大量贖金,梁紅婵這個所謂大魏第一女戰神,本帥要看看她在床上是否也如同傳說中的那般神勇!
”
副将看了一眼森倫·若塔空身下的女子,大笑道:“沒錯,大魏就是地盤大,但人都是廢物,他們的男人都該死,女人就應該成為我們高貴的寮國勇士玩物!
”
兵臨城下,梁紅婵看着城牆上歪七扭八的寮國士兵,不由眉頭緊皺。
“如果不是楊衛國那叛徒,為了鏟除楊家軍的異己,故意下命令讓楊家軍送死,就這群廢物也配踏入我大魏土地?
”
衛淵搖頭苦歎:“自古以來神州被外敵入侵,都是因為有叛徒,否則這群番邦小國誰又能踏入我神州半步?
”
城牆上士兵看着下方的梁紅婵,用衆人聽不懂的語言大喊起來。
“叽裡咕噜地說什麼呢?
”
梁紅婵看向赫英,後者一攤手:“我也聽不懂他們的寮國語言!
”
“都是前朝做事不幹淨,既然都統治了,那就強迫他們學習漢語多好!
”
梁紅婵看向握拳的衛淵:“爛桃兒,你能聽懂?
”
“聽懂一點點!
”
“他們說啥?
”
“你确定想知道?
”
“确定!
”
“他們說你這白毛女還挺漂亮,活捉以後扒光吊在城門上。
”
“找死!
”
梁紅婵身旁赫英等梁家将高層,紛紛大怒,特别是赫英,毫不猶豫地取下牛角弓,挽弓搭箭,哪怕是在黑夜,也一箭射出幾百米穿透了叫嚣聲最大的寮國士兵眉心。
“赢了幾場後,他們真飄了,讓這群沒見識的番邦小國長長見識,我大魏将士真正的實力!
”
梁紅婵面沉似水,聲音冰冷地下令:“攻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