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臉沉了下來:“不愧是傳說中的廢物纨绔,兩軍交戰竟也說這些污穢之話。
”
“我衛某人是廢物,這點我自己都承認,可你這号稱滅國幾百個國家的天狼太子,貌似這兩天被本世子打得很慘吧!
”
衛淵大笑道:“也别把男女關系說得那麼污穢,畢竟你爹和你娘如果不污穢,你現在還在你爹的尿包裡呢,當蝌蚪蛄蛹呢!
”
噗~
天狼帝國強忍着不笑,但衛家軍的衆人,頓時笑得人仰馬翻,就連趴在地上,披着羊皮的南昭帝都笑了起來。
啪~
車夫狠狠把手裡鞭子抽打在南昭帝身上:“笑你媽!
”
“别打,别打,朕不笑了……”
南昭帝身體蜷縮一團,不停地擺手道歉。
“真他娘的窩囊!
”
衛淵無奈搖頭,自己哪怕在話術上搶占先機,奈何南昭帝太廢物,自己赢多少,他輸多少……
“衛淵小兒伶牙俐齒,還不要碧臉!
”
海東青搶過皮鞭,狠狠抽打在南昭帝身上。
“衛淵,你大魏皇帝在此,還不速速前來叩拜,你不跪,我就打他!
”
衛淵無所謂地道:“弄死他吧,反正太子派我來,就壓根沒想讓他南昭活着回去。
”
南昭帝哭喪着臉,指着衛淵:“衛淵你個佞臣,去你大爺,朕平時給你封官進爵,對你也不薄啊!
”
“不薄你娘個蛋,我要南栀你都不給,見個面都費勁……”
“朕回去就讓你們兩人完婚,朕親自主持那種,衛淵你快過來跪下,否則他們就打朕了!
”
衛淵翻身下馬,笑道:“陛下,你要想好了,我身為衛家軍少帥,但凡我這一跪,士氣就沒了,沒了軍心,沒了士氣,這場仗必敗無疑,别忘了我們這場仗的賭約可是你!
”
“那…那你别跪了!
”
南昭帝站起身,一把撤掉身上的羊皮:“我大魏好男兒,豈能向番邦蠻夷下跪,衆将士,永遠記住朕的這句話,我南昭可死,大魏可亡,但我神州精神永垂不朽!
”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沒等南昭帝說完,海東青再次揮動皮鞭狠狠抽在他身上。
“诶呀,疼,老疼了,我錯了,别打了!
”
南昭帝連忙趴在地上,撿起羊皮給自己披上……
衛淵一拍腦門,帥不過三秒。
他知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南昭不管窩不窩囊,他依然是大魏的君王,如今在兩軍陣前,如此被蹂躏,必然會降低衛家軍的士氣……
衛淵對衛家軍,單兵作戰最強悍的上将軍,霍破虜道:“老叔你先上,記住此戰必須拿下!
”
“放心吧大侄子!
”
霍破虜催馬上前,手中長矛一指海東青。
“吾乃蟒雀吞龍大統領,霍破虜!
”
“爾等番邦蠻夷,快快出來受死!
”
就在這時,天狼隊伍中一陣騷動,所有兵馬分開左右,讓出一條寬敞的大路。
隻見一名留着大胡子,皮膚有些黑,與昆侖奴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手持戰錘,身披金甲,騎着大象走出來。
男子對海東青拱了拱手,說了一大段嘀裡嘟噜,讓人聽不懂的話。
“天竺語!
”
衛淵微微皺眉,海東青大笑道:“可以,這一戰就讓你來打!
”
“這是我天狼帝國一名普通的下等兵,畢竟你們大魏王牌軍的統帥,也隻配與我天狼下等兵打。
”
衛淵用天竺語對将軍笑道:“你家太子,說你是下等兵!
”
男子臉色一變,滿是不解的眼神看向海東青。
海東青連忙改口道:“這是天竺最有名的将軍,代表着戰争與勇氣,巴霍利!
”
說完,滿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衛淵:“你竟然會天竺語!
”
衛淵大笑道:“家裡養過天竺娘們,腦門有紅點,肚皮舞跳得嘎嘎好,隻要你躺下啥都不用幹,她就全解決了,全自動電臀!
”
“的确,天竺女人這點是真的好……”
海東青說到這,忽然臉色一變,猛然回神:“這種污穢的事情,本太子怎會知道!
”
衛淵癟嘴:“本世子騷本世子承認,你和那朱思勃僞君子小人一樣,表面道貌岸然,背地裡男盜女娼……”
開打!
巴霍利揮舞戰錘,狠狠朝向霍破虜砸去。
二人修為都在大宗師境界,又是兵将出身,所以打鬥起來沒有一點花哨動作,全部都是大開大合的殺招。
不得不說巴霍利的确有兩把刷子,與霍破虜戰力幾乎不相上下,但一人胯下是馬,一人胯下是象。
戰馬顯然很畏懼這龐然大物,有點不敢上前,這點小優勢讓霍破虜逐漸落入下風。
衛淵看向身旁王玄策小聲道:“點狼煙,把煙往戰局方向吹。
”
“為何?
”
“大象視力不好,煙霧會讓遮擋它視線,而且鼻子靈敏,嗅不了刺激的味道,而且脾氣極其不穩定,動不動就暴走,主人都控制不住……”
王玄策沒想到衛淵還懂這些冷知識,連忙派人去附近燒狼煙。
“殿下,他們在燒狼煙,會不會有詐,給援軍釋放信号?
