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衛淵驚呼道:“啥玩意?
衛淵是我孫子?
我自己當自己爺爺,我是自己的孫子?
這都啥玩意啊……”
“我家就你家,我龜孫兒自然也是你的龜孫兒,皇天後土都拜了,你想賴債奧?
”
“不!
不!
”
衛淵連忙擺手:“我保證行吧,我發誓,衛淵死我就死,衛淵活我…我就活!
”
“發這麼重的誓?
”
衛伯約一把抱住衛淵:“好兄弟,你真是太講究了,走,帶上你的哲别兄弟回府,咱們一醉方休,聊聊他族人加入衛家軍也行……”
“改日!
改日!
我今天屬于有事!
”
衛淵剛想跑,便被衛伯約拉住:“子龍老弟,留個聯系方式啊!
”
“山高路遠,江湖再見,沒有聯系方式……”
就在這時,一隻遊隼飛來落在衛淵肩膀上。
衛伯約一把搶過,從遊隼腿上的信筒抽出一張字條。
看着娟秀小字:已出京,東西最晚三天後拿到。
衛伯約把字條放在衛淵手中,自己則是拿着遊隼:“這小東西被訓得很厲害啊,京郊都能找到你,今後我就用它聯絡老弟吧。
”
說完也不管衛淵答不答應,衛伯約扭頭幾個起落消失黑暗之中。
“這他娘的叫啥事啊!
”
衛淵欲哭無淚的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暗恨都怪自己裝逼,非要表演雞毛的不射之射,這下好了,和自己爺爺結拜了……
“那啥子龍兄弟你咋了?
”
哲别摘下面罩,露出一張三十七八歲,有些黝黑的憨厚面孔。
“别叫我子龍,我叫衛淵!
”
衛淵摘下易容粉,複位臉上脫臼的骨骼,露出自己本來面目。
“啥玩意!
你就是衛淵!
”
哲别驚呼出聲,指着衛淵:“那你剛才和自己爺爺結拜了?
還發誓要保護衛淵……就是你自己。
”
“衛淵保護衛淵,衛淵死衛淵死,衛淵生衛淵生……”
“别說繞口令了,你換身衣服跟我回府,估計江玉餌正在胡吃海塞,讓她分你點……”
換了個房間,衛淵次日早早起來。
在大媽的服侍下,換上官服前往天上人間。
昨日早已通知好,天劍司大小官員,以及工匠全部請來吃酒。
二百名護軍也安排在天上人間後院吃流水席。
當衛淵來到時,所有人紛紛起身行禮。
“衛大人!
”
“世子!
”
衛淵擺手示意,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我衛淵别的能耐沒有,就是有點小錢,今後每個星期一頓團建聚餐,所有開銷由我承擔!
”
“世子大氣!
”
“能替衛大人做事,是我們三生有幸……”
一連串吹吹捧捧的谄媚奉承之聲響起,而且還大部分都是發自内心。
畢竟南昭帝很重視天劍司,加上武将們對自己和屬下兵器都很苛刻,所以他們也不敢以次充好。
而且他們隻管制造兵器,也很少有人求他們辦事。
這也就導緻了天劍司是所有部門中,油水最少的地方。
衛淵挨桌敬酒後,忽然聽到一陣嚣張到極緻的聲音響起。
“衛淵那晚輩後生呢?
讓他滾出來跪拜我這個救命恩人!
”
朝向門口看去,隻見一人,長身直立、一襲飄逸的白衣似雪,懷抱漆黑長劍,在其身邊,還跟着雙眼滿是崇拜之色的蒼乃芸。
嗡~
冥冥之中的無聲感應,那是劍之悲鳴,隻有用劍道高手才能感應到的悲鳴。
看向來主的面容,長臉,厚唇蛤蟆嘴,塌鼻梁眼距很寬,有點唐氏的那味……
“汪滕?
”
衛淵沒想到這打扮好像西門吹雪的玩意,竟是汪滕。
汪滕現在是汪家的寶貝疙瘩,所以被嚴加看管保護起來。
然而對于經常關禁閉的公子哥們來說,偷跑早已是家常便飯。
就像衛淵曾經被衛伯約關了禁閉,他就讓喜順爬狗洞出去,找工人挖地道,直通衛府後院枯井下……
汪滕懷抱黑劍,酷酷的,潇灑地一步步走進來。
“這裡被你裝飾得不錯。
”
汪滕四處打量,對衛淵滿意點點頭:“從今天開始,這裡重新改名清河雅苑。
”
衛淵就像看傻逼一樣看着汪滕:“給你臉了?
