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點點頭,返回第七層,看了一眼地上的瓶瓶罐罐,而後單手虛空一抓,攝來一個瓷罐打開後看都不看,随手丢進不遠處,内部用陶瓷碎片密密鑲嵌,比足球場還大,想來是用來存放冥河黃泉,也就是王水的地方。
衛淵将一些保存完好,沒有變質的鹽酸、硝酸按比例全部倒了進大坑。
“主公,你這是……”
還沒等老石等人開口疑問,衛淵便道:“去第八層,把金子都搬過來丢這坑裡面。
”
糜天禾一打響指:“主公可是怕松贊請援軍?
”
“不可能,這地方位于沙漠最中心,用駱駝去吐蕃這一來一回最少需要七天以上,這還不算有極大可能會迷路……至于提前部署,那更不可能!
”
沒等追風說完,衛淵搖頭道:“沒什麼不可能,至少韓束和張太嶽就在帶兵趕來的路上。
”
“啊?
老大,你咋做到的?
”
衛淵微微一笑,但卻沒有回答暴露冷秋水的奇特技能:“所以我能做到的,我懷疑松贊也用了某種方法做到了,所以在來到河湟寶藏前,我知道準确位置,他也知道準确位置,可我們誰都選擇進入,而是故意拖延時間,我是為了等韓束,那麼他等誰不言而喻。
”
糜天禾接茬道:“所以主公為了防止最後雙方兵馬都到場,無法全殲松贊隊伍,最後隻能無奈按照合約分寶,那麼提前融化金子……主公還能把融化的金子複原嗎?
”
“當然可以!
”
聽到這裡衆人也都聽懂了,衛淵估計到松贊很可能留後手,所以提前把這些金子融了,讓松贊少分錢……
老石連忙道:“主公,雖然我們也有伏擊他們的打算,但畢竟是他們先動手的,所以我們作為先來者,我覺得咱們每人帶幾顆夜明珠,寶石出去,他松贊作為理虧者,肯定也沒辦法說個不字,估計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衛淵點點頭:“我兌王水也就是冥河黃泉,老石你去把這裡所有最值錢的寶貝都收集起來,分散開讓大家夥随身攜帶,另外其他人去搬黃金丢黃泉裡融了,都動起來吧!
”
随着衛淵按照濃鹽酸和濃硝酸,按照體積3:1的比例調配王水時,已有一名名衛奇技搬來金磚,丢進王水之中。
所有人這輩子都沒想過,會有一種水,能夠把黃金融化,所以在丢入金磚後,好奇地留在邊上看着,果然随着金磚丢下去後開始冒出大量氣泡,然後金磚的體積肉眼可見地縮減。
“這麼神奇嗎?
”
衆人面面相觑,随即紛紛都去搬金磚往大坑裡丢,同時衛淵還不忘記提醒:“小心,這東西是強酸,碰到身上就會将皮肉腐蝕掉一大塊。
”
很快随着第八層近乎七成的黃金被王水融化,黃色的王水變得和第六層一樣漆黑如墨。
張龍趙虎小聲道:“主公,老石将夜明珠,寶石都摳下來了,讓衆人分散随身攜帶,外加融化的黃金,保守估計,現場剩下十億兩白銀左右。
”
“按照之前的協議,三七分賬,他還是能拿到三個億,這個狗蛋松贊,早晚弄死他。
”
張龍趙虎一愣:“老大,不對吧,這才隻是第八層,藏寶圖說還有第九層呢,那裡才是真正的寶藏。
”
“你知道在吐蕃人死了最榮譽的葬禮是什麼嗎?
”
“天葬!
”
“不對,是塔葬!
”
“其實這所謂的河湟寶藏,就是聖佛宮那一代的宮主,占用教派資源,以寶藏名義為自己修建的陵墓,如果我沒猜錯,下面就是聖佛宮宮主圓寂的屍首,然後聖佛宮口中,代代相傳價值百億銀子的寶貝。
”
“那是什麼?
”
“舍利!
以及聖佛宮的宮主在世時創作的經書一系列東西……”
張龍趙虎連忙道:“老大,舍利拿到以後能飛天遁地?
”
“不能!
”
“能言出法随?
”
“還是不能!
”
“那有啥用?
”
“沒啥用……所以這東西就對聖佛宮價值百億白銀,對我們來說分文不值,當然可以把舍利帶走!
”
張龍趙虎更加疑惑:“老大,你都說沒用了,為什麼還要帶走?
”
一旁糜天禾的笑道:“當然是在吐蕃留下個釘子,我們主公向來是疾惡如仇,睚眦必報,說白了就是小心眼,無論是松贊北涼殺百萬同胞,還是河湟寶藏坑我們,這都是犯了主公的忌諱,怎會輕易放過他。
”
“聖佛宮雖然沒了,但幾百年的在吐蕃經營的底蘊,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消失,今後主公與松贊以柴達木沙漠為線,可以輕松扶起聖佛宮的殘缺勢力與松贊作對……”
第九層衛淵沒有去,可梁紅婵隻帶回了幾樣東西,聖佛宮的第一代宗主的佛骨舍利,一朵綻放看不出材質蓮花,還有一串手鍊,一個小巧的撥浪鼓。
梁紅婵對衛淵好奇地道:“這拳頭大小的不規則圓球就是舍利子吧?
