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一個長得與你有幾分相似,京城末流家族女子訂婚,不知怎麼又退婚了,現在和傾城公主南栀有婚約,對了姐,我要揭發檢舉,來時我聽說,這臭小子和澹台仙兒搞上了,還有兩孩子……”
“小師妹嗎?
沒想到這一晃已經有五年了!
”
“另外老姐,衛淵這狗東西,他欺負我!
”
“說說!
”
“在江南……明明是他做的破事,結果把責任都推我身上了。
”
梁紅婵一指梁俅:“從小到大我和衛淵闖禍,責任都推你身上,所以你應該習慣才對。
”
“啊?
你是我姐,一奶同胞的親姐啊,咋還向着衛淵呢……”
梁紅婵一腳踢在梁俅屁股上,梁俅飛上半空。
“這屁股真硬,看來父皇信裡說的沒錯,我梁家不單單除了我這金鳳凰,還出來一個無物可破的大腚!
”
“那是,不怕告訴你,梁家宗師高手的全力一擊,我這金剛不壞腚皮都不破!
”
梁紅婵拔劍斬下,梁俅趴在地上,用手摸了摸自己屁股。
“血,出血了,老姐你對自己弟弟下死手啊你!
”
“我是想告訴你,别仗着自己屁股防禦高就四處宿敵,這一劍,我隻用了三成功力!
”
“我看你是怪我罵衛淵吧,從小你就這樣護着他,我才是你親弟弟啊!
”
梁俅嘟囔着看向梁紅婵:“姐,你這麼牛逼嗎?
那能不能打過衛公?
”
“如果他年輕二十歲,我勉強能與衛公打成平手。
”
“現在呢?
”
“他死我重傷!
”
“牛逼的老姐!
”
梁俅說完,嫌棄地看向四周:“這破地方太荒涼,太貧瘠了,一會吃完飯我就回京……”
梁紅婵一把抓住梁俅的腦袋:“你想往哪走?
父王傳信上說,南昭帝被俘,當他死訊傳來那一刻,估計京城就要大亂套,你就乖乖留在我這吧,免得回京站錯隊,給我帶來一些小麻煩。
”
“老姐,我…我可以拒絕嗎?
”
“可以,接住我全力三劍,我就放你!
”
“那我當你副将……”
“報!
”
插着九根雞毛的密函送來,梁俅對一名梁家軍将領道:“關叔,九根雞毛啥意思?
”
“重要程度,上次吐蕃聯軍攻打西涼,用的是八根雞毛!
”
“卧槽,那九根雞毛不就代表天塌了?
”
老将軍搖頭:“恰恰相反,九根雞毛代表沒事,因為隻有衛淵的消息才是九根雞毛。
”
梁紅婵把密函遞給梁俅:“看看吧。
”
“卧槽,淵哥牛逼啊,萬軍從中殺了個七進七出,剿滅三萬天狼王牌騎兵雄鷹騎,剿滅十萬大軍,救駕保龍,奪回北冥關……卧槽,卧槽,卧槽,還他媽兵不血刃殲滅五十萬天狼大軍,最可怕是,封狼居胥!
”
“姐,這他媽誰寫的小說,太假了,就衛淵那癟犢子,我和他從小長大,他要能幹出來這事,我梁俅!
我梁俅……認他當姐夫!
”
“梁俅你想死了?
”
“沒…沒……”
梁俅指着密函最下方;“這面不還有一段,剿滅雄鷹騎靠的是鐵蒺藜,剿滅十萬天狼大軍,靠的是馬蹄鐵,救駕保龍也是因為馬受驚了……”
“至于五十萬天狼軍,是因為内讧讓他撿了便宜,封狼居胥也是因為陛下做了個夢……”
梁紅婵搖了搖頭:“我相信他能封狼居胥!
”
“戀愛腦,完了,老姐你廢廢了,關系到衛淵你連最基本的智商都沒了,他就一個小毛驢,也就你把他當成千裡馬。
”
“衛淵從下等兵做起,我相信你梁俅作為我的弟弟也能,關将軍,給他那一套敢死隊下等兵的衣服,所有待遇和下等兵一樣,包括衣食住行!
