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出手刹那,衛淵就好像會未蔔先知,提前躲開了她的刺殺。
“玉餌,快出來,開飯了!”
衛淵扯着嗓子大喊,穿着超超超大号睡衣的江玉餌,睡眼惺忪,嘴角留着口水的跑出來。
“吃飯了,那得快去……大膽,竟刺殺世子!”
情急之下的江玉餌,抱起地上二百多斤的大石墩,狠狠地朝向少女丢去。
巨大石墩就仿佛是炮彈,狠狠砸在少女身上。
噗~
少女張嘴吐出一口夾雜内髒的鮮血,胸口嚴重塌陷,目光不可置信地瞪着衛淵。
“瞪你爹呢?整個衛府婢女都是大媽,連個氣質美熟女都沒有,啥時候出來個你這樣的妙齡女子?”
噗~
少女張張嘴,想要說話,但卻沒說出半句,再次吐出一口夾雜内髒的鮮血斷氣。
衛淵看着北方的火光,以及吵吵鬧鬧的救火聲音,拉着江玉餌快步朝着南邊跑去。
臨近南院,就聽到陣陣打鬥聲音。
隻見,小蝶歪着腦袋,嘴角還流淌着鮮血,被擰斷了脖頸成了屍體。
王玄策與一名身穿袈裟,滿臉大胡子,皮膚黝黑的和尚打鬥。
然而身經百戰的王玄策,卻一直被黑臉大和尚壓着打。
大和尚見到來了救援,一掌逼退王玄策,直奔衛淵而來。
“保護……”
王玄策剛說保護二字,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随着江玉餌拎着衛淵把他丢到自己身後,揮拳朝着大和尚砸去。
“惡心的胖女人。”
大和尚揮拳迎了上去。
拳拳相對,大和尚萬萬沒想到,自己主修般若龍象勁,同境界在力氣方面無敵手,竟比不上江玉餌。
“你這和尚力氣好大,本來老娘還收了一半力氣,現在看來不用了!”
江玉餌再次一拳砸下,大和尚這次不敢硬碰硬,連忙把全身炁凝聚雙臂,同時周身散發出八色玄光抵擋這大胖娘們的一拳。
咔嚓~
大和尚雙臂骨骼斷裂,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筝倒飛出二十多米。
“也不算很抗揍嗎,也就相當于老娘給世子按摩的力道!”
江玉餌大步流星地沖向大和尚,舉拳頭還想繼續砸,但卻沒想到大和尚,猛地甩動骨斷筋折的斷臂衣袖,三柱黃香飛出被他一口叼住。
大和尚将黃香咀嚼,猛然向江玉餌吐出一口灰煙。
灰煙異香撲鼻,江玉餌砂鍋大的拳頭停留在半空,雙眼變得迷離。
借此空擋,大和尚腳尖輕點,朝向衛淵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
王玄策瘋了般,瞪大血紅的雙眼,拼着重傷之體沖過去。
但還是晚了,大和尚已經沖到了衛淵身前,然而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穿過衛淵跳上高牆,離開衛府。
“擅闖我衛家,還想活着離開?”
衛伯約那聲若洪鐘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剛剛消失在黑暗之中的大和尚倒飛回來,重重砸在衛淵身前地面。
衛淵連忙抽出随身攜帶的銀針,封住大和尚的經脈,讓其喪失行動能力。
身穿睡袍,手持長槍的衛伯約從天而降,見衛淵毫發無傷後這才放下心來,目光看向王玄策。
“你内傷很嚴重,快去找慕千秋救治,否則會留下暗疾。”
王玄策單膝跪地:“衛公,是末将無能,讓小蝶被殺了!”
“武道大宗師不顧形象,暗中潛入刺殺,你肯定擋不住……”
“盡快把屍體處理掉,然後對外宣稱大和尚刺殺失敗,她就是個餌,死活不重要,隻要對方不知道就好。”
杜三娘聲音響起,隻見杜三娘與公孫瑾走來,同時三娘還指了指公孫瑾:“我家瑾郎說的。”
衛伯約用槍挑起小蝶的屍體,丢向角落的花壇。
虛空一掌拍出,小蝶屍體四分五裂,散落各處,化作春泥更護花……
“向老夫孫兒下毒,你這賤婢不配擁有全屍!”