”
“沒錯,這手串好奇怪,是用什麼做的?
”
衛淵隻看了一眼:“腸巴拉……”
“啊?
啥意思?
”
“嘎巴拉是人骨頭,腸巴拉你說是啥?
”
梁紅婵臉色巨變,連忙把手鍊丢在地上,糜天禾上前撿起來:“别丢啊,這和舍利子一樣,可是光複聖佛宮的聖物……”
梁紅婵搖晃着手裡的撥浪鼓:“這個撥浪鼓很精緻,應該也是什麼法器吧?
”
衛淵點點頭:“阿姐鼓,法器之一,少女人皮做的!
”
梁紅婵再次把撥浪鼓丢到一邊,同樣被糜天禾撿起來。
一旁梁俅用手托着蓮花:“還好我聰明,我拿的是蓮花,總歸不是人類身體部件了吧……”
衛淵尴尬地一笑:“還真是,你不覺得它像點啥嗎?
青樓見得比較多……你好,托逼梁天王!
”
梁俅吓得連忙把蓮花丢到地上:“快!
水,我不幹淨了,我要洗手……”
這次糜天禾猶豫一下,連他都嫌棄的沒有去撿。
衛淵坐在第八層吃着漁亭糕,肉幹,喝着茅台。
特别讓人分頭去第七層融金,畢竟大量王水是有毒的,作為優秀領導,對于自己衛淵還是比較關心他們的身體健康……
在第三天的時候,江流兒快步跑過來:“主公,松贊帶五萬大軍,用你的辦法,石蠟浸泡木闆渡河渡冥河,哲别、赫英帶着兄弟們用箭矢抵擋,可對方人太多,恐怕抵擋不了多久。
”
衛淵站起身;“沒事,我早就有辦法!
”
衛淵走到第七層,對衛奇技道:“把這些裝有一半濃硝酸的瓷罐搬到第六層,隻要松贊渡河,你們就打開五個瓷罐把用來消毒的酒精倒進去,然後丢進冥河黃泉即可,記得到時候躲遠點……”
“明白!
”
随着衛奇技抱着瓷罐離開,糜天禾等人好奇地看向衛淵:“主公,會有什麼效果?
”
“硝酸和酒精的混合會産生大量的熱和氣體,在密封條件下可能引發爆炸。
”
“爆炸?
”
衛淵單手背後,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笑道:“想去湊熱鬧就上去第六層看看吧。
”
第六層,冥河黃泉,此時的松贊已将浸泡過石蠟的木闆定在一起,讓吐蕃士兵們利用盾牌抵擋,哲别與赫英帶領的弓箭手射出來的箭矢渡河。
就在這時,一群衛奇技搬着瓷罐跑上來,可以看到其中五人打開蓋子,旁邊人往其中倒入一些透明液體後,扣蓋爆發出武道修為,用盡全力将瓷罐丢進冥河黃泉之中。
松贊等人不解的時候,忽然崩騰的冥河黃泉水下開始咕噜咕噜冒泡。
“冒泡?
水開了?
”
轟~
轟~
轟……
連續五聲爆炸響起,直接将來木闆炸碎,上面的士兵掉進冥河黃泉之中,身體大面積被腐蝕,皮肉一塊塊的脫落……
吐蕃士兵聽着河中袍澤的慘叫,以及親眼看着他們身體腐蝕,這種觸目驚心,讓他們所有人都吓得瑟瑟發抖。
更可怕的是,一名修為超高的吐蕃将軍,跌入冥河黃泉中時,便用龐大的炁保護住身體,所以他能從冥河黃泉中上岸。
此時的他,甲胄變得煥然一新,閃閃發亮。
可他卻沒有了頭發,身上皮膚也都被腐蝕光,沒有了眼球,将軍張了張嘴,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随着将軍瘋狂的掙紮,每次一動作,都能看到身體表面,沒有皮膚的血紅的肌肉……
松贊閉上眼睛:“還馬紮将軍一個痛快吧!
”
桑波點點頭,揮出手中金輪,把将軍的人頭切了下來。
對岸的糜天禾等人,一個個變得目瞪口呆,雖然這玩意爆炸威力不如驚天雷,可在特定的環境下,讓對方的死法變得太恐怖……
松贊看了一眼對岸,他可以肯定對方這種能爆炸的東西不多,但肯定還有,看看自己手下将士,眼睜睜看着那種凄慘的死法,一個個都快吓死了,雙腳發軟,渾身抖似篩糠,再讓他們渡河也不現實……
“先撤軍吧!
”
松贊下令,隻能想着明日将士們這種恐懼到極緻的情緒消散些,然後再進行渡河了。
第八層,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的衛淵,聽着興奮跑來的糜天禾、三俠等人彙報第六層情況。
早有預料的輕笑道:“這等恐怖慘烈的死法,給吐蕃士兵沖擊太大,加上松贊還以為我們是孤立無援,所以短時間内,松贊還要維持軍心,不會威脅強迫他們渡河,但估計最多兩三天,韓束就會帶領衛家軍趕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