”
一名黃皮膚,鬓角留着小辮子的猶太,在海東青耳邊小聲道。
“不可能,我已經派出無數斥候,方圓數百裡内都在本太子監視中,絕對沒有敵方……”
海東青說到這,忽然發現狼煙朝向戰局方向飄來,連忙捂住鼻子。
“媽的,他們不是釋放信号,而是這衛淵全身下三濫的陰招,大象鼻子很靈,嗅不得刺激氣味,加上視力很差,會讓大象看不到東西。
”
果然戰局中大象開始胡亂甩動鼻子,情緒不穩定起來。
衛淵大笑道:“射人先射馬,海東青你就是穿上太子蟒袍也不像太子,最多就是豬鼻子插大蔥,你裝象啊!
說起來大象鼻子很長哦,好像有古籍說,大象鼻子就是弱點……”
霍破虜一愣,随即攻擊的目标也從巴霍利變成了大象鼻子。
噗~
一矛刺穿象拔,用力一挑,一小段鼻子被扯斷。
嘶~
劇烈的疼痛,讓大象發出嘶吼,一個尥蹶子将身上的巴霍利甩飛。
因為濃煙什麼都看不到,讓它宛如無頭蒼蠅,沒有目的亂跑起來。
霍破虜早早就躲開,但坐在地上的巴霍利卻沒那麼好運,被暴走亂跑的大象踩踏成肉泥。
盔甲碎片刺穿大象的腳掌,大象徹底發瘋,朝着天狼陣營飛奔跑去。
大象的沖撞,讓天狼陣營人仰馬翻,引起一陣騷亂。
“殺了這畜生!
”
海東青冷聲大喊,一名兩米多高,金發碧眼,高鼻深目,多胡須的壯漢,手持巨大狼牙棒狠狠朝向大象砸去。
“烏拉!
”
壯漢一棒将大象的腦袋砸個粉碎,站在象屍上振臂高呼。
“好你個衛淵果然是纨绔,竟用這種卑鄙下流的盤外招!
”
衛淵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啥盤外招?
我就是感覺這裡蚊子多,用煙熏跑蚊子罷了!
”
“哼!
”
海東青冷哼一聲,對金發碧眼,兩米多高的壯漢道:“西爾維斯特·霸王龍!
你上去和對面打一場吧!
”
“烏拉!
”
霸王龍翻身跳上馬,揮舞着巨大狼牙棒朝向霍破虜砸去。
“來得好,我今天就讓你這大塊頭知道,不是五大三粗就能打!
”
霍破虜直接與對方來了個硬碰硬,舉起長矛與狼牙棒撞在一起。
咔嚓~
長矛斷裂,霍破虜雙手虎口裂開,鮮血直流,一邊臂膀被巨力震得骨斷筋折。
“烏拉!
”
霸王龍舉起狼牙棒,以力劈華山之勢,從上往下朝着霍破虜的腦袋砸去。
霍破虜關鍵時刻,連忙身體向後一仰。
噗~
狼牙棒将戰馬上半身砸了個粉碎,霍破虜被掀翻在地轱辘了十多圈,好不狼狽。
“烏拉!
”
霸王龍高呼一聲,用打着嘟噜的語言高聲呐喊。
“說的是俄語!
”
衛淵暗道一聲,看向不遠處的海東青,與他相同,臉色也都沉了下來。
霍破虜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大侄子,叔叔給你丢臉了,這家夥力氣太大,我沒打過……”
“沒事。
”
看着振臂高呼,得意忘形的霸王龍。
衛淵高聲道:“海東青,這家夥說‘東方黃皮豬,不堪一擊。
’這話你不管?
别忘了,你也是東方人,也是黃皮膚哦!
”
衛淵的一句話,讓衛家軍與天狼将領,士兵無不對霸王龍怒目而視。
剛剛推向頂峰的士氣,瞬間下滑一半。
海東青不可置信地看向衛淵:“什麼?
俄語你也懂?
”
衛淵得意地道:“家裡還有沙俄女人,床上奔放,哦!
哦!
哦買噶!
”
“的确是這樣……”
海東青連忙搖頭:“哼,本太子可不會做這些污穢之事!
”
海東青冷聲說完,一腳踩在南昭帝的腦袋上。
“你們大魏還在神州狗咬狗,而我海東青的目标,卻是星辰大海,征服所有大陸!
”
衛淵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南昭帝,心中暗罵廢物,天狼帝國在西方鬧出怎麼大的動靜,情報部門連點風聲都不知道,他被抓住以牽羊禮羞辱,也他娘的活該……
老猶太用俄語在霸王龍耳邊小聲低估幾句後,霸王龍再次振臂高呼,指着衛淵方向不停挑釁。
這一次他還是說了東方黃皮豬,隻不過天狼帝國是神祇,所以不算……
衛淵看了一眼身後将領,目光所過無不低頭,沒辦法這霸王龍太猛了,連戰力最強的霍破虜都不是對手,他們上去也是送死。
海東青大笑道:“你們大魏就是一群廢物,連應戰不敢嗎?
”
“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
”
“衛淵啊衛淵,你是廢物,你手下也都是一群酒囊飯袋的廢物!
”
“哈哈!
”
衛淵無奈搖頭,決定直接讓兩軍開打。
就在他剛想去拿令旗時,忽然一陣宛如洪鐘的女人聲音響起。
“誰說我家世子麾下無人,老娘來了!
”
聽到這個聲音衛淵臉色一喜:“是玉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