”
“不!
不!
老姐你不能這樣對我!
”
梁俅掙紮着把破爛下等兵衣服丢在地上:“我看你們誰敢讓本世子吃糠咽菜,睡草墊子……”
“诶呀,誰把本下等兵衣服弄掉地上了。
”
看到梁紅婵拔劍,梁俅連忙撿起衣服,肥胖的大臉堆笑,讨好道:“該減肥了,吃點粗糧對身體好!
”
梁紅婵收劍離開,梁俅癟嘴:“媽了個巴子的,老子真倒黴,攤上一個戀愛腦的姐,要是攤上個寵弟狂魔的姐多好……”
嗖~
一隻金镖貼着梁俅的臉頰飛過,梁紅婵的聲音響起:“怎麼?
姐姐我不寵你?
”
“寵…寵……”
東京遼陽府,此時已經入夜。
衛淵拎着一柄兩米左右長,尖端的形狀呈金字塔型的短矛走進房間,遞給漢尼拔。
“這是按照你描繪打造的,試試看趁不趁手。
”
“謝了兄弟!
”
漢尼拔接過短矛,掂量掂量滿意的點點頭。
“師祖,你不是個人,快把我的酒還給我……”
宋清照哭喊着沖過來,但卻被江玉餌攔住。
“把她叉出去!
”
衛淵心虛地關上門,用酒葫蘆給漢尼拔倒上一杯。
“兄弟,這是我為你特别釀的,嘗嘗味道如何。
”
漢尼拔喝了一口,瞬間眼睛瞪得老大,擡起頭震驚地看向衛淵。
“這…這是我故鄉的酒!
”
衛淵點點頭:“艾苦酒,需要用茴芹、茴香及苦艾草,然而我們這裡沒有茴芹,所以我用甘草代替,也沒有苦艾草,用的與茵陳蒿代替,味道應該差不多。
”
漢尼拔再次喝了一口艾苦酒,感動地看向衛淵:“謝謝你兄弟,用心為我做了這麼多,讓我在異地他鄉,感受到了故鄉的味道。
”
“都哥們,說謝不就遠了!
”
衛淵摟住漢尼拔的肩膀:“說起來,以你的修為,可以打敗仗,但想跑,絕對不可能被俘……”
“我一生隻有一次敗績,不是在戰場,而是輸給了人性的弱小。
”
漢尼拔長歎一聲:“腓尼基王國與羅馬帝國經常有戰争,雖然腓尼基國弱小,但我能以弱勝強。
”
“可惜,天狼鐵蹄太強大,橫掃歐羅巴,我腓尼基王國腹背受敵,最終國王決定向羅馬帝國投降,但羅馬帝國的唯一要求,把我交出來。
”
“國王同意了,為了不被羅馬帝國屠城,腓尼基帝國的百姓也都同意了,他們絞死了我全家所有人,用鐵鈎穿過了我的琵琶骨,把我用最屈辱的方式送到羅馬帝國。
”
“在羅馬帝國所有人都叫我屠夫,惡魔,我被人丢石頭,爛菜葉,臭雞蛋……”
“就在我要被絞刑的時候,天降巨石,羅馬帝國被天狼大軍攻破,我又成為了天狼帝國俘虜,海東青看中我的能力,想要我成為他的麾下,但卻被我拒絕了。
”
衛淵拍着胸脯:“去京城打聽打聽我衛淵的名聲如何,一塵不染美少年,鐵齒銅牙金不換,誠實可靠小郎君!
”
“我這人沒别的毛病,重情重義,不近女色,做我衛某人的兄弟,你可以死在為我當箭,但絕對不可以死在被我放棄!
”
“這麼多高手都心甘情願追随你,所以我願意相信你衛淵的人品!
”
“我人品老好了,用你們西方的一個詞,就是大賢者!