轟~
江玉餌一拳打碎假山,緊接着揉了揉眼睛,疑惑不解地道:“那大和尚呢?我記得就在我眼前啊……”
衛淵開口解釋道:“你中了迷煙,這次玉餌你立下大功,等會去廚房找廚師随便點菜吃夜宵吧。”
聽到吃,江玉餌開心地笑了起來,小跑去衛家廚房……
就在這時,慕千秋拎着一名身穿婢女服裝的少女屍體走過來。
正是之前刺殺衛淵,被江玉餌一石墩砸死的刺客。
“老哥,這少女身上塗抹了遮掩膏,她身上有許多陳年疤痕,應該是某個組織培養出來的死士。”
“通過她的經脈以及丹田内殘留的炁,是與上次刺殺淵兒的少女死士是一夥人。”
慕千秋說完丢下屍體,走向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大和尚身邊。
“大宗師修為?”
“老哥,這大和尚修為不低,如果是我大魏江湖衆人,我絕對會認得,所以這家夥很可能不是大魏的人,我懷疑他們兩個不是一夥的。”
王玄策拱手道:“衛公,此人剛剛路過世子但卻沒有出手,顯然他并不認得世子。”
“到底還有多少勢力,把我衛家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衛伯約長歎一聲:“你個龜孫兒,以後記得出去多帶些侍衛,别讓老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大和尚被收監衛家牢房,嚴加看管。
衛淵與公孫瑾返回的路上:“主公,他沒認出來你,但卻殺了小蝶,這家夥有沒有可能是朱思勃的人?”
衛淵點點頭:“是我小看了這僞君子,能在這麼多世家中左右逢源,還能找到大宗師為他辦事,真是有些本事。”
“主公,衛公親自審問大和尚,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衛淵擺擺手:“你們或許都沒看出來,其實這家夥也是個死士。”
“大宗師級别的死士?這怎麼可能……”
“培養死士的方法有很多,像刺殺我的少女隻是其中一種,還是最低級的那種,但大和尚這種很高級,你可聽說過狂信徒嗎?”
“狂信徒?”
“為了自己的信仰,付出生命也無所謂那種瘋子,這大和尚的眼神告訴我,他就是狂信徒,所以無論我爺爺和慕千秋如何用刑,他都不會說半個字。”
“對了,你要去大牢看熱鬧,記得跟我爺爺說一聲,留他一條命,我有大用。”
衛淵說完,抻着懶腰:“睡半道被吵醒,老子可是有起床氣的,睡個回籠覺先……”
次日。
連續這麼多天,衛淵每天早上都用慘叫配合雞鳴,整個國公府家丁,雜役都習慣了。
可是今天衛淵的叫聲格外凄慘,平時都會叫喚一個時辰左右。
這次竟慘叫了整整兩個時辰,最後更是發出比慘叫更大的笑聲。
“嘿~嘿~道爺我成了,終于成了!哈哈哈……”
衛淵房間中,此時的他渾身包裹着惡臭雜質污垢,發瘋般仰頭大笑。
這些天每日洗經伐髓,被江玉餌按斷過骨骼不知道多少次,如今終于成功,那種天天酷刑的日子再也不用去承受。
衛淵都沒讓婢女大媽服侍洗澡,而是第一時間沖進衛府大牢。
如今的大和尚渾身被打得沒有半點好地方,但雙眼卻是異常堅韌,并且透露着瘋狂。
對抽打他的侍衛笑道:“用力啊,再用力打,我死都不會背叛佛陀,我不會!”
揉着眼睛的公孫瑾站起身,對衛淵豎起大拇指。
“主公,真被你說對了,這家夥就是個瘋子,我看着他被打到現在,竟眉頭都沒皺一下……嘔,主公你為什麼不洗洗澡……”
“看打人看到現在,你肯定有什麼特殊癖好,不比他這瘋子強多少……”
衛淵返還吐槽公孫瑾一句,打發走侍衛,舔着嘴唇,就像昨日那群十幾年沒見過女人的犯人,雙眼露出精光,滿帶欲望地看着大和尚。
“知道為啥老子不讓你死嗎?因為我需要你這裡……”
衛淵目光看向大和尚的身下,吞咽着唾沫,口水直流地走過去。
“卧槽,主公你也瘋了,别這樣…他是個男人……”
衛淵激動地推開公孫瑾,抽出灸針刺入大和尚的臍下三寸丹田處。
緊接着公孫瑾肉眼可見,一縷縷赤紅色的炁,順着插在大和尚丹田處的銀針流進衛淵的手心。
通過皮膚,一點點進入衛淵的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