”
“诶呀?
你還敢罵我,你知道我咋回事不?
”
汪滕費勁地拔出劍,擺出一個帥氣的造型。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
“腳踏陰陽定乾坤,天下劍道我為尊。
”
汪滕把劍在衛淵眼前晃了一下:“退後點,吾劍利,當心鋒芒刺破你的喉!
”
蒼乃芸鄙夷道:“衛淵,我勸你最好馬上騰地方,否則汪公子生氣了,别說是你,就連你爺爺衛伯約也得罪不起!
”
“你可聽聞,酒劍仙,汪滕之名。
”
“倆這傻逼……”
衛淵本不想搭理這一對二逼,退後兩步唯恐傳染了傻逼綜合症。
可在汪滕費勁巴啦地收劍時,衛淵發現劍上之名,大将軍。
“大将軍劍?
”
衛淵一愣,前朝建立于五胡亂神州的亂世,衛家先祖衛青,一槍一劍,率兵收複神州大地,挑翻周邊小國,讓其成為附屬。
槍為赤月九龍盤。
劍無名,可前朝開國皇帝漢祖帝,對衛青登台拜将,賜封,萬古第一大将軍,從此劍有了名字,大将軍劍。
“果然刨我家祖墳的,就是你們這一家子小王八!
”
衛淵心中怒罵,走到汪滕身邊,面沉似水地道:“劍哪來的?
”
“挺好看能裝逼,偷的家裡藏寶室……你管劍幹啥,就問你怕不怕我酒劍仙汪滕之名。
”
“給你個機會,石頭剪刀布,輸了清河雅苑歸還,本劍神要從哪跌倒就要從哪站起來!
”
“那要你輸了呢?
”
“你敢赢我?
就不怕我酒劍仙斬了你?
”
汪滕得意地說完,舉起手中的劍:“罷了,給你個台階,劍是劍客的生命,我輸了劍給你。
”
說完,汪滕伸出手比劃一個石頭。
“我就出石頭,看你敢不敢赢我!
”
衛淵出了布。
“我赢了!
”
說完,一把搶過大将軍劍,扭頭就要走。
“诶呀卧槽,衛淵那你個沒爹沒媽的狗東西,連我都敢赢,是不是逼我酒劍仙發飙,一記醉斬天門把你一劍劈兩半?
”
衛淵揮手就是一嘴巴,打飛了汪滕兩顆大槽牙。
“再敢罵我,打飛的就是你腦袋!
”
說完衛淵拔出大将軍劍:“名劍有靈,主不配劍,寶珠蒙塵,故此悲鳴,從今以後你回歸衛家了!
”
汪滕不可置信地看着衛淵:“打我?
你敢打我?
你真不怕我酒劍仙汪滕?
”
“不怕!
”
汪滕激動地揮拳,然而被衛淵一腳踹出了隔夜飯。
“酒劍仙?
就這?
”
衛淵對門口的侍衛揮揮手:“以後這種驢馬爛子别放進來,叉出去!
”
侍衛早就被衛淵換成了衛家軍,所以沒有二話,上去就要汪滕丢出去。
“等等!
”
汪滕摸一把嘴角的嘔吐物,對蒼乃芸伸出手。
後者連忙取出一個小瓷瓶:“衛淵我正式通知你,你完了,你徹底完了,知道這是啥嗎?
”
“你老母火化後的骨灰?
”
“我去你大爺的!
”
汪滕打開蓋子:“這是強效蒙汗藥,隻要我吃下去,我就不是我了,我就變身了!
”
“你變身小王八?
”
“錯,另一個我,酒劍仙汪滕就會蘇醒!
”
說完汪滕把蒙汗藥倒進嘴裡,腳步變得踉跄。
“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癫。
”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緊接着這貨躺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鼾聲,呼呼大睡起來。
“我以前竟會被這種傻逼刷得團團轉,悲哀,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