”
咯~
咯~
咯~
漢尼拔不解地看向衛淵;“你們東方公雞是晚上打鳴?
”
“不是啊,全世界的公雞都是早晨打鳴……”
衛淵看向窗外:“誰家雞,大半夜叫喚呢?
”
老石快步跑進來:“義父,天狼騎兵偷偷摸摸過來了。
”
“備戰!
”
衛淵面沉似水地走出房間,因為之前的雞鳴,讓所有熟睡的士兵都以為天亮了,紛紛起身穿衣披甲。
出來以後才發現,才剛剛三更天。
紛紛罵罵咧咧的回營準備繼續睡覺,可接下來便看到城牆烽火台燃燒起明亮的火光。
一群斥候敲鑼打鼓大喊道:“敵襲!
敵襲!
”
“備戰!
備戰!
”
南昭帝一臉懵逼地走出帥營:“咋回事?
敵襲?
”
衛伯約拉着南昭帝:“快進城!
”
“朕對這城有陰影,不進行嗎……”
“不進那就被擒,換個城披羊皮,睡羊圈,吃草……自己選。
”
“進城,朕這就随亞父您進城!
”
東京遼陽府城下,衛淵胯下駮馬,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王玄策,霍破虜等将軍在其身後。
海東青騎着馬帶領十萬騎兵飛奔而來,停在兩軍陣前百米開外。
“衛淵啊衛淵,本太子早就猜到,老猶太絕對絕對會告密,所以特意沒往東京遼陽府跑,而是饒了遠路去迎我天狼帝國的援軍鐵騎。
”
“衛淵還不速速下馬滾過來磕頭認錯,本太子宅心仁厚,就讓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而死!
”
衛淵忽然做出彎弓搭箭的動作,海東青連忙躲到侍衛群中。
“哈哈,就能這廢物也敢口出狂言讓我磕頭認錯?
”
“敗軍之将,難道輸得你眼睛都瞎了?
好好看看,本世子有二十萬身經百戰的衛家軍,而你呢?
不到十萬,拿唾沫都能淹死你!
”
海東青冷笑道:“衛淵,我承認你有點小聰明,但這些小把戲在真正的大智慧面前,毫無用處!
”
“今日我就讓你知道,我十萬天狼鐵騎,是如果踏碎你二十萬衛家軍的脊梁!
”
“衛淵你很榮幸,因為你将是本太子,最偉大的兵法戰陣發明,第一個實施對象。
”
“出來吧,鐵浮屠!
”
海東青說完猛然揮手:“布陣!
”
令旗官開始揮舞手中火把,所有騎兵紛紛左右散開。
在最中心的位置,出現兩萬名人高馬大的鐵騎,乘甲馬,披重铠。
“這是什麼玩意?
”
老石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奇怪兵種。
說他們是騎兵,但身上的甲胄他卻從來沒見過。
十分的厚重,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堅固,硬質的殼體,手裡拎着一把圓錐形的大槍。
漢尼拔眉頭緊皺地道:“他把西方的闆甲與騎士長槍帶到了東方!
”
衛淵對衆人解釋道:“漢尼拔說,這叫闆甲是西方的甲胄之一,可以利用弧形,傾斜角度,把攻擊的武器劃走,彈開,并且形狀設計有較為均勻的受力。
”
“缺點也很顯著,沉重且笨拙,關節處很難移動,但防禦力驚人。
”
“這種闆甲利用特殊戰馬,是羅馬帝國最強的戰力,号稱鋼鐵泰坦,沖鋒時無人可破,直到後來海東青出現,利用鈍器攻擊,雖不能破開防禦,但卻能将裡面的士兵震傷。
”
“他們的馬也不同,是薩福克矮腳馱馬,體形結實矮胖,頸、腿、背粗短,性溫順,高約五尺,重約十六石,栗色,跑得不快但卻有非常好的耐力與承重。
”
老石尴尬地看向衛淵:“大哥,這沒外人,人家漢尼拔就說了幾個字,你和都長篇大論了……”